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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的洞穴,被一层古怪的禁制分成上下两半。而唯有施展法术,或尝试离开,方能察觉禁制的存在。故而,下方的人,出不去,而上方的妖人,或吴昊、李远与万争强,也被禁制阻挡,忽略了近在咫尺的三位同伴。
如今被困在这古怪的石坑之中,已然无计可施,高云庭与木叶清,终于想起身边的这位前辈。
而当五位妖人现身,无咎便想着先下手为强,而刚有举动,又不得不打消了念头。环绕着整个洞穴,数百丈方圆,十余丈高的一方所在,均为诡异的禁制所笼罩。不仅使得法力神通难以自如,竟也无从摆脱莫名的束缚。他感到颇为诧异,不免有所猜测。而在脱困之前,也只能随机应变。
“凡是阵法,必有破绽!”
无咎凝神四望,出声道:“依我之见,此地的阵法,借灵脉之力,衍五行幻象,只须顺应变化,找到出路不难!”
“也只得如此!”
高云庭虽然好色,却心思敏捷,点了点头,道:“来到此间,便是误打误撞。木兄弟,你我慢慢找寻!”
木叶清答应一声,与他四处寻觅起来。
无咎依旧是离地十余丈,静静漂浮着,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一边昂头观望而若有所思。
头顶之上,覆盖着一层似有似无的淡淡光芒,伸手触摸,仿若并不存在,而探出手去,莫名的威势倾轧而至,竟如同结界束缚而难以穿越。
不错,正如结界一般,在神洲,在天穹之上,曾经遭遇类似的禁制,彼此或也不同,而束缚的压抑与困惑却极为相仿……
“高兄——”
数十丈外,木叶清在大声呼唤。
却不见了高云庭。
那家伙刚刚还在四处寻觅,突然没了?
木叶清又连连招手,并指向头顶,示意道:“无先生——”
只见百余丈外,洞穴的边缘,多了一个人影,不是高云庭,还能是谁?而他却左右张望,茫然无措的样子。
无咎抬脚虚踏,伸手划动,身子横斜,就此奔了过去,便如同游鱼,倒也去势不慢。
转瞬之间,到了近前。
木叶清依然伸着手指,分说道:“我与高兄寻至此处,刚一回头,他人没了,却已穿过禁制——”
“随我来!”
无咎循声看去,凝聚神识,顺势往上,两手左右一分。曾难以逾越的无形禁制,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他趁机蹿起,身后传来惊叫声——
“无先生……”
木叶清紧随其后,却仅仅露出半截身子,旋即又往下沉去,急忙出声呼救。
无咎被迫停转,伸手一抓。
而他刚刚抓住木叶清,便一同往下落去。他暗道不好,却听“哗啦”水响,两人已跌落水中,旋即再次蹿起,这才双脚落地。而回头观望,彼此皆错愕不已。
曾经空旷的石坑,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乃是一汪湖水,数百丈方圆的水面上弥漫着淡淡的雾气……
木叶清微微瞠目,道:“你我竟然置身于湖水之中,为何毫无察觉?”
“呵呵,我还想着回头搭救呢,怎奈不见了两位的踪影!”
有人顺着水边跑了过来,正是高云庭,笑道:“而木兄弟也不必奇怪,此乃禁制幻象,方才恰如鱼在水中,又岂能察觉湖水的存在!”
“哦,那一刻,你我便是鱼儿?”
“嗯,鱼儿的天地,虽一水之隔,却如结界森严,而难以逾越半步!”
“高兄见解不凡……”
“相关学说已存在无数万年,典籍更是不计其数。我不过拾人牙慧罢了,呵呵!”
高云庭又一次寻到禁制的破绽,很是得意,故作谦虚,笑道:“无先生,你才是真正的高人,接下来何去何从,还请多多指教啊!”
偌大的洞穴,被湖水所占据;湖水的四周,如同石壁所环绕,却又散发着灰蒙蒙的亮光,依然见不到缝隙,也见不到出路。此外,置身此间,脚下沉重。浅而易见,禁制束缚的缘故,致使法力修为难以自如。
无咎将四周的情景看在眼里,正要说话,而高云庭已转身离去,招呼道——
“有的高人啊,只懂得在女人面前逞威风,而危急关头,你却指望不上,木兄弟这边来——”
高云庭带着木叶清,顺着水边往回走去。
他曾经挨过两脚,对于某位先生,是怀恨在心,又暗暗忌惮。而结伴至今,对方除了吹嘘之外,再不见有神奇之处。即使遇到凶险,也都是兄弟们自己化解,如今摆脱困境,依然离不开他高云庭。与其想来,那位前辈高人徒有虚名罢了。
而无咎不气也不恼,跟着两人往前。
数十年来,蔑视他、嘲讽他的人,不计其数,却无一例外,最终都吃了苦头。而收拾一个人,简单,收服五个人,不容易……
须臾,到了湖水的另一边。
高云庭停下脚步,说道:“我记得三位道兄,便是由此而去。数丈之内,必有出路!”他伸手触摸着灰蒙蒙的洞壁,并前后挪动脚步。少顷,猛一趔趄,人不见了。木叶清紧随其后,也失去了踪影。
无咎没有忙着追赶,而是不慌不忙走到近前。
神识所及,整个洞壁,布满禁制,并散发着杂乱的光芒,而呈现出灰蒙蒙的景象。杂乱的光芒,乃灵气所致,应来自不同的五行灵石。禁制重叠,看似密密匝匝。而法度之间,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