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堂皇的话赵峰也会说,颜含玉轻笑了一声,转念又想到他上句说的话,开口问道,“歹徒之事是常仲自说自话,此话又是何意?”颜含玉想不明白,脑中急速运转,继续道,“他一个小小知府怎敢伤害郡王爷?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w·w·w·.=,难道这其中又有别的隐情?
“此事说来话长,扬州的命案,那常仲有庇护嫌犯的嫌疑,疑点很大。我们主子早在病重卧榻时,常仲就连忙让人快马加鞭送了请罪书到上级,很会为自己脱罪。”
“常仲若真是庇护嫌犯,贤郡王作为监官,应该有直接关押常仲的权力。”
“这事我们主子也是刚发现一点头绪,也仅仅是怀疑,还没有来得及查证,谁知主子却突然寒疾复发,昏迷不醒。往年主子很少在这个季节旧疾猝发,所以我们出门并没有带随行大夫,是常仲请了扬州好几个大夫来。”赵峰说到这里冷哼一声,“哼,这个常仲真正是表里不一,看着人模狗样,心思之深沉无人能及。”
“蠢!蠢!蠢!”颜含玉连说了三个字。
赵峰一脸不解她在骂谁。﹏8w=w=w`.-
“我在骂你,被歹人劫走,你救下之后当时怎么能暗中带走临哥哥?你这般做真是作茧自缚,想害死你们主子!显然,常仲既然有意庇护嫌犯,贤郡王作为监官,常仲就会对他早有戒备。你们主子旧疾复发就给了他一个机会,拖得一日是一日。他想办法把这桩案情的嫌犯另安在他人身上也说不准。你若正大光明带着临哥哥离开,常仲就算有意阻挠,也不敢胡来。如今你们暗中离开,那常仲就有了理由找你们麻烦。”颜含玉想到上一世贤郡王英年早逝的命运,没来由的觉得摊上一个蠢卫,主子早晚要死在他手上。
赵峰听了这一连串解释,对颜含玉佩服的同时不得不觉得冤屈。
“颜小姐,此中还有其他内情,事情错综复杂。我那时候担心着主子的身子,又担心主子被常仲加害才不得不选择避着所有人的视线离开。”
颜含玉还算冷静,说道。“好,你说,我听着,什么样错综复杂的内情?你若说不清楚就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吧。”
“那我便从头说起。8w`w=w-.=”
赵峰想了想。道。“主子自小身子就不好,身边自然少不了放着丹药,这次寒毒复发,主子吃了丹药之后反而昏迷不醒。”
“往年主子很少在这个季节猝发旧疾,所以我们这次出门并没有带随行大夫,是常仲请了扬州好几个的大夫来,那些大夫都说不知道如何救治,只敢开一些温补的药方。我心里清楚。主子的旧疾是到了很严重的地步,那些大夫不敢开药。无非是怕诊出事情来,怕担责任罢了。”赵峰继续说着。
赵贤常年到了冬天就会寒疾复发,不过有孙老大夫一直贴身照顾,身子养的还算不错。直到那一年武功郡王赵铭薨,赵贤不顾他人劝阻,守灵,直到昏迷不省人事。那次寒毒复发,救醒后便是一场严重的风寒。
因为赵贤身子不好,出门身边少不了带着丹药,也少不了把药方随身携带,赵峰拿出了药方,让人抓药煎熬。赵贤吃下两剂药之后,大夫把脉说状况好了一些。
赵峰以为主子能醒来,哪知第二天喝药的时候却是吐了一口鲜血,再次昏迷不醒。
那些大夫胆战心惊的把了脉之后,吓得话都说不全,说是毒气攻心,无药可救了。
常仲也是脱冠请罪,说是愿意戴罪查明真相,查出是谁构陷郡王爷。查出的结果却是有一味药量多了,常仲连忙派人查封了那家药铺,全家老小都没有放过。
赵峰当时忧心主子,想不到其他办法,只能暂搁此事,给主子服下七日丹,意欲离开扬州,去关中寻医。
那常仲还劝说他,说是可以安排人快马加鞭去请神医,免去一路奔波。可是主子的身死难测,孙呈又不是一个想求医便能让他医治的人,赵峰谢绝了。
赵峰没想到,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听有人越墙而入,然后就是他们主子不见了。
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被人那么快的速度劫走,赵峰原本就心生疑惑。
常府府邸不算小,府上还有护卫,拖着那么大人走,满府上下竟然等那歹人出了大门才开始呼救。
赵贤暗中有三五个隐卫相护,都在暗中寻找。
赵峰终于在码头附近寻到,那人察觉有人追来,果断弃人而逃。赵峰追了几步,还是退回来先安置主子,而常仲此刻派遣出来的人一直没有追上来。
彼时赵峰想追踪那人,就把主子先放进了那间客栈的天字号房间。
他当时在暗处,颜含玉出门就背着身,又起了薄雾,没看到他。赵峰也只是觉得她有些熟悉,并不敢确认就是颜含玉,但能肯定是个大家小姐。
等他再次出去追踪时,却是意外听到两个捕快的耳语,“我们现在就是闹一闹,闹的越大越好,做个样子,也好让别人都知道我们大人为了郡王爷心急如焚,这大半夜的不得不扰民。”
“大人真正是有魄力!也不知发生了这次的事后,我们大人会不会卸了职?”
“怕什么?我们大人上面有人,会为大人说情的,今日贬了官,哈哈,明日就升了职也说不定,做了京官到时候可是高人一等了。”
赵峰只觉得扬州的捕快怕都是土匪当的,竟有这些心思!
“常仲此人阴狠狡猾,我生怕把主子带回去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