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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意性情执着,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未娶妻,鲍姑心放的再宽,那也急了,塞给他一些银两,说让他去汴京城找沐沉香,找到找不到就看他的造化。总之三年之内他必须得回来。
也就是鲍姑给了温良意三年的时间,如果寻不到沐沉香,或者沐沉香已嫁人,温良意到时都应该死心回去。
然后温良意就踏上了往汴京城的路,近汴京的途中救了身负重伤的颜学武。
后来颜学武醒来就说有要事离开,给了他一些银两,还托付他办一件事,替他送一包东西给太傅府大房的小公子。
行走江湖静香一直向往,认为快意自在,可静香毕竟身处内宅,没有尝受过在江湖上生活的艰辛,更不知其中窘迫,亦会有生命危险。
收了温良意手里的东西,颜含玉又问他住在何处。
温良意来汴梁半个多月,暂住外城。从虹县来京城也是一路行医而来,走了近两三个月才到。
四叔走的匆忙,东西都来不及送回京城,看来事情是真的很紧急。
四叔以侠客身份游历江湖,自然少不了江湖争斗,刀光剑影,凶险万分。
上一世二叔丧命匪手,四叔听闻归来祭拜,却被祖父拒之门外,甚至把四叔的名字除族。祖父失去两子,四叔回来怎么说都不应该拒绝才是,可祖父却执意不肯让四叔进门,也不知因何事对四叔心灰意冷,更甚者四叔的结局却是自刎而亡。
四叔珍爱翰儿,对唐蓝亦是至若珍宝,怎会留下唐蓝和孤苦的翰儿,毫不负责的自尽?
颜含玉想不明白。
除非上一世的事情另有隐情,是她预料不到的真相,亦或者事情是讹传。
午休之前,颜含玉都在胡乱的想四叔的事情。
哪知后来模模糊糊的她就感觉自己出现在嘉庆院。
“不过是个贱婢,你以为你是谁!”听到清脆熟悉的斥责声,颜含玉看过去,却见是静香。
颜含玉上前喊她,“静香!”
哪知她到了她们跟前,却像是无一人能看到她一般,更甚者她触不到静香,再低头看自己,她现在就像个影子一般,连自己都触碰不到。
颜含玉顿时有些慌,看向另外两个人,是秋姨娘和春枝。
只见静香看着跪在旁边的春枝,继续道,“廖姨娘再有错,这个家里还有我娘管着,我娘不在,还有我,还容你这个贱婢在这里教训她!”
“廖姨娘,你站起来!”
廖姨娘颤颤站起身,垂头站在一侧。
“冲撞了二小姐,还请二小姐恕罪。”秋姨娘低眉顺眼,“只是二小姐不明其由就责难妾身,妾身心里也很委屈。”
春枝此刻红着眼,委屈的开口,“秋妹妹说的这话,岂不是在说我挑拨?我刚才是做的不对,不小心撞了秋妹妹,可是我也道歉了,秋妹妹如今这般说,我索性就认了,是我的错,二小姐,都怪我……”
春枝说到这里哽咽的泣不成声。
颜静香对两个姨娘都不喜,可对秋姨娘更加不喜,这会儿见春枝这样说,当下就信是秋姨娘刚才责骂廖姨娘,让廖姨娘跪下认错的事情。
她看到的场景就是廖姨娘跪在秋姨娘面前求情。
“等我娘回来,我倒要好好跟我娘说说这个理。”
颜静香说完转念一想,她娘回来,她爹也就回来了,到时她爹还不帮着秋姨娘这个狐媚?
她爹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两个人出府上香,她可不能等她爹回来帮着秋姨娘说话。
秋姨娘眉眼低垂,根本看不清眼中神色。
“我大伯母过世才几天?满府上下都还在守丧,你却这般衣着鲜亮的,头上簪花,到底是何居心?”
颜含玉心中一惊,她娘过世了?
只见秋姨娘一身荼白的上衣,腰带和下裙是雪青色,头上带着淡紫色的鸢尾。
“二小姐,大夫人已去三个月。”
“三个月怎么了?才三个月你就花枝招展的?我爹不在府上,你穿成这样勾引谁?”颜静香说着,头靠过去,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要以为我没看到,再让我看到一次你跟我三叔走那么近,我就告诉我爹,说你红杏出墙,到时仗毙了你满府上下都没人帮你说话!”
秋姨娘再抬头时已是满脸惊恐,“请二小姐慎言!”
静香仰着头,“现在知道害怕了?”
颜含玉此刻只觉得对上一世的事情从未了解过一般,静听她们所说之言。
秋姨娘微微颤抖的手缓缓遮在袖中,开口道,“妾不是害怕,妾身行的端做得正,而是二小姐所言非实,毫无依据的诋毁,这种言语实在太严重。”
“好啊,你在这里跪上一个时辰,我就相信你。”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怎能心平?
“二小姐!”秋姨娘惊呼。
“怎么!又想跟本小姐顶撞了?”颜静香冷笑一声。
秋姨娘抿着嘴,垂眸,缓缓跪下。
颜含玉看着静香挺直腰板离去,还让人远远看着,一时恍惚的站着。
她总觉得这一世还是遗漏了什么东西。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婵儿也不知道从哪里过来,扑上去就哭,“姨娘,姨娘,你怎么跪在这里!”
“只一个时辰而已,不会有事!”
“不行啊姨娘,姨娘你忘了你的身子了吗?怎么还能这样跪着!”
主仆两人跪着说话,婵儿一脸担忧。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