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小六见状,忙也跟着哥哥跪了下去,替二娘求情。
轩辕瑞德立即拧了眉,让管家拉怀孕的小五起身看座。
看着仍立在廊下的三娘说,“你瞧瞧,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些孩子好歹还有良心,哪个不是好孩子?!要不是你这个自私自利的母亲,他们会变成现在这样。跟婆家闹事儿躲到娘家来,老大把年纪了只知道攀比来去找不着合适的夫家,一发事儿就离家出走自以为是……”
“不要说我夸奖小七!当年我赶她出门,你们哪个不在场亲眼看到。你们有想想为什么四年过去,小七出息了,你们却一年不一年,一个比一个混帐废物。”
目光落在最前的轩辕锦业身上,又深重了几分,“甚至还害得自家人身受重伤,现在还卧床不起,竟然也没有一丝悔过之心,回来后,你有进过自家小叔的院子吗?!”
轩辕锦业只将头垂得更低,默不作声,双手却在身侧握成了拳。
二娘终于动了,她跌跌撞撞地奔上来,抹着眼泪哭叫道,“老爷,你光说我们,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错了吗?小七说要留学,你就准了。可是小五小六也说,你却死活不让,你就不觉得你很偏心吗?就连老大出门办事,让小四跟着一起出去见见世面,也不肯。你什么时候给过咱们娘俩儿路子走,也不难全怪我们自己思谋出路啊!”
轩辕瑞德咬牙,“对,我这做父亲的也是一身的错。今儿来,就是纠正这些错误。果你们还承认自己是轩辕家的一份子,就给我打起精神,做出点儿让人看得起的事。不要一天就圈大这屁大的院子里说三道四,挑唆家人不睦。”
“早上我就说过,只要有本事有能力的人,都可以进坊子里去一试身手。机会平等,自由竞争。你们要明白,我们轩辕家族能走到今天,有此规模,在街坊上都能说上话,不是靠一个两个出头蚱蜢呱呱叫得响,那是靠大家拧成一股绳,力往一处使,团结合作,才成了这么大个摊儿。家和万事兴!”
他又扫了众人一眼,叹息,“能不能想通这个理儿,你们自己去琢磨。锦业,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还想不想回坊子里做事?”
轩辕锦业眼下掠过一抹不甘,抬头说,“父亲,儿子不会输给小七妹。我会让娘和妹妹都过上好日子,让轩辕家以我为荣!”
轩辕瑞德闻言并不是很满意,但毕竟这二房的精神状态算是回到正轨,也达成了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便点了点头,“好,明天你也跟着你大哥和小七他们一起,去坊子里走走看看。”
轩辕锦业默了一下,才应了一声“好”。
话毕,轩辕瑞德神色萎顿下去,摆了摆手,仆从又抬起长椅。
轩辕锦业突然上前抢过了一边,抬起长厅说要送父亲回大院,轩辕瑞德没有反驳,一行人出了二院。
当行过中庭时,小八弟正带着三岁多的妹妹小九儿玩荡秋千。
一行便停了下来,轩辕瑞德将旁人迁走,才道,“爹老了,未来轩辕家的担子都要交给你和你大哥。只有家里兴盛了,你妹妹才能嫁个好人家,在夫家也不会被看不起被欺负,小八他们还小,长兄父,以后都要靠你们。”
“爹,我明白。”
轩辕锦业张了张嘴,将后话吞下了。在他看来,只要最终目的一样,过程办法相异也无可厚非。
稍后,轩辕锦业退开让仆从重新接过了手,当长椅再被抬起时,他忽道,“爹,我这几日帮家里找了个司机。”
轩辕瑞德看了儿子一眼,“也好。一直让周亚夫那个武功高强的保镖当司机,太委屈人家了,也不是我家的待客之道。你把人选好了,合适就签了契约吧!”
轩辕锦业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了,高兴地扬起笑,说了声“谢谢爹”。
轩辕瑞德又哼一声,说了句“以后好好干”,便离开了。
他们各自离去后,一直在院子里嘻闹的小八弟立即抱起妹妹,奔回了自家院子。
……
轩辕清华的院落。
自打早上的消息宣布过后,轻悠就有些闷闷不乐,跟着母亲在院子附属的小厨房里做吃的,满脑子想的都是父亲的意图。
她是不明白,父亲明知道她这嫁出去的女儿终是要离开轩辕家,却又叫亚夫也到坊子里去看看,难不成想要亚夫入赘?她不是没想过父亲多半怀疑过亚夫的身份,可眼前这做法,好像真觉得亚夫身份低廉,以后干脆入赘轩辕家,帮忙轩辕家的家族事业?
不可能嘛!
他们都回来快一个月了,芙蓉城的报纸新闻虽较落后,也还是能瞧出华中局势日渐紧张,俄国人跟北平的东晁人打个不停,南京政府向华中屠系军阀抛橄榄枝,派了名媛小姐团去议合。若是这方统一,那么国民政府就占去了整个亚国半壁江山,即时各方势力又将有一轮新的洗牌大战,亚夫不可能不关注这些变化……
总之,堂堂一军总帅一直不在军中,总归是不妥当的。
然而他为了她,连一点儿不耐烦都没有,父亲一提,马上就答应了啊!
三娘见着女儿快将手中的土豆削没了影儿,立即夺过刀子,叫她端菜出去摆碗筷。
轻悠委屈道,“娘,你劝爹,爹都不答应嘛?”
三娘宛尔,“你爹的事娘怎么说得上话。你就别想了,明日去坊子里瞧瞧,能帮忙就帮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