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郎重重地点了点头,握住了轻悠伸来的手,心里温暖而满足。
能遇上这样好的主子,是她的幸运。
就同,当年一头撞上十一郎,被师傅收养一样,更是她的幸福。
两个小女人聊着,机身突然抖了几下,开始下降了。
她们急忙抱成一团,大力呼气,随之而来的震动也越来越剧烈。
由于运输机的机体庞大,不比轻悠以前坐过的战斗机和小型飞机,空气的摩擦影响机体震动更为剧烈。
这时的驾驶舱,却发生了新情况。
机长正全神贯注地推动驾驶杆,保持飞机平衡下降。
此时天色几乎一片黑暗,当刚降到二千米时,突然一声尖哨擦过飞机而去。
副机长朝舱外一望,吓得大叫,“老天,又是高射炮。下面……下面机场正在打仗啊!机长,怎么办,我们没法降落啊!”
“该死,怎么会这样,叫我们来这送物资,难道他们还没夺回机场吗?”
轰——
一声爆响带着剧烈的震动,从机身下传来。
“机长,不好了,机轮被轰掉一个,咱们没法降落了。”
对于高速行驶的飞机,机轮要出了什么故障,或者不能保持平衡,那是致命的问题,毫厘之间,便是生与死的界限。
“呀,怎么回事儿?”
轻悠和十郎也感觉到了猛裂的震荡。
十郎忙安抚轻悠,迅速窜上机窗口探望,发现飞机已经飞得极低,远处一片战火交织的战场清晰可见,地面上飞射而来的弹药擦过机身,简直惊险万分。
“啊!”
机身又是一阵剧烈震荡。
“夫人,别害怕,我们会没事儿了。”
“十郎,我们是不是开错地方,跑到战场上来了。”
“这,这个……”
轰地又是一声剧响,头顶小小的灯光全部熄灭,漆黑一片的巨大机舱里,只有不断跌落的箱子,鸡呜,鸭叫,狗吠。
突然,一个剧震从身下传来,金属擦撞着坚硬地面发出的刺耳摩擦声,仿佛帖着女人们的脊背传来,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两人吓得同时眯上了眼,祈祷震动赶紧过去。
……
与此同时,东晁帝国北平驻军的总攻大战,正式打响。
“报告,龙村将军已经到达俄国高射炮有效射程内,正式发动攻击。”
“报告,左侧翼军成功突破俄军封锁线,朝黑河驻军地挺进中。”
“报告,龙村将军遭到俄国高射炮正面猛烈打击,损失惨重。”
“报告,左侧翼军也遭到打击,请求支援。”
“报告,右侧翼军的热河机场失守,请求支援。”
男人的声音始终冰冷无波,亦可说极致镇定,“叫他们必须挺住。发信给右侧翼军,叫他们必须抢回机场,否则就按违抗军令处罚。”
传令兵们脸色大变。
违抗军令同叛军无异,只有死路一条,做为领军的将领还必须剖腹自杀,以谢明仁帝。
这样的军令,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冷酷至极。
可没有人敢反驳,只能将命令全部发出去。
这时,穿着一身实验白大褂的东堂雅矢跑了进来,一把拉住织田亚夫的手,低声求说,“亚夫,你看我们的士兵打得多辛苦,你就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现在还来得及,我保证我这一弹投下去,不需要五小时拼命,只要一个小时就能让俄国鬼子失去基本的行动力。”
织田亚夫推开好友的手,只说,“不行。未知因素太多,若是感染了我们的士兵,就是得不偿失。”
“亚夫,”东堂雅矢急着绕上前,“我已经研究这个整整六年了,你还信不过我的技术吗?你大概还不知道,你那位德国朋友的元首大人,一直在做这种试验。他们在三个小时内就占领了波兰,其中不乏生化武器的功劳。”
织田亚夫抬起头,突然一把抓住好友的衣领,恶狠狠地骂道,“雅矢,真正的武士应该在战场上与人正大光明地决一死战,而不是造这种孽。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央求龙村冶也给你抓俄国人、亚国人,甚至还拿临死的同胞做实验。果不是我教人拦着,你那些罪证早就被美国记者捅到联合国的红十字协会,成为历史罪人!
那位元首虽伟大,可是使用这种肮脏的东西就是不行。你知不知道,那些被病毒侵害的地方和人种,清理不干净的话,只能用燃烧弹处理,而且在未来的半个世纪,那里都会成为无人敢靠近的死亡之地。”
东堂雅矢惊讶之后,垂下了眼,眼底闪烁着一种疯狂的光芒,“亚夫,这都是你的借口是吧?你根本就是受了轩辕轻悠的影响,变得优柔寡断,打个仗还讲究什么光明手段,只要最后胜利的是我们就够了。”
“报告,龙村将军的前峰军已经全军伏没!”
织田亚夫问,“他没有请求支援吗?”
“没有。”
东堂雅矢心下一沉,“亚夫,龙村没请求支援,不会代表他已经……”
“不会,他没有死。他是战士,战士的第一要务就是严格执行将军的命令。雅矢,你也别忘了,你也是战士,果我够狠心的话,你早就没命了。现在,这里没你的事儿,出去!”
东堂雅矢再不甘心,还是被警卫员推了出去。
他刚一走,高桥就急匆匆地从外面回帐来,他手上拿着刚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