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澈说,“即算是担心也没用,你都看到他的态度了。不管事情发没发生,我们都没有资格去动皇家的人哪!唉,除了提醒那家伙保护好她的心肝宝贝,还能干啥?”
他郁闷地扒了扒脑袋,又嘀咕起来,“唉,你说我这礼物怎么送出去比较好?我听说天主教的婚礼,还要问大家同不同意。清木,你瞧咱们是不是……”
没待野田澈说完,清木义政就拨了他一盆冷水,“你不想被亚夫派去轰炸山沟儿,尽管去反对,我绝对不会跟你蠢去撞枪头儿。回头别说跟我是兄弟啊,拜拜了!”
“喂喂,你这算什么朋友啊!朋友应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喂喂,等等我啊——”
……
这一日,轩辕家的人几乎全是第一次见识蔚蓝碧的大海,一个个都惊讶得忘乎所以。
锦业不管不顾地就朝海水里冲,差点儿撞上珊瑚,幸好被佣人及是拉住,告知了基本的潜水常识。
锦纭和轻悠全都羞答答地捂着裙子,在水边兜来兜去,就是不好意思下水,看着附近的洋美人们穿着露胳膊又露大腿的泳衣,大大方方地往水里跳,玩得鱼得水招呼他们下水,她们又羡又叹,却碍于父亲大人的喝令,只得在岸边陪着弟妹拣贝壳和海星玩。
轩辕瑞德拉着三娘在沙滩上散步,不由聊起想到这地方养老的话题,心下都十分神往。
三娘最后打趣说,“要真让你放下家里和族里的一切,跑来这里,我看你也就是嘴上说着美美罢了,心里根本就放不下。”
轩辕瑞德说,“我总有退休的一天。只要能把棒子交出去,我就来这儿欢度晚年。”
三娘直笑,“还欢度晚年呢,刚才谁在托佣人问人家的泳衣是什么料子制的?我看你呀,走到哪里都搁不下你的天下第一坊。”
轩辕瑞德大笑,“这有什么。咱们宝宝不也说了,未来经商趋势就是全球化。到时候咱们把咱们的天下第一坊开到这里,让他们洋人也见识见识咱们的华夏民族最好的纺织技艺。晃瞎他们的眼!”
此时,轩辕瑞德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玩笑的一句话会变为现实。
轻悠陪小鬼们玩得不够尽兴,偷溜到男人身边,托着男人的手央求男人带她去潜水。
织田亚夫掐了把已经晒红的小脸,“等婚礼结束,送走你父母,我们就在这里度密月。我买了一片海岸,那里正在修建,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应该已经修好能住人了。在自家的池子里,你不穿衣服都行。”
“啊,讨厌,你坏蛋。”
“我坏?那你现在干什么,脱我衣服?”
“哼哼,我要检察一下,昨晚你和野田清木他们是不是搞了什么告别单身派对,留下偷吃的罪证?”
“谁说我们去开单身派对了?”
“啊,放手,你别动。好痒,哈哈哈,我说我说啦,我们是听岛上的人说的啦……”
“小东西,本王现在就偷给你看。”
“啊,救命啊——”
看着男人突然变深的眼神,轻悠尖叫着跑掉,两人一追一逃,在美丽的椰林中打闹嘻戏,渡过了一个美丽而愉快的早晨。
……
而在那个时候,远在亚国华北军事重镇的开封府,正陷入一场极端残酷的大战中,炮火轰鸣,子弹飞哨,残臂断肢满天飞,血水肉沫涂满地,嘶嚎惨叫不绝于耳。
城门上,守军司令疯狂呼叫着救援。
“司令部,华南司令部,请求支援,请求支援。东晁帝军来得太突然,他们的冲锋坦克连已经突破我们最后封锁,开封府要守不住了。”
城门下,荣泽英杰头上还包着血绷带,当前方举战旗的人一倒地,立即冲上前,将战旗插在了一匹已经没有旗兵的大马上,狠狠一抽马鞭,铁蹄踏着无数尸骇,冒着城墙上的枪林弹雨,飞奔而出。
他拨出黑亮的武士刀,这是织田亚夫在离开紫禁城时,亲手交到他手上的。
——荣泽中尉,希望你能用这把开天丸,劈出你的征途。
手起,刀落,敌人的恐惧嘶吼传进耳里,青年将领俊秀的面容上,始终擒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宛地狱行来的死神,疯狂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腥红的血液肉沫于他来说仿佛是兴奋一剂。
后方,望眼境里将城门下的屠宰场画面,全部收入眼中。
一名参谋员心有余悸地对龙村冶也说,“将军,那个荣泽英杰,真是让人惊讶。可是他那种疯狂的战法,实在让人害怕。”
故意不斩脑袋,而专玩腰斩,不能立即死掉,要经受极致的痛苦折磨才会断气,不仅残忍,更可怕。
龙村冶也打住了参谋的话,“我们这场攻城战,没有空中和远程炮火支援,需要的正是他让敌人恐惧的疯狂斗气。”
开封一战,让荣泽英杰大出风头,他带兵冲进开封后,就是一场疯狂的大屠杀,直到龙村冶也下令才停下。
众人惊骇不矣地看到,那个已经杀红了眼的青年中尉,浑身的黑色军装都在滴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那把武士刀刚刚剖开一对相抱的母子,场面简直不堪入目,令人发指。
当晚的庆功宴上,众人看着荣泽英杰,心里仍发怵,不敢与之多谈。
然而,荣泽英杰望着墨蓝幽静的星空,只想着一件事:下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