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全场一片哗然。
门外涌进一大群记者,对准场上的包叔,和冲向包叔拳打脚踢疯狂怒吼的林仲森,快门儿直闪。
至此,这一场麒麟与凤凰之争,终于圆满落幕了。
锦笙坊的声誉,林家的脸面,也在这一夜间全毁了。
……
“哎,左边再上一点,再上一点啦!不不不,过了过了,下来点儿,不对不对……”
“我说你这人怎么瞎指挥啊,到底是高一点还是底一点儿?”
“四哥,给你个水平仪。”
“什么水平仪?这不是一玻璃瓶子,咦,还真能水平。哈哈,还是小七你聪明。”
天锦坊的大门前,轩辕锦业终于把那块“天下第一坊”的大扁给挂上了。
轩辕瑞德和三娘看着金漆大字,双双湿了眼眶。
为了这一个历经百年的家族荣誉,他们为之吃了多少苦,心里怨恨过,不甘过,为它所带来的沉重压力后悔恼怒过,可是当它再一次悬挂在头顶时,更多的还是喜悦,那种终于完成了一项使命的满足感,也是人一生中,不可替代的重要历程。
三娘握着丈夫的手说,“瑞德,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果当年你因为我,就轻易放弃了保护家族的这份荣耀的话,我也不会爱上那时的你。”
也许,当年对那个误入花林的男人一见钟情,不仅仅因为他的俊帅沉稳,更源于,为他苦心追求事业成功的那份耀眼的执着,而迷醉。
不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吗?!
那是一种好男人身上才会拥有的、厚重的责任感。
她想,他能那样维护自己的家族技艺,必然也会对妻儿负责,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时隔多年,也许中间他们经历了许多不平和不公,可是他们终究努力走到了幸福的今天。
这一刻,所有的磨难都化为时光之河两岸的迷人风景,将伴随他们的余生。
“大家快站好啊,不要动,一起说茄——子——”
“茄——子——”
咔嚓一声,快乐的时光定格于黑白相框中,似乎快乐也变得很长很长。
轻悠乐得帮喜好照相的人们,拍了整整一日的相,胶卷都用去十几卷。等到远在大洋彼岸的轩辕清华收到这张欢笑的照片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儿了。
那个时候,远在欧洲的德国向英法宣战,其铁蹄在三个月内几乎踏遍整个欧洲大陆,俄国成为其最大目标,战火迅速烧到了亚洲大陆。
但对于正沉浸在家族喜讯中的轻悠,对此仍一无所知。
夜色将浓时,一辆低调的豪华轿车悄悄停当在轩辕家的大门前。
门房一见那车型,立即上前探问,喜上眉梢儿,忙跑进屋去通报。
那时轻悠正在暗房中,和弟妹们打闹着,洗照片儿。
不知不觉中,小九被人抱走,小八借口溜掉。
她叫人给她递夹子夹照片,一只大手伸过来,她接过了夹子,将照片夹起来后,甩掉上面的药水,对着灯光照了照,上面缺牙小鬼十分逗人。
“小八,你瞧,二狗子换牙的样子多傻气呀。哈哈,可惜你六岁换牙的时候我不在,不然我也给你留个……”
她边说边伸手要去揽弟弟的脖子,不想一下抱住了一只健壮的腰身,猛然一惊叫出声,就被重重地揽进了怀中,撞在男人冰凉的银制钮扣上。
熟悉的气息一下浸入肺里,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亚夫,你什么时候到的?”
半明半昧的光影中,男人的眼眸极亮。
“昨天就审晚了,现在天都黑了还不知道回家!”
他用力弹了她脑门一下,她痛叫一声,就被他一把抱起,重重压在了身后的黄花梨大柜上,发出咯噔一声,在她嚷嚷着不乐意时,唇舌相加,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战,直到天黑晚宴摆上来人叫了,两人才告停。
屋内灯光点燃时,啪啪两声重响,伴着一声哀叫。
“讨厌,人家的屁股肿了啦!”
“说话不算数,必须罚。”
“你,你这算哪门子的规矩,人家当初可没答应立马就回家的。”
“轩辕轻悠,我们应该讨论一下,织田家的家规了。”
“切!”
“我去跟爹和娘请教一下。”
“啊啊,等等啦,亚夫,我错了,我错了,你怎么可以动不动就告爹娘,你这样太那个了啦……喂喂——”
……
等到轻悠再醒来时,天色已蒙蒙亮。
身上裹了一层暖和的毛毯,一动,又一张盖在身上的毯子滑落下去。
打了个哈欠,揉揉眼,脸颊就是一疼。
她不满地咕哝一声,想翻个身子活动活动僵硬的身子,脑袋又被大手揉了揉。
“宝宝,到家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疲惫的沙哑,车门砰地一响,很快她这方副驾位被拉开,她被有力的手臂抱了起来,清晨的海风扑而而来,钻进鼻息里,咸咸冷冷的味道,让她立即醒了神儿。
“亚夫。”
她习惯性地撒娇,小脸躲进他的脖颈下,蹭了蹭。
他低头,看着她脸上逸出满足爱困的表情,沉压的眉色也慢慢舒展开来。
在他们身后,太阳宛从一汪橙汁中蓿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包裹出一层毛绒绒的光?b />
别墅里出来的管家和佣人,殷情地问候着男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