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缓过一丝气来的女孩虚了虚眼眉,皱皱鼻子,终于感觉呼进的空气暖和了些,怨气十足地吱出声儿来,“织田亚夫,你,你个混蛋,冻死我了!哈,哈欠,哈欠,哈——欠——”
登时,众官员都僵化原地。
女人!
那是个女人啊!
听声音那么娇嫩应该还是个孩子吧!
向来不近女色的亲王殿下竟然带着一个女孩儿前来视察工作?!
——太惊悚了!
然而让众官员惊悚的事情还没结束。
小东西一个哈欠打出满脸泪水鼻涕,织田亚夫刚刚接过市长大人递来的衣服就给当抹布擦了后,被亲王殿下顺手扔了。
“乖,别闹,很快就暖了,哈欠——”
“暖,暖你个头啦!哈,你也感冒了,活该!哈欠——”
老天,亲王殿下被女人骂不但不还嘴,居然还这么温柔耐心的哄着。亲王殿下明明有很严重的洁癖啊,竟然亲自用手给女孩揩鼻涕,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亲王殿下自然没空理会众官员们的各种惊叹和惴测,上车之后,就直奔那座获得了荷兰女王首肯而完全按荷兰女王所居住所修造的宫殿——豪斯登堡。
喷嚏声中,这个私奔的夜,注定不太平顺。
……
而那个时候,被织田亚夫放了鸽子的忠诚追随者们,接到他已经飞走的消息后,反应激烈。
野田澈:“那臭小子,居然说飞就飞了啊!”狠踹了一脚成死猪样的尚善御极。
东堂雅也:“现在抱怨也没用了,还是先查查人到底去了哪儿再说吧!”
柏原康:“十一郎一定会跟着他的主子走,我已经派人去打探了。”
大概天蒙蒙亮时,消息被传了回来。
“长崎!”
清木义政:“阿澈,雅也,我也想去国外走走看看。听你们说起西人的事,我觉得一直闭关在国内只会固步自封。”
柏原康搭上好友的肩,接道:“我也决定跟义政一起去西欧。正好,长崎那里的荷兰商船到西欧的航线最多最安全,咱们这就启程吧!”
四人交换了一个志同道合的眼神,便立即打包出发,只给尚善御极留了封信,就登上了去长崎最快的火车。
当尚善御极在家中醒来时,睁眼就看到自己贤惠可爱的未婚妻,一时还分不清今昔何昔,听到未婚妻说明情况后,立即气得跳脚。
“该死的,这些没有责任感的坏小子,为什么每次都甩一堆烂摊子给我。可恶,我也想放大假啊,我也想去长崎旅游啊!那里的云仙温泉我们还没一起去泡过呢,惠子!”
温柔的小女人轻轻揉着男人郁闷颤抖的太阳穴,抿着笑,轻声安慰。
火车上,四只正搓着亚国国粹娱乐牌——麻将的男人们,玩得不亦乐乎。
“为什么要丢下那小子?嘿,谁叫他甩了把破钥匙把亚夫给放到长崎去。御极那家伙天生就是副鸡婆性儿,忠君爱国,由他代咱们向皇帝陛下打公差报告,绝对万无一失!哟,碰一对大三圆儿啊,嘿,自摸清一色对对胡,翻三番,给钱给钱!”
……
皇宫,出云殿。
啪,一巴掌脆响后,女子惶恐叩地,连声讨饶。
“这都多少天了,为什么还没有消息!你到底有没有把药放进去?死丫头,你还敢骗我,老夫行医二十多年,你那点儿小伎俩会骗得了我。哼,别怪我不替自己人说话,公主殿下的命令你也敢违抗,你就等着给你的心上人收尸吧!简直冥顽不灵。”
被一脚踢开的女子头重重叩下,“大药师,您也行医多年,应该知道身为医者,首先应该当救人而不是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去……”
“混帐,你这是在指责我吗?!我们身为东晁子民,第一个应该尽忠的是皇帝陛下。陛下要我们生才能生,要我们死就必须死,绝不可有任何怨尤和借口。陛下的旨意那就是天意,就是神旨。你敢违抗天神的旨意吗!那个女人根本不是我东晁子民,她无耻勾引亲王殿下暗藏孽种,根本就是死有余辜!”
大药帅狠踹女子的动作被人打断。
“算了,人各有志,放她走吧!”
“殿下……”
直子低着头,跪行离开了出云殿。
行到阶下时,巧遇公主的大宫女芳子回来,芳子看也没看直子一眼就急匆匆地进了内殿。
见到主子后,听说一计已失,脸色沉下,将刚收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亚夫君去长崎了?还带着那个女孩!”
“公主,眼下咱们必须改变计划,还有不足十五天就是您的订婚大典,这一次我们绝对不能失手。必须找一个更值得托付依赖的人,婢下有一个远房亲戚……”
“长崎么?等等,我好像想像有一个人。若由她接近亚夫的话,亚夫应该不会起疑。而我也这里刚好有一个非常诱人的砝码,可以跟她做交换。”
女人轻轻勾起的红艳唇角,美得惊人,眼眸流转盈盈光彩,更让人不寒而栗。
------题外话------
[行於海,则水浸我尸;行於山,则草生我尸;倘若吾身之逝乃为君;则吾永不悔!]
这首日本的《军歌》有一种翻译杀气极重,但事实上我找到这个版本,倒不说是豪气多。忠于天皇不惧死亡的浪漫情怀也不是没有,但天朝的某些富有用意的翻译人员倒是把歌词后天加工的血气淋漓。
不过最后嘛,日军的二战表现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