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珞不屑道:“你只不过想把我培养成听话的木偶,绝对不能有染指权力的半分yù_wàng,否则,你随时可以收回给予我的一切,让我一无所有,若不是太子势大到了你也无法控制的地步,你是不会允许我参与朝政的。”
想不到帝王心底隐秘的心事,竟被珞王看得清清楚楚,皇上脸上快速闪过一道怒意。
轩辕珞看在眼里,脸上讥诮之意更浓,“你以为我应该无条件听从你的摆布,满足于一个亲王之位,你错了,那么近距离地接近巅峰的权势,让我如何不动心?”
权力,是世上最毒的毒药,足以腐蚀人的心志,令人濒临疯狂,普天之下,皇子是最接近那把龙椅的人,每个皇子,都难免对其生出向往或者觊觎之心。
皇上这才发现他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珞王早就不甘于听从他的摆布了,他精心豢养了一条随时都可能反咬自己一口的毒蛇。
既然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皇上也就完全没有必要装作慈父了,威严道:“你想怎么样?”
轩辕珞周身有热血在沸腾,眼底有炙热在燃烧,一字一顿道:“我要你即刻下旨,改立我为太子,并且禅位离宫。”
薛皇后遽然变了脸色,轩辕珞不仅仅要谋朝篡位,而且还想这龙椅坐得名正言顺,她凤眸掠过一道紧张,东宫现在如何了?
轩辕珞仿佛才注意到一身素服的薛皇后也在养心殿,将她眸中忧色尽收眼底,冷笑道:“皇后娘娘不必担心,东宫侍卫还在负隅顽抗。”
这话让薛皇后又惊又喜,喜的是,虽然宫城已经沦陷,但东宫还未落入轩辕珞之手,太子和太子妃尚且平安,惊的是,听轩辕珞的口气,似乎拿下东宫,也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不过,对轩辕珞来说,此刻最要紧的并不是收拾薛皇后,而是要拿到皇上的那道圣旨。
皇上目眦欲裂,恶狠狠地瞪着轩辕珞,“你都已经带兵杀到朕的面前了,还装模作样地要朕的圣旨,有这个必要吗?”
“有没有必要,是我说了算。”轩辕珞轻蔑地看着皇上,为了表示现在皇城已在自己手中,他以胜利者的姿态舞动了几下手中的长剑,“我不想背上弑君的罪名,而且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你只是移驾别居而已,享太上皇尊崇。”
太上皇?皇上的目光差点将轩辕珞凌迟,不过怒极反笑,“你倒是为朕考虑得周到?”
“我不是很有耐心,父皇速速下旨吧。”轩辕珞不再和皇上打太极,谋朝篡位的罪名,他可不想背,只有将父皇逼得无路可退的地步,父皇才会屈服。
“你休想。”皇上咬牙切齿道:“朕是一国之君,绝不会受你这逆子的威胁,否则朕有何面目去见轩辕皇室的列祖列宗?”
“我同样是轩辕皇室名正言顺的皇子,天下,依旧是轩辕氏的天下,父皇真是杞人忧天了。”轩辕珞面无表情道。
皇上被噎得哑口无言,胸中气息翻滚不止,此刻后悔也来不及了,早知就不该一意孤行,将五万御林军中的三万精兵调遣出去,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一旦祸起萧墙,他竟然无计可施。
“父皇放心,儿臣只要这皇位,至于父皇想要的芙蓉丹,儿臣身为人子,为表孝心,绝对会源源不断地呈上。”
芙蓉丹中的重要药材罂芷,是北越太子慕容迦亲手种植的,轩辕珞莫非早就和慕容迦勾结在了一起?
皇上眼中忽然精光一闪,“朕问你,南秦突然起兵,是不是你在背后挑唆的?”
“哪有什么南秦大军啊?”大局已定,胜券在握,轩辕珞扬声道:“父皇猜得不错,那是北越士兵伪装成南秦的黄金穿甲兵,犯的我朝边境。”
好歹毒的计策,此刻,皇上肠子都悔青了,若是北越起兵,朝野上下都会举荐北越最头疼的老对手江夏王挂帅出征,这几乎已经成了东澜朝堂不成文的规矩。
但南秦就不一样了,南秦距离江夏遥远,而且,朝廷自然也不愿意江夏王的权势横跨整个东澜,所以,必定另选帅才,不得不说,慕容迦这一招瞒天过海用得精妙至极。
珞王竟然早就和慕容迦暗中勾结,慕容迦调动大军,伪装成南秦军,大肆犯境,而边疆无法抵挡北越军,必定向朝廷求援。
成功营造了边疆水深火热十万火急的假象,而且,只要一听到黄金穿甲兵的名字,东澜朝堂就心生惧意,一般的军队,绝不可能是其对手,那也是一支成就了无数传奇的铁血狼师。
果然,皇上一听到消息,就眉头紧皱,连天塌下来都不能动的御林军都派出去大半,东拼西凑,集齐十万大军奔赴边疆,殊不知,正好落入了轩辕珞和慕容迦精心编制的陷阱。
这个发现让皇上气得要吐血,他的儿子,不仅上了他女人的床,而且还伙同异国太子图谋夺位,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轩辕珞,轩辕皇族没有你这样勾结敌国出卖国家的败类。”皇上声嘶力竭道:“慕容迦如此费心费神,你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
相比皇上的气急败坏,轩辕珞十分淡定,“父皇不问我也会告诉父皇的,不过就是几块我们不想要的疆域而已,我和慕容迦各取所需,谁都不吃亏。”
不想要的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