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头通体黝黑,形状更是生的奇怪无比,到处都是棱角。
尤为一处,竟是朝外突出了三指有余,那端更是分外的尖锐,若是谁没有瞧见,不小心磕了上去,怕是登时就会磕个头破血流。
只是,这到底是个什么石头呢。
陌上花心生好奇,索性就弃了手头活计,捧着这石头细细观察。
翎儿躲在几处花丛,悄悄观察着陌上花的一举一动,掌心紧紧捏着一根银针,仔细看去,竟是与那日晴儿所拿的别无二致。
翎儿观察良久,见陌上花手中捧了一块如此尖利的石头,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忙将银针收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方才轻踩着步伐,缓缓的朝着陌上花的背影靠近。
陌上花虽一直在看手中石头,但这刻意方轻的脚步声,还是让她水眸倏的一凝。
平日能近她身的不过秦雅秦林兄妹二人,秦雅步伐轻快,秦林脚步沉稳,而此时身后的脚步声却是刻意放缓,定然是有所图谋。
陌上花心中一禀,身子却是半分也未挪动,仍是保持着方才那副姿势。
翎儿很快便走到了陌上花的身后,却未敢有什么动作。
在陌上花身后站了良久,直至感觉她没有察觉,眸中才盈上一层狠厉之色,抬手便要将陌上花推到在地。
不料,她手中才刚有动作,陌上花就突然扭身坐在一旁的地上,躲过她这一击,她扑了个空,整个人都险些栽倒过去。
陌上花此时才像是猛然惊觉一般,忙抬了脚,朝翎儿正倒下的身子踢了过去,翎儿被踢中腹部,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数米。
秦林秦雅虽然不在近身伺候,却一直守候在不远处,如此大的动静落下,两人忙急急赶了过来。
“王妃,发生何事了?”秦雅扫了一眼地上的翎儿,走到陌上花身前,关切的询问,一旁的秦林亦是满脸担忧。
“你们两个先把翎儿给我拿下。”陌上花莹白细指在翎儿身上凛然一指,满脸的冷峭之色。
秦雅秦林虽不懂为何,但还是应了上来,听话的上前将翎儿从地上拉了起来,各自压制着她的一只手臂,将她两手反剪在身后。
陌上花眸光如刀般寸寸从翎儿身上剖析而过,嗓音也入陇上了一层冰霜般,冰冷彻骨,“翎儿,若我没记错,你是下面洒扫的丫鬟,平常近不得我身,近日竟趁我捧着这尖锐之物时,偷偷绕到我身后,企图将我推到,你是何居心!”
翎儿清秀的面颊刷的一下就白了下来,身子轻微的颤抖起来,“奴婢,奴婢不过是路过,方才一不小心绊倒了,这才冲撞了王妃,至于旁的,奴婢可是万万不敢啊,求王妃明鉴。”
“你倒是会找借口。”陌上花朱唇轻牵起一抹淡嘲之色,嗓音中的冰寒却未有丝毫消减,“秦雅,搜身。”
翎儿面色顿时一慌,本想趁着秦雅松手之际挣扎。
却没想到,秦雅松了手后,便将她全部交给了秦林,她仍是被牢牢控制着,半分也动弹不得。
秦雅将她全身上下都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摸到她腰间之际,感觉有些不对,仔细一看下,竟是一枚银针,忙将银针拿出,交给了陌上花。
陌上花接过银针,放在掌心细细查看。
只一眼,便认出这银针与晴儿那日所用出自一处。
柳芊芊倒真是贼心不死,看来,她有必要好好警醒一下这些人了,免得他们都以为她在病中便是软弱可欺。
“你这银针怎么来的,我也懒的过问,只是,你带着这般凶器过来,又妄图谋害我,我决计不能轻饶。来人,将翎儿重打一百大板。”
陌上花将银针收起,面无表情的开口:“秦雅,你去请了各院夫人过来,还有柳小姐也一并请过来,就说有出好戏让他们看看。”
一百大板,这分明就是要她的命啊!
翎儿面如死灰,身子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
秦雅秦林这边的动作却没有因此而有半点的迟疑。
秦雅归来后没多久,府中的姬妾也都相继到来,只是待到人都齐了后,也不见南鹤的身影。
似看出陌上花的疑虑,秦雅忙凑了过来,压低嗓音道:“王妃,南夫人说是身子不适,御医嘱咐了不能出门,便没来。”
陌上花点了点头,而后特意命人搬了桌椅板凳过来,让柳芊芊以及各院姬妾都坐好了。
至于那翎儿,则是被押在桌椅所围间,被小厮死死按在地上,用板子一下又一下的打着。
陌上花未让人将她的嘴堵上,因此,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便是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听得众人心中皆是有所震,全都安静下来,一个都不敢开口。
只柳芊芊看着惨叫不已的翎儿,面上一副不忍去看的模样,心中却早已气怒不已。
这人是她收买过去的,陌上花如今故意这般,不就是故意做给她看吗,这简直比当众打了她一巴掌还要让她气恼。
“各位猜猜,这丫鬟犯了什么错?”
陌上花眸光自在场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唇角轻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既然无人说,那便由我告诉大家吧。这丫鬟今日趁我不妨,竟是想要将我推倒在那锋锐的石头上,置我于死地。而且,我还在她身上搜到了此物,一看便知她是早有预谋,本来我也不想,可若是不严惩,日后若是引得其他奴才效仿,怕是各位院中也会不得安宁,我这才严惩了请你们一齐过来看看。”
说话间,她将从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