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眸内神色倏的一变,奈何眼下人多眼杂,不能施展身法,便忙退后数步,故作花容失色的喊道:“王妃受到刺激神志不清出手伤人了,你们还不快拦住她!”
小厮侍卫心中被陌上花方才的话震慑,再加之陌上花的速度实在太快,根本反应不及,等回过神时,陌上花已然抓住了慢热的斗篷。
南鹤瞳孔微不可查的缩了缩,看似慌乱的抓紧斗篷,实则也暗用了几分内力在其中,两人一时间僵持下来。
平姬见此,忙指着那些婢女小厮,怒道:“一帮没用的东西,看不到王妃发疯吗?若王妃与南夫人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婢女小厮们这才被震醒了一般,小厮们未动,婢女们忙上前帮忙,分别上前想要将两人分开。
南鹤暗骂平姬愚蠢,这些婢女根本就是胡乱抓着两人的衣服,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将两人分开。
她与陌上花不同,她会武的事情是决计不能暴露的,因此,便也只得收了内力,顺着婢女的力道朝后退。
陌上花自然也明白南鹤绝对不会亲自撕掉脸上的假面具,便抓紧了机会,一面震开拉着自己的几个婢女,而后用力一带,便将南鹤身上的斗篷扯了下来。
南鹤眸色微变,宽大袖袍下的素手微微握紧,眸光不由自主的盯着陌上花手中的斗篷。
陌上花退后几步,一面将刚刚夺来的斗篷翻转过来,露出南鹤先前刺杀陌上花时所穿的玄色那面,朱唇微挑,“南姬,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了云姬,你只是恰巧经过发现,那你可否解释下,你这斗篷上为何有血迹?”
南鹤捏紧了手,尽量维持着自己的面色,不露半分破绽,“这血迹自然是云姐姐的,至于为何会有,王妃心中不是应当十分明白吗?”
“既然着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症物,你又为何要将这斗篷反穿,将血迹隐藏,不让旁人发现?又为何你一个不小心闯入的人,身上的血迹还不及你的一半多?”陌上花一双平静的眼眸直直望着南鹤,嗓音微沉。
南鹤一噎,改为来得及辩驳,一旁的平姬眉眼间就明显的露出几分不安,忙道:“你少妖言惑众,兴许这根本就是你想要嫁祸于人的罪证!谁不知你……”
“闭嘴!”一语未完,陌上花便冷眸扫向平姬,她顿感如锋刃横在了脖颈间一般,原本想说的话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顿了一顿,见南鹤似乎也愣了一下,陌上花又道:“我来帮你解释,这背后的原因,自然是你才是那个真凶,这斗篷上的大片血迹,便是证据,而这地上的软件,便是你的凶器。”
南鹤捏了捏掌心,眸中乍然含泪,“婢妾知晓王妃一直不喜我,若王妃还在为我归还掌府之权迟了几天而生气,婢妾,婢妾愿做任何事来让王妃消气,但这等事情,婢妾是万万不敢做的,还望王妃放婢妾一马。”
说着,便在陌上花面前跪了下来,眼眶微红,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