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眸内不禁露出几分遗憾与向往之色。
陌上花见状,索性带步在前,一面朝着前面的道路走去,一面道“我这便带你去见识见识。”
秦雅看着陌上花甚是洒脱的背影,不禁一怔,似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半晌,她才后知后觉的追了上去,“王妃,您说的是真的吗?”
此刻的她,一听丝竹管弦之乐,顿时便将回府之事抛到了脑后,已是全然不顾。
只是,当陌上花带秦雅到了承欢阁之处时,两人皆是愣了下来,似被眼前的景象惊讶到。
只见,原本整夜都是灯火通明,夜夜笙歌的承欢阁,此时不知何缘故竟是有一小半左右的位置都被烧的破败,就连牌匾之上的“承欢阁”几个烫金大字都被浓烟熏的泛黑,没来昔日光彩夺目之像。
而承欢阁的大门也是紧闭了起来,门口挂了一小木牌,上面简单书写“暂停休整”四字。
“王妃,这不是烟花之地吗?”好半晌,秦雅才缓过神来,呆呆开口“还是个破落的青楼。”
陌上花没有回答秦雅的话,只可见她弯柳般细眉微蹙,眸内划过几分诧异之色。
而后,她便快步走上前去,抬手轻叩紧闭的烫金雕花木门。
“……”无人响应。
陌上花想了想,还是抬手再次轻叩。
这次,等了好一会,才听到屋内有脚步声渐渐近了,而后没多久,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
“是哪位爷又来敲门了,奴家不是说了,近日都会暂……”那年轻的管事姑娘下意识的便将先前的应付治愈说了出来,可一句话还未说完,陌上花的面容便已映出眼帘,她口中未完之语顿时如被人一刀切断般,没了声响。
“陌姑……公子,您怎么来了?”
“本是想来喝些酒的,只是刚到这里便见了这副光景。”陌上花礼貌的朝女子微微颔首,而后方才道“你们这里怎的成了这副模样?”
“在此奴家也不方便与姑娘细说,还请姑娘进来说话。”女子对气,主动将门完全打开,让出一条路来。
陌上花见状,也未推辞,转眸望了秦雅一眼,方才抬步走了进去。
秦雅见状,也连忙跟了进去。
女子将门重新关好,落了锁,而后便引着陌上花去了尚且完好的三楼雅间,吩咐人端了茶水点心上来,方才道“奴家去请公子过来,还请您在此稍后。”
“等等。”见女子处处周到体贴,且明显对旁人避而不见,却独独对她不同,陌上花不禁发问道“这些可都是你家公子吩咐的?”
若非如此,她实在想不到,承欢阁如此庞大势力之下的一个主管,为何对自己如此客气照顾。
那女子微微一笑,周身气度越发的清雅别致起来,“是,公子曾吩咐过,若是您日后在前来,不论何时,必定是要奉为上宾,且即刻请他来的。”
“多谢。”陌上花颔首道谢,面上无甚波澜,心中却是不禁诧异。
她与花千柳的交情何时到了如此地步了?
女子见她没有问题,这才姿态优雅的低头退步,退出几步远后,方才重新起身离去。
秦雅见屋内没了旁人,目光不禁好奇的在屋内扫了一圈,,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楼外面都已烧成了那副模样,屋内竟是截然不同,果然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
顿了顿,她又将目光定格在了陌上花身上,道“听刚才那位姐姐的意思,是王妃跟他们的公子有些旧交情,咱们才得了这待遇?”
陌上花点了点头,想了想,道“她说的公子,便是之前在武郡之时,你所见过的花公子。”
“原来是那个花公子。”经陌上花这么一提,秦雅方才依稀想起,不禁赞道“花公子人还真是好,从前便那般帮您,如今他不在这里,也会让旁人照顾好您,一点不似王爷身边那个小厮,惯会欺软怕硬。”
一句话方才落下,便听门外传来一男子低沉的笑声,而后便见花千柳摇着泼墨彩绘折扇,步调慵懒的走了进来。
“姑娘真是好眼力,可这话本公子就不是很喜欢了。”他唇边噙着一抹习惯性的笑,整个人都给人以亲和,极好接近的感觉,“虽然本公子这里的丫头个个貌美如花,多才多艺,哪个不比北城手下的强上百倍。”
被如此fēng_liú之人回了话,秦雅闻听,白皙的面颊顿时不禁一红,索性咬着唇不敢言语了。
陌上花却半分反应也无,反倒是她刚好接过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盏茶水,眼下见他进来了,便顺手将茶盏放置于自身对面的空位之上,“你的心性还真是好,偌大的承欢阁都被烧成如此模样了,竟还笑的出来。”
“及时行乐嘛!”花千柳笑吟吟的端起陌上花推过来的茶盏,凑至唇畔闻了闻,不禁赞叹“小陌花亲手泡的茶,果真是香甜无比。”
说着,甚是享受的眯着眼睛浅酌一口。
陌上花习惯了花千柳这副模样,也未曾多说什么,只低下头又给自己倒了盏茶水,捧着喝了一口,方道“我记得前些日子你这承欢阁还热闹的紧,这几日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怎的成了这副样子?”
阎北城耸了耸肩,一副不甚在乎的模样,“还能有什么,不过是本公子平素得罪的人找上门来了,害的本公子。可是损失不小呢。”
这话一听便是敷衍之言,可细听几分,确也有些道理,不然,总不可能被无缘无故就被人纵火烧了。
见他他不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