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话要说。”陌上花这才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眸内未见分毫慌『乱』,红唇微启:“武成并非我神国之人,身份在月国又非同一般,他出了事情,尸身自然要由王府好好保存,若不然,到时候又要如何向你交代?难不成还有哪家的规矩是主人死了,必须要让仆从观看遗体的?”
武儒一噎,没想到陌上花竟是这样的能言善辩,忙又道:“可这黄金之上有毒,你又如何解释?你可莫要说,这毒是我们下的,我来之前便曾听闻,禹王妃最擅医理,制毒对你来说自然算不上什么难事。”
“是谁告诉你,擅医理便会制毒的?”陌上花眉梢微微挑起,唇角微带了几分嘲弄之『色』,“不如你将这满城的大夫都请来,好好问问,他们其中有几个是通制毒的?这毒术同医术,一个杀人一个救人,两者的分别有多大,想必大家一听便知。”
阎北城拿了帕子在擦身上的水渍,虽未开口,可那深邃的眸底也同样写了几分嘲弄,心中只叹这武儒也不过如此愚蠢,还是自家王妃聪慧,应付这般愚蠢之人当真是惜财。
阎岑轩瞧着陌上花,心中只觉异常震撼。
她果真不是以前的她了,行事如此清晰果敢,若是换做从前的她,遇到这种事情,恐怕而已只有一死以证清白了。
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武儒面『色』不禁红了几分,道:“便是如此,这黄金上抹的毒你可是无从抵赖的,我已请多个大夫鉴别过,这毒绝非是近两日便有的,必定是先前便有的。”
陌上花眸光在箱内的黄金之上扫了一眼,眉目冷静,“既如此,可否让我来鉴别一下?”
武儒自觉在人前要光明磊落,便没有拒绝的意思,“自然可以,只是,便是你鉴别了又如何,难不成这上面的毒还能明白消失了不成?”
言下之意,便是陌上花可能会在这上面做什么手脚了。
陌上花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又道:“我想请府内柳御医一同过来查看,他是皇城御医,他的医术是整个禹州百姓都有目共睹的,绝无可能出什么岔子。”
武儒目光在守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面上扫过,见他们心情却是信服的,又念着这毕竟是在他国,便点了头。
陌上花见此,便差了秦林连忙去请柳正,不多时,便将柳正请了过来,两人才一人用帕子隔着捻了一个黄金,在手中查看。
半晌,陌上花才倏的一笑,抬眸正好对上柳正同样不显山『露』水的眼眸,唇角笑意更深,直看的旁人一阵疑『惑』。
陌上花却不急着解释,将黄金重新放了回去,又用帕子擦了擦手,而后才徐徐开口:“这黄金表面之上确实被抹了毒,此事不假。”
武儒闻言,心中却未有多庆幸,反倒忐忑起来,有些紧张的紧紧盯着她。
只见,方才说了一半的陌上花话音果然一转,“只是,这毒并非什么见血封喉的剧毒,毒『性』相对较为缓和,便是抹在这黄金表面,也根本不足以致人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