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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待过了今日,想怎么收拾那个小贱人都可以,万万不可鲁莽!”
“妹妹,千万不要,妹妹,妹妹……”
林湘茵却一个字都听进去,红着的眼眶一抬起,她的哥哥们顿时都没了话。
大婚之日,新郎官竟在客房宠幸了旁的女子,换做是谁恐怕也容忍不下去。
于是,林湘茵便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扔了盖头,气势汹汹的朝客房走去,而后命人撞开了客房的门。
不少好事之人,都不顾脸面的跟在后面,想要看一看热闹。
若是换做旁人,必定会先行散了宾客,可林湘茵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只满心的恼怒悲痛的看着客房内的一幕。
彼时,阎墨厉已然躺在塌上睡了过去,呼吸沉稳,显然睡的极好。
倒是柳芊芊,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中衣,一见如此多人,饶是心里有些准备,面色还是一下子惨白下来。
“是!”林湘茵满脸震惊的看着柳芊芊。
柳芊芊拉过衣服蔽体,眼圈一瞬间便红了起来,什么话也不说,只无声的哭了起来,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贱人!”林湘茵见她又是惯用的招数,当下便气红了眼,直接冲上前去,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柳芊芊的面上。
“贱人,竟然如此不知廉耻,竟然在我的大婚之日做出这样的事,我要杀了,我要杀了!”
王府里的下人们早就傻了眼,根本无人敢阻拦。
林湘茵的哥哥们见状,只得上前将林湘茵拉了回来。
其中一最为年长的兄长找到人群中的柳博涵,忍着怒意,道:“柳相生的好女儿,还请柳相立刻将令爱带走!若不然,我便不知凌王妃会在恼怒之下做出什么事情了。”
“凌王妃”三字,他刻意咬重了字音。
柳博涵顿时被臊的无地自容,周围同僚以及诸多女眷的议论,更是让他一张老脸几乎都被踩在了地上。
憋了半晌,他才拉了自己身边的随从过来,从牙缝内挤出几个字,“带小姐回去。”
随从们对视一眼,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急忙上前将柳芊芊带走。
柳芊芊扯了宽大的外衣披上,竟什么也没说,只啜泣着跟着走了。
陌上花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还在屋内,一袭鲜红嫁衣却哭的格外痛楚的林湘茵,无言的转身悄悄退去。
秦雅跟在陌上花身后,劝慰道:“这林小姐原也不是个什么善茬,也是一样的过河拆桥,您不必为此心中不安。”
陌上花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阖上了眼眸,未在言语。
阎墨厉大婚前两日,陌上花去找了柳芊芊。
她向来不是个心软之人,林湘茵与她本就没什么交情,也不算熟络,前几日的事情又闹了不愉快,自然不会因为心中那些微的不痛快而放下自己筹备已久的计划。
柳芊芊自被禁足之后,柳博涵便迅速为她张罗了一门婚事,不过是一区区三品户部侍郎的嫡次子,算是低嫁了。
若非柳芊芊被陌上花算计,毁了名声,也落不到那户部侍郎嫡次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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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
可惜,柳芊芊并不知足。
眼见阎墨厉的婚期将近,她还是不甘心继续做阎墨厉手中的棋子,因为这样,她便永远都没有机会成为他身边之人。
只是,再是不甘,她也毫无办法。
陌上花的到来她并不意外,一面暗暗警惕,一面撕去了伪装,冷声道:“我还以为会早早来看我的笑话,没想到来的这么晚。”
陌上花不紧不慢的在她闺房,亦或者是从前原主的闺房寻了处地方坐下,素手轻轻掠过往昔熟悉的桌面。
这是这闺房里唯一没有换新的物件了。
良久,她才抬了眼眸,唇角溢出一抹讥讽,“这相府小姐,做的可还开心?”
一个看似疼爱自己,实则到了关键时刻便会随时出卖自己的爹爹,一个允诺了将来,却也可以毫不犹豫抛弃自己的主子,啧啧,这样的日子,想来也真是讽刺。
这样的生活也的确与柳芊芊想象中的天差地别,刚开始被眼前的浮华刺激的头脑,此刻也彻底凉了下来。
“好与不好,都是再也消受不到的。”饶是如此,柳芊芊还是咬着牙,半分不肯承认。
陌上花红润的唇瓣轻轻勾起,目中浓的几乎要涌出的嘲讽刺的柳芊芊面容几乎要扭曲。
“我不是来同吵架的,只是来给指一条路。”
“什么意思?”
陌上花拿出一个瓷瓶,放置在桌上,红唇轻启,“此物可以达成所愿,可若是用了,努力了多年才拥有的东西,便会在一夕之间灰飞烟灭,要如何选择,凭自己。”
说完,便直接起身离开,不在左右柳芊芊的想法。
毫不起眼的瓷瓶静静置于桌面,瓶身上贴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书“迷情散”。
柳芊芊眸光紧紧落在那瓶身的小字上,目光渐渐痴迷,几乎疯魔一般。
……
在大婚之日与旁的女子厮混起来,又被那么多人秦雅所见,此事自然很快传到了宝荣帝耳中。
往日颇得圣心的阎墨厉,在此事发生后便被宝荣帝训斥一顿,手上的一些事情更是被直接夺去,交给了旁人。
虽未到阎北城手中,但于他来说也是莫大的打击。
至于柳芊芊。
毕竟是丞相嫡女,事后又极为聪明的将此事归结为阎墨厉酒后失礼,她委实反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