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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姑姑满目恐惧惊慌的开口,“奴婢,奴婢其实不只这一次见过了,可,可王妃不止一次为威胁奴婢,若是敢乱嚼舌头,便让奴婢尸骨无存,奴婢整日战战兢兢,在府内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唯恐不小心触怒了王妃,便要奴婢的命啊。”
说到这里,她不禁诉起了苦,“旁人府中由皇后娘娘亲自指派下去的宫女,哪个不是过的分外体面,唯有奴婢,如今连王妃跟前都不敢靠近伺候,今日得了机会,还请凌王妃救救奴婢啊!”
柳芊芊膝行到林湘茵面前,道:“王妃姐姐,这件事非同小可,若实在为难,便带着我们大家伙一同入宫见过皇后娘娘吧,我们自会向皇后娘娘说个清楚。”
林湘茵又是为难,又是忌讳的悄悄看了陌上花一眼,一副十分犹豫的样子。
陌上花见状,眸色也渐渐凝重下来,一双幽深的黑眸在也不复先前的平静,冷冷的睨着他们。
“便是入宫又如何?我本生而为人,自然不惧怕们的如此污蔑,如此,咱们便进宫请幕后分辨个清楚。”
林湘茵满目为难的看着陌上花,面上隐有几分抱歉,“弟妹,真是对不住,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一个小小的王府,实在是替遮掩不住。”
面上一副如此纯真的模样,实则眸底的得意畅快几乎按捺不住,呼之欲出。
陌上花冷冷的勾起红唇,满目嘲讽,“果真如此吗?那还真是要谢谢皇嫂了。”
林湘茵目光闪了闪,躲开了陌上花的目光,“去回禀王爷一声,在派人去禹王府报信,在备下车马,现在入宫。”
一切事务吩咐下去,她刚刚起了几分的心虚又被畅快之意的压了下来。
陌上花啊陌上花,可算是遭到报应了。
为了报复柳芊芊,竟然故意在我的大婚之日毁掉我的婚礼,当真是可恼可恨。
便连先前的帮忙都是利用,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这等算计心机,必定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要么死,要么废掉这一身与她平起平坐的尊荣!
……
坤宁宫内,林皇后方才用过午膳,便见贴身女官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女官贴在她耳边低语一番,便退至一旁。
林皇后面色凝重起来,眸光凌厉的看着女官,“厉儿如何说?”
女官没有说话,而是轻轻颔首,眸内满是肃冷之气。
林皇后心中会意,理了理身上的正红衣袍,方才起身,“随本宫去正殿看看。”
坤宁宫正殿之内,陌上花林湘茵等人都已在厅内等候,便连阎墨厉都亲自前来。
此事毕竟干系重大,阎墨厉身为凌王,此事又发生在凌王府,他自然是要前来的。
“厉儿,们几个到底有何要事,为何半夜前来。”林皇后明明心知肚明,面上却微带疑惑。
她凤眸一扫,又落在了站在角落的柳芊芊身上,“柳氏,怎么也来了?”
一个侧妃妾室,焉有资格觐见皇后?
林皇后这是故意在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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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芊芊。
柳芊芊用力捏了捏掌心,上前行跪拜礼,“侧妃柳氏给皇后娘娘请安。”
身为侧妃,更没有同皇后叫上一声母后资格。
从前的以礼相待,到如今的冷言奚落,不过短短一月之间。
柳芊芊眸底恨意翻涌,突然扬声道:“婢妾要向皇后娘娘告发,如今的禹王妃,早已不是真正的禹王妃,而是被妖孽俯身!又或者,她本身就是个妖孽!”
林皇后略显诧异,垂眸看向柳芊芊,“柳氏,可要想好,污蔑王妃可是重罪,谁都不可徇私。”
平素极为柔弱的柳芊芊,此刻却分外坚定,咬牙道:“婢妾并非污蔑,婢妾只是实在不忍心看皇后娘娘,还有禹王被蒙蔽鼓内,这才不得已为之。”
林皇后目光在底下或是站着或是跪着的一行人身上扫过,微微皱眉,“既说到了禹王,他如今人在哪里?”
林湘茵在此时上前,轻声道:“回母后,儿臣已经派人去请了。”
行为举止端庄了不少,林皇后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
“柳氏,既然言之凿凿,那本宫便允分说。”林皇后这才重新看向柳芊芊。
她如今虽被夺去了协理六宫之权,但毕竟身在皇后之位,这等事情,也只有她才能名正言顺的插手做主,若换了其他嫔妃,少不得又要去请宝荣帝前来。
林皇后心中仔细思量着,定要好好利用此事,说不得便能趁机夺回协理六宫之权。
而只是被林湘茵柳芊芊“牵连”进来的阎墨厉,早已退至一旁,眸光只在一瞬之时,与林皇后交换了一下。
连最是关切阎墨厉的林湘茵都未注意到。
陌上花从始至终都静静站立在殿内,一双眼眸如古井幽潭值班,平静至极,不起一丝波澜。
然,她身后的秦雅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彼时的殿外,秦雅站了一会,便悄悄朝后退去。
然,刚刚走了几步,便有一宫女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这是要去哪里?”
秦雅心中略微一慌,面上迅速扯出一抹笑来,“姐姐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伺候的,怎么到殿外来了?皇后娘娘身边没人伺候只怕不好吧?”
那宫女微微抬着头,冷声道:“我没空同扯嘴皮子,皇后娘娘有令,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得踏出坤宁殿半步,这边急匆匆的想要走,我倒是要问问,想去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