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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如今还是懂了一些的。”秦雅小声嘟囔一句,捧着下巴感叹,“这些事情都已这般明显了,真不知还有什么探查的必要。”
陌上花忍不住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一脸恨铁不成钢,“再是心知肚明,没有切实的证据,又要如何服人心?”
秦雅捂着自己的额头,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奴婢乱说的而已。”
陌上花失笑,方才因柳博涵而阴郁的心情顿时散了大半,眉间冷意消融下去。
……
彻查一年之前的事情说难也难,说不难也难,若是有得力之人,或许半月便能将事情探查的清清楚楚。
但此次主查的阎岑轩,是第一次查案不说,更是初涉朝廷之事,一无得力的人,二要压住刑部诸多对他心有异议的人,查起这件事来便颇为费力了。
再加上阎墨厉暗中做下的一些绊子,更是让人焦头烂额,头疼不已。
便是阎北城亲自接手,在不暴露自己实力的情况下,也未必能将部的真相还原,最多半真半假的将事情查出,在上报给宝荣帝。
可阎岑轩对此事却极为执着,亲自跟着去探查不说,人也格外勤勉,几乎宿在了刑部。
这一番折腾之下,刚刚有了起色的身子便又渐渐走了下坡。
宝荣帝这段时间也抽空见了柳正,对他的医术大加赞赏,特赐了柳正可以随意出入宫内太医院之权,御药局内的药物也可以随意取之。
除此之外,便是要每三日入宫回禀一下阎岑轩的病情了。
如今知晓不过半月的光景,阎岑轩的身子便又不大好了,竟亲自拨了自己较为信任的几个得力之人辅助阎岑轩。
如此殊荣宠爱,顿时使得朝堂之中风向突变,不少中立的官员都已开始战队,宫外的十三皇子府每日的拜帖来人更是络绎不绝。
阎岑轩却没有闲心接待,日日待在刑部,满心都是彻查此事,连柳正都劝解不了。
陌上花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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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岑轩的忙碌,也是一阵唏嘘。
阎岑轩对原主的执着,当真是令人动容。
想必原主泉下有知,也会格外欣慰心疼吧。
心中刚刚感叹一番,不曾想,阎岑轩便命人传了口信过来,请她去刑部一趟。
秦雅仔细看了看那递口信过来的人,见看着眼熟,才嘟囔两声:“十三殿下忙成这般样子,怎又想到王妃了,莫非是想请王妃前去作证?”
陌上花自然也猜到了缘由,同那前来的人道:“稍等片刻,我更衣过后自会前去刑部。”
那前来的小厮恭敬的垂头应下,“是。”
说是更衣,也不过是在原本的素服之上,扎了束袖的带子,行走做事方便一些而已。
旁的王妃出门更衣见人,都是要换上盛装,自家主子却总是这般装扮,秦雅顿时满心惆怅。
陌上花瞥了一眼秦雅无语的神色,不咸不淡的开口:“方便便好。”
心中却是想着,阎北城这厮最是小气,若是被他知晓了,定然又是一阵吃醋。打扮的简单些,除却方便之外,也免得醋坛子打翻。
阎岑轩身为主审,本是在刑部有一专门的办事处,却不曾想,陌上花去到之时,他竟然不在此处,反倒去了大牢之内。
陌上花枯等了半晌,他才姗姗来迟。
这些时日的折腾,阎岑轩本已红润了不少的面颊又多了变回了常年病态的苍白。
但以见到陌上花,他俊逸的面上便又挂上了一贯温润,以及几分歉意,“对不住,没想到这般快便来了,让久等。”
他脸上的歉意格外真诚,不似作伪,陌上花自然不会怪罪,微微一笑,道:“无妨。”
“请坐。”阎岑轩面上神情这才放松了些许,又转头吩咐道:“在去换一些新的茶水点心。”
等人枯等如此久,想必茶水也凉了,自然要换新的。
考虑的如此周到,即便当真有气,恐也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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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岑轩温和有礼,陌上花自然也不会冷漠相对,轻声道:“殿下写半月来劳心劳力,面色看着又差了些。”
阎岑轩却只是摇头,一双温润的眼眸内满是坚定,“哪怕是我这条命都因此耗了去,我也定然要将此事查的一清二楚。”
陌上花将他目中的执着看的分明,沉默片刻,道:“殿下应该知晓,此事最好的结果,也只是那假千金口中所言。”
且不说阎墨厉林皇后都会拼命将事情真相遮掩下去,便是此事当真有了切实的证据可以证明与阎墨厉有关,宝荣帝也不会允许事情的真相公布出来。
因为这不是阎墨厉一人的事情,这是整个皇家的颜面。
阎岑轩微白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半晌,才无奈又自嘲的苦笑起来,“我知晓,可我只是不甘,不甘她如此惨死,不甘背后之人逍遥法外。”
那是他如此宝贝的人,却只因阎墨厉一人的私心,便害的她白白死去,他如何能够甘心!
见他目中苦涩,陌上花不忍在提,忙转移了话题,“殿下查了半个月,不知如今查的如何了?”
提及此事,阎岑轩灰败的面上才有了一丝神采,“开始之时颇为艰难,如今父皇又派了两个得力之人前来,已经有了些许眉目。”
“可否说说看?”陌上花厂眉微挑,略有几分兴味。
阎岑轩微微颔首,从袖中拿出两张折叠好的纸张,递给了陌上花,“时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