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音魔神道:“晋平公虽然有些生气,但他还是比较爱惜师旷的才艺,所以并没有和师旷计较,而是有些不耐烦的对着师旷道,我不管什么有德之君,德行大义,尽善尽美什么的,我只要你把《清徵》给我弹出来!你若不弹,是不给寡人面子吗?”
“有道是王命难违,师旷在无奈之下,只好坐下来,展开了自己的琴。”
“当师旷用他的那双神奇妙的双手拨出第一串音符,弹奏起了《清徵》之时,便见有16只玄鹤从南方冉冉飞来,一边伸着脖劲鸣叫,一边排着整齐的队列展翅起舞。”
“而当师旷继续弹奏之时,玄鹤的鸣叫声和琴声融为一体,在天际久久回荡。”
“见此情形,无论是晋平公还是卫灵公,乃至其他的国君和文臣武将,全都感到无比震惊,同为乐师的师涓,对师旷佩服的五体投地,直言自己远不如师旷。”
“曲终之后,晋平公激动无比,感慨万千,为了显示他对师旷的欣赏,主动提着酒壶,离开席位走到了师旷面前。”
“作为一国之君,晋平公竟然亲自向师旷敬酒,而且一边敬酒一边问着师旷道,在人世间,大概没有比这《清徽》更悲怆的曲调了吧?”
“然而师旷却回答着道,不,《清徽》远远比不上《清角》,《清角》才是这世间的悲乐之绝响!”
“《清角》是无与伦比,是能够惊天地泣鬼神的乐曲!”
“听到师旷这话,晋平公对《清角》立刻就充满了兴趣,甚至不要说晋平公了,就算是在场的其他国君和文臣武将,全都很想听到师旷来演奏一曲《清角》。”
“在这种情况之下,晋平公就对着师旷行了一礼,用请求的语气对着师旷道,《清角》此曲既然能惊天地泣鬼神,肯定不能随便演奏,但既然先生懂得此曲,那请先生给我们演奏一番,好让我等遂了心愿。”
“虽然晋平公这个一国之君在向自己行礼,但师旷却还是摇着头道,《清角》此曲是黄帝当年于西泰山上会集诸鬼神而作,如若轻易弹奏,会招来天灾人祸,而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悔之晚矣了!”
“师旷说的很是夸张,但晋平公和其他几个国君却并不怎么相信,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晋平公竟然对着师旷又鞠了一躬。”
“先生,请您弹奏一曲《清角》吧!只要能听到《清角》,纵然是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寡人也认了!”
“见晋平公这样说,师旷就知道他已经无法再拒绝了,只好演奏起了《清角》。”
“接下来当师旷拨动了琴弦,一串串无比玄妙的琴音从他的手指流出,只见西北方向,晴朗的天空骤然翻腾起了乌云。”
“随后,当琴音继续飘离殿堂之时,狂风暴雨应声而至,闪电雷鸣其声响起,简直如同天崩地裂一般!”
“再往后,当师旷继续弹奏之时,只见尖利的狂风呼啸而至,掀翻了宫廷的房瓦,撕碎了室内的帷幔,各种祭祀重器,宫殿内的陈设纷纷震破,瓦坠漫天飞舞。”
“此情此景之下,满堂宾客吓得惊慌躲避,四处奔走,晋平公也吓得抱头鼠窜,躲在了王座之下,惊慌失色的大喊,不能再弹了!赶快停下来.......”
“接下来师旷停止了弹奏,顿时就风止云开,雨过天晴,一切恢复了正常。”
“自此之后,师旷之名,名扬天下,成了古往今来第一乐师!然而你们却并不知道,晋平公和在座的几名国君,还有听到过师旷和师涓弹奏乐曲的所有人,全部都不得善终。”
说到这里,大音魔神总算是讲完了这个故事。
如果说和我所了解的这个故事有所不同的话,就是晋平公和在场的那些人的最终下场,作为历史系研究生的我竟然并不了解。
但大音魔神他给我们讲这个故事有什么意义呢?我还是有些无法理解!
难不成那几个国君和文臣武将的死,和他的大音之道有关?
或者说,大音魔神所讲的故事之中的主角师旷,和他有关?
就在我正做着猜测之时,大音魔神看上去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然后一脸阴沉的道:“你们肯定在猜测,师旷是不是和我有关?”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不仅师旷是我门下的弟子,就连卫国的师涓,还有在濮河自尽而亡的师延,他们都是我门下的弟子。”
“其实从古至今以来,东西方所谓的音乐大师,有不少是我的门人弟子。”
“之前化成污血的那十二头猪,在我的门人弟子之中,可以说是最垃圾的一群!”
说到这里,大音魔神冷笑着把目光投向了我,然后刻意问着我道:“姓姜的小子,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一批又一批的收取门人弟子,缔造出不同风格的曲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