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打从德云社火起来之后,现在观众都知道了听相声得叫好,于是当柳辣和张先生走上台的一刹那,台下的观众立马就响起了“吁”的呼声。
在大家的呼声中,俩人站到了舞台中央,鞠躬致意后,柳辣先开口了:“感谢,感谢大伙给我一个人的掌声。”
“吁。”这话一出口,观众再次起哄的叫了起来。
而张先生也乐了:“好嘛,敢情就是给你一人的。”
柳辣也笑:“再拍就该是给您得了。”
“哗哗哗。”现场的观众也是真给面子,听见这话之后,再次都鼓起了掌。说句实在话,能来春晚现场过年的人,也没几个是普通人,都得算是人尖子了,普遍学历和阅历都比较高,是所谓的精英阶层。
而精英阶层普遍有这么一个共性,说是虚伪也好,说是假绅士、假贵妇也罢,总之他们比较乐意于配合别人,特别是喜欢配合那种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事情,以此来彰显自己的素质高。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至少柳辣开头这个段子在这个场合真的要比剧场里配合的观众多。
待到掌声平息下来之后,柳辣又继续说道:“谢谢,感谢大伙这么捧我们爷俩,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年三十儿,合家团圆,六畜兴旺,很高兴能够在这个时间,这个场合和大家聚在一堂,这是我们爷俩的荣幸。”
说道这里,爷俩一起向着观众拱手:“柳辣和张闻顺,代表bj德云社,祝各位朋友心想事成,合家欢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过年吉祥了您嘞。”
“哗哗哗。”拜年的话说出来之后,自然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掌声过后,今儿晚上的相声也就步入正题了。柳辣:“开心,看见大伙这么高兴我也跟着痛快,打从心缝里我就这么舒坦啊,你们都过的好是吧?都幸福是吧?得嘞,我记着你们了,走道上不小心看见我都躲远点儿啊。”
“你等会吧。”张先生忙拦他:“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不像是好话呢?”
“不像是好话?”柳辣一瞪眼:“不像是好话就对了,凭什么啊?凭什么你们一个个就幸福,就快乐,我就活的这么惨啊,太不公平了!”
“你干吗呀,你来之前喝鸡血了?”张先生也瞪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你怎么惨了?怎么就不幸了,不公平了?跟我们说说听听啊。”
“怎么惨!”一听这话柳辣咬牙切齿:“比方说吧,澡堂子大家都去过吧?没有什么说道,长得丑的不能去,不趁多少多少钱不能去,家里没有势力不能去吧?”
张先生摇头:“没有啊,那地方给钱就行。”
柳辣:“得嘞,就等您这话。为什么人家都能去,我花钱我就去不了呢?刚一进门啊,一群老娘们围着我这顿挠啊,脸都挠花了,凭什么啊?太欺负人了吧,我也没招惹她们。”
张先生:“啊,你要这么说是她们不对,是有点儿欺负人了。那你怎么办了?”
柳辣冷哼一声:“还能怎么办,一群老娘们懒得和她们见识,我转身走进了对面的男澡堂,别说哎我一进……”
“你等会吧!”没等他说完,张先生就再次打断道:“你进的是女澡堂啊?那人家能不打你,打死你都活该啊!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进错澡堂子呢?”
柳辣眨眨眼:“我没进错啊。”
“没进错?”张先生一愣:“敢情你故意的是吧?活该,怎么不打死你呢!”
观众:“吁。”
柳辣指他们:“别闹啊,看相声不花钱,起哄一万三。不光是澡堂子,还是公交车,公交车总让坐吧?我坐没问题吧?”
“那谁都让坐啊?”张先生点头:“怎么了?有人不让你坐?”
“那你看!”柳辣猛点头:“那天我坐公交车,车上也没什么人啊,好些个空座呢,看见有空座我就坐过去了。您跟我熟,您也知道我这人有点儿晕车,公交车这玩意一停一顿的坐着难受啊,坐的我一阵阵犯恶心,就琢磨打开窗户伸出头吹吹风,顺顺气儿。结果您猜怎么着,我这头刚一探出来,坐我前边两排的一男的也把头探出来了,他还瞪我‘回去’。”
“嚯,那这人有点儿不讲理了啊。”张先生摇摇头:“不过人家说的也没错,把头伸出去确实危险。你怎么回他的呀?”
柳辣:“我不是生着气那吗。他瞪我,我也瞪他啊‘就不’!他还跟我横呢,‘你快回去!’。我比他还横‘就不回去怎么着吧?’他一捂嘴那可怪不得我了啊,呕……”
“嚯。”张先生又嚯了一声:“你这也太恶心了吧!”
柳辣:“好家伙,密密麻麻呼我一脸啊,眼睛都看不见东西了,就跟盖了层面膜似的。这大哥中午吃的饺子,韭菜鸡蛋馅的,里面还放了虾仁呢,别说真挺香啊。”
“吁。”观众又是一阵起哄。
“你快别说了,你说的我直犯恶心。”张先生也直拦他。
“哈哈。”观众都笑了。
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寸,柳辣节目里说的馅正好就跟姥姥今天准备的馅料撞上了,被他这么一说,全家人顿感都有些恶心。而其他一些今天晚上家里吃韭菜鸡蛋饺子的观众,也是看见虾仁就反胃,在心里对柳辣好一通骂街。
在观众的笑声中,柳辣又继续说道:“总之我就是个不幸的人啊,生活不幸、爱情不幸、工作也不幸,我很羡慕你们啊,特别是羡慕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