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如春的中央神庭,有着最美国度的美誉,这里是花的海洋,春始冬至都是落英缤纷的美景,夜色下安神的花香蔓延了屋里屋外,可是那清亮的目光却没有半分睡意,直直的望着那个像鬼火似的悬浮在身前却透澈纯净的蓝色火焰。
月光如水倾泻而下,透过窗户洒在镜面上,明晃晃的镜子就好似一块透明的银色琉璃。
“三色琉璃火,半年。”浅色的柔软唇瓣动了动,送出两个轻轻的词汇。
这突然浮现的记忆令少年很是困惑,吞噬了这团蓝焰后少年的身形又抽长了几分,有了十三四岁的模样,那一身不变的黑袍也随着少年的身形变化。
牵制,不知为何脑海中突兀的冒出这样一个词。
随后一股深深隐藏、压制的寒意席卷了少年的身体,只是瞬间恍惚如梦,少年却明白了若是聚不其被分割的三色琉璃火,自己身体里的那股寒意最多再被压制半年。
坠入梦想的前一刻,少年心中还有还有一个疑问,那寒意的源头为何他感到了一份充满生机的温暖,与那死寂的冰寒截然不同。
“什么!小子你要去游历?”南离瞪着一双漂亮的凤眼,恶狠狠的盯着淡然的吃着包子、米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令人激动的话的黑袍少年。
“就算你长大一些,本座也能一翅膀将你扇飞了信不信!”一般低声威胁着一边挥了挥宽大的衣袖。
“你该不会想将独自丢在中央学院,去找你的族人吧!本座告诉你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不对,连缝都没有!”南离觉得很受伤,心里闷闷的像是堵了一个大疙瘩,又像装了一个秤砣般沉甸甸的。
三殿下耳聪眼明手快的将通风的窗户关死,转头和南离一起用眼光控诉少年。
五殿下眼中虽有不舍,但是却很乖的呆在一角,他从来都知道他是自由的不会在哪里停留太久,他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个突兀出现的裂缝他从未忘记过,但是三哥他们似乎有些模糊了。
戳了戳餐盘上最后一只白白胖胖的小包子,少年略略犹豫最终放下了筷子,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将最后的米粥喝完。今天的胃口似乎不怎么好,连五个小笼包都没吃上,果然还是肉的太油腻了的原因吗,明天还是素的吧,豆角的好似不错。
南离的额角私有青筋鼓起砰砰跳动,这家伙在他们这么多人审问的气场下还能吃得这般有滋有味,他是不是该夸赞一句,心理素质优良呢?!
“我要出去找东西。”纯净的黑眸坦然的与众人对视,清清楚楚的每个人都能读出其中的坚定不移。
“什么东西,说出来,本座还是有些收藏的。最不济,这些”斜了斜一旁的荆问华与荆问夲,“他们也有些人手,总之你要陪本座上学,输给你,你就不能离开本座太远。”
“错了!”少年端端正正的面朝红衣男子做好,“是你输了,根据约定我是落凤岭的主人,落凤岭内的一切都是我,是你属于我,不是我属于你。你无权干涉我的自由。”
挪,挪,挪,三殿下、五殿下小心翼翼的远离漩涡的中心,以免一会儿大人气闷殃及池鱼,将自己当做出气筒。
北寒,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错了,不是在谈论找东西的事吗?怎么突然扯到主权问题上了。
砰!砰!砰!南离只觉得似乎有谁拿着一个小锤头在死命的敲自己的脑袋,脑袋瓜疼的厉害。不气,不气,他不气,不是早就知道这小子缺根弦吗。去他个诸神的,不气个大头鬼啊!他当初怎么就,怎么就忘了释放领域压制这小子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气呼呼的扫过屋子里的人,南离摔门而去,找人散火去。
“他怎么了?”歪歪头,少年将困惑的目光投向一旁做石膏状降低存在感的荆家殿下们。
“没事,没事,就是这两天辣椒吃多了有些上火。”五殿下干笑着,拖着自家的三哥火速离开。
要是南离大人知道自己没问出来的话让他们问出来还不得再拿他两出一次气啊!惹不起啊惹不起,他好歹还躲得起吧?!
“辣椒?”这两天南离点了很多辣菜吗,他好像不用吃饭吧?
“任癸!”气势汹汹的一把火烧了单人宿舍楼楼门,拖着睡眼惺忪衣带半解的楼主朝着后山的树林大步迈去。
“喂喂!喂!南离,停!停!停!好歹让我先换身衣服,你不要形象我还要呢!”被拖着领子走的年轻男子终于醒了,扒着门框死活不撒手。这丫的又吃炸药了,这脾气咋比当初刚落家安户的时候还大呢!
“不需要,反正一会儿也看不出是谁。”红衣男子手掌一扬,火红的长鞭缠了几圈将包裹在火茧中的男子施施然的带走,徒留没了门门框还缺了黑乎乎的一块的宿舍楼在晨曦中挺立。
男子离开不久,就有工人拿着工具箱叮叮当当的开始修理大门,修补擦拭门框,看那平淡的表情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几个因为动静探出来的脑袋看见来者后也都缩了回去,继续自己的未完成的事情。
“喂,你们知不知道那小子是谁啊?不是咱们学院的吧?”
“管他呢,老师都不管,咱们也惹不起。”
“不过看任癸乌漆墨黑的样子还真是解气啊,难得有人能压他一头,要是是我们学院的就好了。”
“嗯嗯,我家那位,天天鬼公子,鬼公子的挂在嘴上,连我这正牌男友都不放心上了。”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