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苍白无力的脸刺痛了纤罗的眼睛,可是她除了低头抽泣,就只能说对不起。
纤罗泣不成声,四师兄迷恋看着那张秀脸,心中涌起一股热流,模糊了他的眼睛,也把他仅剩的理智冲垮。这让他怎么甘心?他们一起长大,他一直作为他的守护神呵护着她,他们彼此都喜欢,但却不能在一起,这叫他怎么甘心……
四师兄眼睛红得吓人,眸光有一瞬浑浊,几近于疯狂把纤罗紧紧箍在怀中,贪婪地闻着她的发香。
“跟我走……纤罗……”四师兄痛哭着,祈求着。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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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过往如洪水奔涌向纤罗,但到底已经是过去,纤罗难过、感慨之余,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作为旁观着看着这些幻觉。
“临兵斗者皆前列再,破!”
虚空的山洞传来一声暴喝,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瞬间波及整个空间,余韵甚至连外面都感知到。
守在洞口的几人被惊动,纷纷围住洞口,奈何洞穴深不见底,他们也无法得知内里情况。龚媚媚见灵力大有暴动之势,为防惊动鬼婴和村民,当机立断用木人封住洞口。
只见龚媚媚折了一根树枝,在雪地上画了一个圆,然后把树枝插在圆中央,用红绳把一个木头人挂在上面,手指夹住一张红符,掐了一个法印,用灵力点燃红符,把燃烧着的红符扔进圈中。
一道红色火光瞬间照亮这一片树林,暖暖地把洞口笼罩住,将里面的异动封住,不泻半分。
“方才是老大的灵力。”千月红面无表情。
“我知道。”龚媚媚应了声,正是知道才更要封住!
红光闪耀,龚媚媚见事态已经控制住,随手把一沓红符扔给张天师,道:“你给木人添火。”
“怎么是我!”张天师尖声大叫,冲着龚媚媚张牙舞爪。龚媚媚瞥了他一眼,扭着要回到自己捂暖的位置,舒服地眯眼打盹。
“晦气!”
张天师反抗无效,把红符啪砸在雪地上,怨念万分地蹲在木人一旁,守着燃烧的红光,细心添符。
张元目观全程,方才龚媚媚那一手干脆利落,他对阴阳师多了几分好奇。此时天气越发寒冷,他搓了搓手,蹲在张天师旁边,问道:“龚小姐是阴阳师?但我在中国为何没有听说过这个职业。”
张天师目不斜视,道:“阴阳师是日本的说法,其实阴阳师是属战国时阴阳家发源的术士。他们对阴阳和命理有很高的领悟,尤其是卦象。你没见过媚媚算卦,她的卦象很是不凡。只可惜国家队把卦算列为禁术,她不能用。”
“命理?”张元表情有一瞬怔愣,“算……算命?”
“对。在中国,我们管阴阳师为算命先生和风水先生等等,因为媚媚是正统的弟子,加之现在道、佛、阴阳三家融合,各自的卦算相互影响,风水和算命有些混乱。为了区分,我们才不得不把媚媚那一脉称成阴阳师。”
“何为正统?”
“媚媚的风水术和阴阳术都是阴阳家本源的,并没有受其他家影响,有它独特的效力。”
“我懂了,你们所说的正统是指一脉流传的那一脉,而纤罗的属派也是这样?”
“差不多那个意思吧,大概着理解就是了。”
“那国家队为什么要把卦算列为禁术?现在满大街的算命先生又算什么?”
“那些卦算不过皮毛,骗人罢了。国家队的禁令是针对我们这一层面的人。卦算能窥知命盘运势,有时还能预测未来之事,你说该不该禁?”
张天师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元一眼,虽是漫不经心的态度,可丝毫没有耽搁手上的活。
张元沉顿半响,点了点头,道:“我懂了。”
对话到这里终止,小树林恢复安静,张天师继续盯紧红光,红色的光在没有月亮的雪夜显得格外明亮。
这一方持续沉默,纤罗在傅珈蓝的九字诀回神,从幻觉中走出。黑暗中,傅珈蓝站在气口下方,手上拿着缺了口的银剑,挂着他一贯冷冰冰的脸,幽深的眸子平静看着纤罗。他四周散落着很多石头,隐隐还能看见弥漫的尘烟,而上方气口已被石头彻底封死。
“进去看看灵脉。”
傅珈蓝收回视线,淡淡道了句,把毁掉的银剑随手扔下,转身径直往前走,冷漠异常。
纤罗看着他的背影,心情莫名有些难受。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还不长,前后也不过几天,但他们不是算表白了心意吗?可为何傅珈蓝待她总是忽冷忽热的?这让她无所适从。
原本她还没怎么在意,可是刚刚的幻觉却让她不由自主将四师兄和他作了比较。
她爱了十四年,等了十四年的男人,总是一副对她漠不关心的模样,而她的四师兄,对她无微不至,情深意重,可她却不能喜欢他。
天意,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爱傅珈蓝很难过。
忽而多愁善感起来,纤罗自嘲笑笑,现在并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摇摇头屏退脑中的‘矫情’,提剑快步跟上傅珈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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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喋灵幻城,没了那些难缠的幻觉,两人行进一路畅通,原本深黑阴森的山洞也变得简单,随着脚步声回声渐小,傅珈蓝估摸着灵脉就在附近了,所以神情多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