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人,弱小便是罪过。你连活下来都难,还谈什么儿女情长,谈什么未来?”中年男子连连摇头,似觉得桓因太过痴傻。
“前辈,若依你所说,那人便是可以忘本么,别人对你的恩德,便是你用完就可以丢掉的工具么?”桓因终于还是忍不住,反问到。
“哼,真是年少无知。修仙之人,正是如你所说,不断的淘汰他人,最终成就自己。若是恩情,便当全力利用。那些主动对人施以恩德而不求回报之人,都是把自己所拥有的让给了别人,这种事情做得多了,自己就沦为了弱者,因为他能留给自己的已经太少了!”
“若是杀戮,便是踏着尸山血海前行,脚下的死尸越多,你站得也便越高!”那名中年男子声音越来越大,似乎他对自己所说的话有十足的把握。
桓因看着他到:“前辈,若真如你所说,那你身在通天峰便是在利用蓝长老?而我若跟蓝师妹在一起,其实也根本不是真心喜欢她,而是想借助蓝长老的庇护?”
“那若我有一天达到了足够的高度,待蓝师妹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便可以抛弃她?然后,我再选一个更有背景的女子与她相好便是了?”
那名中年男子一脸气愤,正要再说什么,首座的蓝通天突然又睁开了眼,说到:“桓因,你意欲如何?”
桓因对着蓝通天一拜到:“蓝长老,你可敢跟晚辈打个赌?”
“你拿什么跟我赌,小辈?”蓝通天问到。
“若是晚辈输了,便自废修为,从此沦为凡人,了此一生,自然也不敢再烦扰蓝师妹。若是晚辈侥幸赢了,那蓝师妹与晚辈的事情,晚辈还希望蓝长老莫要阻拦。”桓因大声到。
“哦?我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人敢跟我打赌了,小辈,你可知道,你不可能赢我的。”蓝通天似乎出现了一丝兴趣。
“前辈,你地位尊高,修为更是令晚辈望尘莫及。只是,今日前辈与晚辈是因对修仙一道见解不同而不能言和。在晚辈看来,道只有真假对错,没有先后,哪怕晚辈是后辈新人,却不认为自己的道有错。”桓因挺身直言,毫无畏惧。
“哦?你倒是能言善辩,道不分先后,此言不虚。从古至今如此多的修士不断总结,不断进步,对于道的理解也就越深刻越真挚。今日你无非不赞同我辈修士弱肉强食,应当以己为先的这个道理。不过,这个道理,却不是我一人所说,而是古往今来的修士总结而出,天下之修,皆遵此道!”
“既然你不同意,好,我便给你个机会来证明你自己,以免人家说我蓝通天不给小辈机会,不敢与小辈论道!”
“我一剑峰每十年有一次器师选试,通过此试,便代表着在炼器之道上已经达到了器师这个境界。现在,离器师选试还有两年,你若敢赌,便让我看看,以你之道,在这两年中能不能成为一名器师!若你能做到,老夫便认输!不过,若你做不到,就要记住你跟老夫赌的是什么?”蓝通天语气笃定,低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