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天?”桓因重复了一遍,然后接着说到:“好像有些映像,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老司徒似乎是老来得子,而且当年他膝下就这么一个独子。老司徒在得到这个儿子以后,再过了也就十多年的样子,就向我请辞,告老还乡去了。”
白山点头说到:“不错,就是这个独子,他叫司徒云天。而且,司徒妙手在回到南方八天以后也没有再得子嗣,所以他这一生至今,也就有过这么一个儿子。可是,他的这个儿子在百多年前却已经死了。”
“死了?”桓因微微一惊,随即又说到:“我记得这个司徒云天娃儿很是乖巧,我当年还亲自教过他几门道法。老司徒就这么一个香火,应该很宝贝吧,他怎么会死了?”
白山说到:“百多年前,司徒云天突然暴毙在了荒郊野外,死相极为凄惨,可是,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司徒妙手查了很久很久,甚至就是到了现在,他都还对此事耿耿于怀,一直在追查。可是,他查不出结果,似乎也没有人知道司徒云天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我知道!”
桓因问到:“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山大手一挥,顿时整个密室完全被封锁了起来。只听他说到:“司徒云天被杀当天,我正巧就在那附近路过,所以我亲眼看到,是有一个身穿蓝色军服的人将司徒云天当场击毙!”
“蓝色军服?刚才薛大哥不是说那镇南亲卫旅的人穿的就是蓝色军服吗?”缨络开口。
白山点了点头,说到:“嗯,就是镇南亲卫旅的人。而且我想,镇南亲卫旅的动机我也大概清楚。你或许想不到,其实司徒云天是你忠实的拥护者,他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劝说司徒妙手反对罗睺。只是,司徒妙手毕竟是一族之长,不像司徒云天那样年轻气盛,想什么就说什么,所以司徒妙手一直都没有动作罢了。可是,镇南亲卫旅恐怕是觉得留着司徒云天在,司徒妙手就有背叛罗睺的风险,所以干脆找机会把他给做了,一了百了。”
听完白山的话,桓因一时心情有些复杂。他眼里的司徒云天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家伙,可就是这个小家伙,竟然因为桓因施以的小恩惠,就对桓因念念不忘,这实在是太难得了。
白山突然又叹了一口气,说到:“可惜当年我路过的时候,也被那一幕给吓到了,于是选择了匆匆离开。不过好在我没有被发现,所以这些年镇南亲卫旅都没有来找我的麻烦。”
“可是,因为当初匆匆离去,我也就没有用玉简把那一幕记录下来。所以这些年,此事我一直都作为秘密保守,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因为我知道,空口无凭,我说出这样的话,不但无法让司徒妙手相信,还会惹祸上身。”
“不过我想,现在既然你想要请动司徒妙手帮忙,这应该就是最好的筹码了。一来若是让司徒妙手知道是镇南亲卫旅杀了他唯一的孩子,我想他必然不会再有所顾忌,直接就会站到你这一边。二来,司徒云天生前对你始终忠心,若是你解决了他的问题,想来司徒妙手也不会再置亡故孩子的劝说于不顾了吧。”
桓因点了点头,说到:“确实是个可行的办法。而且我想,就算是为了给小云天报仇,我也要把这件事情做成!”
“可是连父亲这里都没有证据,薛大哥你不也是空口无凭吗?又如何能说服司徒妙手呢?”缨络说到。
桓因看向了白山,他知道,白山肯定早就想好这个问题了。于是,便见白山说到:“有一个办法可行,那就是若能找一位会推演之术的大能将当日场景重现的话,证据就有了。不过,这样的大能恐怕很不好找,毕竟那是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会推演之人,那也得具备那般高深的推演之术才行。”
桓因明显是想到了什么,于是说到:“你是说推演吗?”
白山有些诧异的说到:“是推演没错,只要有推演大能在,我能找出当年事发的地点,时间我也记得一清二楚。可是这样的推演实在太难了,这世间怕是没有几人能做到啊,除非是当年中央善现城的玄武大能亲自施法。”
不知为何,桓因越发的兴奋,伸手一招,一粒黑不溜秋的珠子被他甩了出来。珠子奇异,在被桓因甩出以后自行悬浮于半空之中,很快还发出了奇异的光芒。
这粒珠子,正是之前桓因从婆罗族那两兄弟的传信玉简里烧出来的珠子。
珠子的光芒很快就打到了墙上,于是就有画面显示出来。而画中显示的,正是须弥山之中的某一个部分。在画上的一个区域里,阵阵宝光闪烁而出,仿佛在昭示着那里存在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
桓因问到:“白老爷子,这个地方你可知道在哪里?”
白山凝神看了半晌,说到:“这似乎是……似乎是北方的龟背山呐,那山谷似乎就是龟背下方的山谷。”
桓因说到:“能再说具体一些吗?”
白山摸着下巴说到:“龟背山是我南方八天外北部较远处的一座大山,若是我以全速飞行过去的话,或许需要一月有余的时间才能到达,而若是换成你的话,或许十七八天就够了。”
“龟背山对于茫茫的须弥山来说根本就毫不起眼儿,甚至连名字都不该有。而之所以有人给它起了名字,更有不少人知道它的存在,是因为它是在百多年前突然于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没有人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它仿佛是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