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他,我杀你。”陶无锋忽地冷冷接了一句。
江阑一个激灵,恐惧的看着身边的陶无锋,浑身发抖,不敢应声。
道:“别害怕,这只是投名状而已,你杀了他,以后就是自家兄弟,有福同享,有美人自然也要一起享用。”说罢,蓝田书淫邪的看了一眼插翅难逃的公孙婉清。
江阑看了公孙婉清一眼,只觉腹下一热,一股无名邪火窜上心头,一时口干舌燥,颇有些情难自禁的悸动。
江阑舔了舔嘴唇,看了一眼地上抽搐越来越弱的徐处之,再瞧瞧花容失色的公孙婉清,宛若一头困兽般嘶吼低语道:“好,我杀,蓝大哥,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哈哈,好,这才是我蓝田书的好兄弟!”
听到一句好兄弟,江阑心中一凉,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徐处之,心有余悸,会否下一个倒在地上的便是自己。
陶无锋平声说道:“徐处之除了有个显赫家世之外一文不值,哼,从来都不是自己人。如果不是为了徐家的钱财,鬼才愿意和萍夫人那个贱妇纠缠,呸,想起来就觉反胃恶心。”
“那是。”江阑随口应和着,竟然还有那么点骚动,被蓝田书看在眼里,冷冷一笑,随即敛去了异色。
江阑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抓住剑柄,神情发狠,正要发力,公孙婉清厉声喝道:“你敢!”
江阑一惊,急忙缩回了手,无助的看着蓝田书。
“为什么不敢呢?”
“徐家家世显赫,如果你们杀了萍夫人独生爱子,徐家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就算你有长乐帮做靠山,也未必能敌得过武陵徐家吧。”
款款的看着公孙婉清,轻声说道:“清儿,你眼下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替我着想,愚兄真是感激不尽啊,哈哈,真是舍不得这么快让你死,要是能多过几天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那该多好。”
公孙婉清忍住心中恶寒,喝道:“收起你的假仁假义,是我有眼无珠,信错了人,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如愿,不过我们死了,你们也活不长。江阑,你可不要助纣为虐!”
“哈哈,武陵徐家,竹阴公孙,啧啧,哪一个都是了不得的世家豪族,清儿放心,我一定会很小心的,不会留下把柄。至于你们,也许是草海狼族的蛮子下的手,也许是姑苏小娘,反正她杀的人也不少了,不在乎再多一两个,哦,对了,我打算让你们两个在做苟且之事时被人撞破好事,双双做了同命鸳鸯,清儿,你说要是周放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肝肠寸断呢。”
“下流,无耻!”
“更下流无耻的还在后面呢,江阑,动手!”
江阑吓了一个哆嗦,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剑柄,猛地抽了出来。
血飞溅,浇在柴火上嘶嘶作响。徐处之的身子猛烈一抖,之后便慢慢的静了下来。
“就剩你了……你敢!”一声脆响,公孙婉清脸颊一片赤红,被蓝田书扬手打了一记耳光,唇边有一缕血迹,若不是蓝田书眼疾手快卸掉了下巴,公孙婉清已经咬舌自尽了。
蓝田书没料到公孙婉清竟然如此贞烈,羞恼成怒,以前侮辱的良家女子不在少数,可绝少碰到像公孙婉清这般宁死不从的。
“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将公孙婉清拽了过来,一只手没有半分怜花惜玉的意味,放肆的拉扯着公孙婉清的秀发。
公孙婉清双目喷火,口不能言,只能恨恨的瞪着蓝田书,头被发髻揪着高高扬了起来,露出衣领下的片片雪白。
江阑呼吸急促,直直的盯着公孙婉清衣领下的那一抹白。陶无锋轻轻拍了拍江阑肩头,淡淡说道:“别急,少不了你的。”
江阑讪讪一笑,虽然别过了头,余光却还不住的游弋在公孙婉清身上。
陶无锋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被惊醒之后怔怔发呆的李落,冷声说道:“碍眼的蝼蚁。”
“我去。”江阑自告奋勇的尖叫一声,有些急不可耐的向李落走去。如此美景,当要有鲜血为伴,已经杀了一个人了,再杀一个人似乎也没什么难的,而且还是一个看上去多余的人。
“等等。”蓝田书忽地扬声唤道。
“蓝大哥,你有什么吩咐?”
“先别杀他。”
“咦?”
蓝田书没有答言,望着角落里的李落,和善可亲的问道:“兄台怎么称呼?”
李落默不做声,蓝田书也不甚在意,自顾说道:“这位美人出身世家大族,江湖人称醉心索,色艺双全,今日有缘,在下请兄台品尝一番,不枉了你我这场缘分。”
公孙婉清目中含泪,半是羞愧,半是恼怒,不如梨花带雨,却似春寒料峭。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哈哈,清儿,你看有这么多人陪着你,让你初尝为人妇的滋味,也能瞑目了。”蓝田书笑着,轻柔言语却极尽羞辱之意。
公孙婉清大约是悔不该当初,自食苦果,怨不得旁人。就在公孙婉清认命之时,猛地,山神庙屋顶破开一个大洞,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直取蓝田书百会要穴。
异变突起,庙中诸人皆是错愕,蓝田书脸色一变,应变却是极快,厉啸一声,提起怀中的公孙婉清向头顶来人打了出去,竟将公孙婉清当成了人形暗器。
来人不慌不忙,一牵一引,轻轻巧巧的将公孙婉清接了下来。蓝田书闷哼一声,来人杀招为虚,救下公孙婉清为实。落地之后,娇笑嫣然,竟是去而复返的姑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