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遭到的侮辱,自己苦苦等了对方一个晚上,对方的答复是一个狠狠的巴掌,丁司长不禁气得浑身发抖他不但在气愤,也在担心,等下,就算请了这位许少校下来。就算自己给钱对方,对方会肯放过小帅吗?
虽然还没试验,但丁司长还是直觉地感觉:看许岩刚才表现出的倨傲态度,对方肯妥协的可能性。确实很小。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下一横:与其这样苦苦哀求丢丑,倒不如豁出去,跟他拼了!
他握住了妻子的手,沉声说:“阿琴。小子那么狂,我们跟他求情,多半不会有什么用的。求人不如逼人,我看,干脆,我们不如就搏一把,干脆就跟他拼了,逼他放我们小孩出来!”说到“拼了”时候,丁司长面露狰狞,咬牙切齿。表情显得十分可怕。
听丈夫这么说,陆琴吃了一惊,她小声问:“老公,你不要冲动犯傻啊,小帅都还在他们手里呢……万一你又挨他们抓了,那我们家就真的完了……”
丁司长摆摆手:“你放心,我又不傻,我做事,肯定是依照法律来的。”他凑近老婆身边,低声说:“阿琴。那个姓许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打了小杨一巴掌,这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啊?小杨挨打了……这怎么会是好事呢?”
“呵呵,你不懂!等下。我们干脆就顺势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事……我们让米局帮忙,给出警的干警吩咐,让他们从严处理。然后,阿明那边又把伤势说得严重一点呃,等下。就让阿明喊头晕头痛吧,说他挨打得了脑震荡啊什么的,这种症状就算到医院都是查不出来的,最后鉴定个轻伤。这样的话,警察就有理由带人走了。有米局帮忙,到时候,我们把这个小子给扣在公安局,再跟文修之去谈,这样大家各有所忌,谈起来也好谈一些。”
丁司长冷冷说道:“说破天去,小帅也不过是打了文四少一个巴掌而已,文家那边就揪着不依不饶,现在,这姓许的小子也打了我们小杨一巴掌,大家不就扯平了吗?把我们逼急了,我们就到军队检察院告他个故意伤害!”
“啊,报警?”陆琴有些惊讶,又有些担忧:“可是,他可是部队上的人啊,是军官啊!警察能管他吗?”
丁司长踌躇了其实,在丁司长心里,许岩现役军官的身份,那倒没什么了不起的,军官也要受部队纪律约束的;但许岩这个文家嫡系的身份,那才是真正可怕的。
就算地方警察管不了现役军人,但报了警把这件事闹大起来,现役军人无端殴伤平民,这件事也是可以做做文章的,也算是许岩的一个把柄,自己认识不少媒体的朋友,到时候威胁说要曝光闹大去,搞不好这小子心虚胆小了,就此退缩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对付一个二十岁的小毛孩,总比对付文修之那种老奸巨猾的太子党要容易对付得多。
丁司长脸上露出了冷笑:“谁说他是部队上的人?有证件就一定是了吗?现在冒充军官的骗子那么多,假证满天都是说不定他是骗子呢?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部队军官,那还得带回公安局审查过才知道只要他人进了公安局,做了笔录和口供,今晚他的故意伤害案就铁板钉钉成铁案了!就算是现役军官,他也不能无缘无故殴打老百姓吧?我们闹大了去,部队上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啊,这样的话……是不是太冒险了?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呢?”
听了老公的筹划,陆琴显得有些犹豫,眼神里露出了彷徨虽然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事情,但她也知道,自己老公这计划实在很冒险,那是要把对方往死里得罪的。倘若不能跟文修之达成妥协,自己的小孩这次估计就惨了。
“阿琴,我也不想这样冒险,但没办法,那小子根本不肯跟我们谈我想过了,这样做,说不定还有一丝可能来救回小帅,我们若不这样冒险,只怕小帅真的要挨他们判刑发配去西北的军事监狱去了!”
听到西北的军事监狱,陆琴的身形微微一颤,她失声喊道:“要去西北监狱?不可能吧?”
丁司长脸色阴沉地点点头,他低声说:“我找朋友问过了,文修之这个人,很是心黑手辣,路子也广,一向有神通广大的名声。现在,他硬栽赃我们家小帅是受国外敌对势力指使的,要破坏他们情报部部门的行动和任务这是属于国家安全法管辖的,可以秘密审判的。
到时候,文修之如果真要起诉了,我们很难干涉的。所以,我们得赶在他们进入正式司法程序之前,赶紧跟文修之谈妥,把小帅给捞出来。我想来想去,这样做虽然冒险了点,我们倒还有一线生机。除了这样行险,我们真没别的办法了。”
陆琴捂着嘴,眼中满是惊惧之色,她喃喃道:“这样的话……老丁,就听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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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发生的事,对丁司长来说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来着,但对许岩来说,揍了一个挡路的闲人,这件事小得根本不值一提。上楼之后,他见了朱佑香,正在说着今晚见文老一行的见闻呢,俩人聊得正投机,忽然,房间的门铃响了。
许岩和朱佑香对视一眼,抬头望向了墙上的时钟,颇感诧异:晚上十点多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敲门?
“是客房服务吗?”许岩喃喃说道:“只是也奇怪了,晚上十点多了,宾馆还派人来服务?平时收换洗脏衣服不该是这个时点的吧?”
朱佑香微微阖目,然后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