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香赞同道:“正是如此呢!锦衣卫这种衙门,历来只有错抓的,从来就没有错放的,吾倒是奇怪了,公子为何能顺利脱困呢?”她上下打量许岩一番。忽然问:“公子,您难道是越狱逃出来的吗?”
“轩芸。你开玩笑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呢?呵呵,这事恰好说来幸运了,上次我帮那位陈遥雨同学救了她的姥爷。事情刚好这么巧,负责这件事的调查组组长文修之恰好就是陈遥雨同学姥爷的小儿子也就是说,我上次救回的文老爷子,就是他的爸爸!
因为有这层关系在,他很轻松就跟我交了朋友,放了我回来。”
朱佑香淡淡一笑:“这是公子吉人天相,也是因公子多行善事,方有今日善报啊。”
许岩钦佩朱佑香的地方就在这了,不管有多么震撼多么欢喜或者悲伤的事情发生。这女孩子总能以一种云淡风轻的淡然态度来看待,在自己印象里,她好像从来不会大悲大喜。也没有过情绪失控的表现,她的表现,永远是那么恰如其分,不温不火。尽管她比自己还小着几岁,但对着她,许岩长却有着隐隐的尊敬。有种对着长辈的感觉.
许岩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教育。能培养出朱佑香这么有素质又懂事的美女来呢?
若是平时,许岩是不会多事的。但今晚他喝酒喝得多了,人特别兴奋,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他问道:“轩芸,你们家里是不是从小对你管教很严呢?”
“啊?”朱佑香愕然:“吾六岁就离开王府呃,就离开家了,与父母相处并不多。不过公子您为何这么说呢?”
“也没什么原因,我只是觉得,轩芸你的修养很好哦,好像什么事你都不会吃惊,不会激动。咱们认识这么久,我好像没见过你生气,也没见你发火过吧?”
朱佑香笑笑,她淡淡说:“公子过奖了,这倒也不是吾涵养好,说起来,吾亦是个脾气急躁之人,实在不敢当公子的夸奖,只是……”
她侧头沉吟一阵,摇头说:“一时实在很难跟公子言述清楚,不过,他日公子倘若修炼有成的话,那时你就该能理解了。在修真之人看来,凡人尘世的俗事,那只是过眼云烟而已,一般都不会很看重。就因为吾心态如此,所以……公子赞吾涵养好,吾是不敢当的。”
朱佑香说得客气,但许岩还是弄了个大红脸。他是听出来了,朱佑香这就等于委婉地说,在她这样的修真人眼里,你们这些凡人就跟蝼蚁一般,有哪个正常人会为蝼蚁的事情生气发火呢?
这种事,真的是越想越难堪,许岩干咳一声,赶紧转移了这个话题,他又谈起了文修之对自己的邀请,邀请自己加入情报部当特工。
听许岩说了和文修之交谈的经过,朱佑香流露出了深思的神色,过了一阵,她才说:“公子结识的这位文先生,他的心思甚是缜密,不是好相处的人物。公子,这件事,你没答应他吧?”
看朱佑香的神情严肃,许岩隐隐猜到了,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低着头,有点不敢看朱佑香:“呃,那时候我也没多想,看文大校那么热情,也不好推辞,就随口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已经电话总部那边,加班给我制作证件和准备配枪了……这个,没啥问题吧?”
朱佑香摇头:“公子,问题倒没什么问题,只是以吾多年行走游历的经验和见闻来说,锦衣卫和东厂,这种朝廷的侦缉衙门,最好不要跟他们扯上关系,否则很麻烦的。
公子,那位文大校的心思,吾倒也猜到一些了,因为公子对他父亲有救命之恩,他不好对你强迫,但若是你加入了他们的那个什么部……”
许岩连忙补充:“叫总参情报部。”
“对,就是那个衙门。公子加入之后,那就是在籍的军汉了。公子从军以后,再有什么事。那时候依的就是军令军规,那便是要军令如山倒了,那时候,公子若还是不听他命令公子对他有恩不假,但军中无私情,他用军法处置你,那就是大公无私不徇私情。国法大于私人恩怨,谁也没办法说他错。
在国朝官军之中。有律令十七斩五十四禁,其中有律称‘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吾想,贵*中肯定也有近似的律令吧?”
许岩眼角微微跳动,他答道:“轩芸你说的没错,我*队纪律十分严格,更有所谓‘一切命令听指挥’的说法,只怕严格更甚于你们大明的兵马。那依轩芸你的看法,我该赶紧推掉这份军职了吗?”
朱佑香严肃地点头:“倘若能推掉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了。公子是修行中人,前程远大。何必与这些官府机构纠缠呢?”
许岩连忙摸出了手机,按下了文修之给自己的号码,但手机响了一阵。却是没人接听。许岩不甘心地连拨几次,但文修之却是一直没接。最后,许岩颓然地放下手机,他苦笑:“文修之没接电话,他估计是喝多了睡着了。我明天一早再给他打个电话吧。”
朱佑香摇头,她清晰地说:“公子。吾觉得,就算公子您找到他。只怕也没什么用处。那位文先生既然处心积虑地想邀请公子加入,他怕是不会随便松口的。”
许岩点头,这时候,他身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