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五正蹲在一艘偷渡船的船仓里,陈五是昨天晚上从东滨跑出来的,本来就是沿海城市,偷渡倒是很正常,幸好还有人帮陈五,要不他现在肯定横尸街头了,他跟的那个老大确实是有点实力,而且在东滨不说手眼通天,但绝对不是小五这样的混混小头目可以抗衡的。
陈五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到底是为什么,自己虽然可以说不是和这老大出生入死,但每次的份子钱从来没少给过,那么大的势力为什么昨天晚上去对质的时候还把他手下人的手指给砍了,那时候把自己当场砍了不更好。
陈五那里知道,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当时陈五去对质的时候闹得有点大,可谓所有兄弟基本都知道怎么回事,要是当时直接把他剁了,也说不过去,毕竟确实不是陈五的错,出来混不管你在什么位置,规矩就是规矩,你可以来阴的、狠的、毒的,但你就是不违背了规矩,毕竟大家都是跟着你混的,这样做肯定寒了兄弟们的心。
就在陈五离开后,可以说立马就派人准备直接把他剁了,但很遗憾,陈五还算命大,血拼上位总会有人欣赏的,聚集在身边的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才能躲过一劫。
不过现在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漆黑一片的船舱内里面几乎塞满了人,这些都是去偷渡的人,为来上这所偷渡船陈五也算是出了大力气的,遇到当时混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把这年赚到所有钱财都给对方后这才逃了出来。
出来混就是这样,或许有些时候你很有钱,很吊,很风光,但是说不定下一秒可能你一无所有,穷得把内裤都恨不得当掉,亦或者下一秒就已经死了。
陈浩这时候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没当场死了,总归是有办法的不是,于是说道:“你知道你现在的船是到什么地方去的吗?”
“哥,我真不知道,当时走的匆忙只要有船就上了,那管它去哪儿的,很快应该就没信号了,浩哥我估计这次我可能就算是跑出了东滨市都无济于事,要是我真出了什么事,我~!我喜欢你帮忙照顾一下我爸妈。”
“说什么呢,我叔我当然照顾,但你也不会有什么事,放心吧,就当渡假了,不过以后混就不行了,你爸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真放心的下,记得我电话,我明天出发去找你,到时候你到地方了记得给我打电话。”陈浩直接说道。
“哥~!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的,到时候随便把我扔个地方,我真不知道怎么联系你,不过我尽量。”陈五对着电话说道。
“嗯,在外面一个人小心点,那就这样吧。”陈浩平静的说道,也是时候给这小子来点事了,要不他只会在这条道上越走越远。
“那哥就这样了啊,电话快没电了,估计也用不上了。”陈五看到船舱来有人走了进来于是说道。
偷渡说起来觉得还很刺激,但真正尝试过的人就明白什么是残忍,什么是人命不值钱了,几十个人一起放到这个狭小的船舱内,几乎是人挤人,里面一股馊味能把人熏死,陈五已经进来有十几个小时了,蹲在哪儿连脚都伸不开,一伸脚就踹着别人了,这些人陈五还真没见过,一个个都蹲在哪儿一句不吭。
漆黑一片的地方对于陈五来说仿佛有无尽的恐惧,就刚才打了个电话后才稍微好点,才稍微心里安了一下心,既然自己老哥说会来找自己,陈五相信一定会来的。
这从狭小的铁门里走进来的人,手握着手电筒,四处往陈五他们这些人里照了照,似乎在确定人数,一声未吭的数完后,又转身就走了,说实话这时候陈五真想喊住他,因为陈浩已经差不多十几个小时没吃哪怕一点东西,本来还背了个小包,但在上船的时候已经被没收了。
不过吞了吞口水,陈五还是没叫出声来,因为这时候没有一个人喊着这人,是个五大三粗的黑人,陈五在他出去的一瞬间看了个清楚。
“帅哥~!是不是口渴了?”这时候突然陈五旁边一个女声响起,大概三十岁左右,应该年纪也不大,带着嘶哑的声音问道。
刚才陈五倒是也看见她了,这里面什么肤色的人都有,华夏人还居多,蹲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女人也算是一个,刚才陈五还多看了她一眼,披头散发的倒是也不是看得清楚,只知道是个女人。
“有点。”陈五有气无力的说道。
“刚才你是在和你的家人通电话吗?”这女人对着陈浩问道。
“是,我哥,怎么了?”陈五问道。
“倒是没怎么,只是有些羡慕而已,后面最好还是不要用电话了,让他们看见会直接把你扔下海的,我这有些水你喝点吧。”说完这女人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摸什么,反正陈五也看不见,不过肯定他在摸什么东西。
“拿着。”这女人过了一会后把一个像是注射器的东西塞到陈五手中说道。
“这是?”陈五不明就里,拿着问道。
“上船后东西都不准带,全部被收走了,我这是注射器,我跟他们说我是吸毒的,这东西就带了进来,里面是水,因为我有个姐妹以前有过这么一段经历所以我还算是有所准备。”这女人在道。
“不行,这还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才能到,那你怎么办?”陈五摸着手中的注射器小声的看着她问道。
“呵,我还有,而且他们也会有事物和水的,只是给得比较少而已,刚才那人来清点人数就是去准备吃的东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