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重重点了点头:“没错,虽然我说我也会,但也不过是相像而已,要是拿给镇上那几个专门画符的老人看,我这符他们一眼都能够看出漏洞与不暇之处,至于究竟有什么门道,我就不清楚了,因为镇上遴选画符的继承人出奇的严格,也是终生到老的,地位也很高,什么都不用做,镇上人会养,估计就我们大灵镇才有这习俗了。”
庄珣心下顿时有些好奇:“可不可以带我去见见你们镇上这几个画符的老人呢?”
他觉得这画符里面定然有着不少门道,而且还是以往流传下来的习俗,山上的一些脏东西他也领教过,到了夜里,完全可以进入镇上大加肆虐一番,但为何这样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发生过呢?这当中定然是有一些猫腻的。
“可以,其实也没什么的,不瞒你说,自打那鼠亲娘来这镇上之后,他们这几个老人也很少人找了,很多镇民都觉得伺候他们浪费,也不见得有什么本事,奈何这是传下来的老规矩了,而且几乎每家每户都出过这样画符的人,虽然觉得这画符可能没什么用处,但要是真撤了这规矩,又感觉好像哪里不妥,最后也就这样继续下去了。”
作为现任镇长的男子将庄珣带到了那几个画符老人所住的地方,是一个偏僻的小院。
“我们镇上的规矩就是,一旦哪家哪户的孩子出生,这孩子的父亲就得来这领符纸,只是来领取符纸大家也没得说,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得包上一个大红包,我估摸着就是这个规矩后来乱掉了,本来画符的那几个人吃的用的都是镇上的了,现在写个大家觉得没啥用的符纸却得包红包,这也实在说不过去,然而,觉得没用归没用,见别人都有了,自己的孩子若是没有,总会想这想那,最后哪怕不情愿也得出了这红包,盼望执笔写符的那人能够仔细写,这也就是抓了人心理了。”
男子一路走一路说,庄珣听着也觉得男子似乎对这些规矩颇有微词,哪怕是身为镇长,但有些观念是根深蒂固的,哪怕他有心想要改变,也很难做到。
进了小院,庄珣便觉得这地方也是清幽,一股檀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男子继续道:“画符的人到了四十岁的时候就会开始收弟子了,他们也可以婚娶,但是不能够收自己的儿子作为接班人,不过孙子则又可以,以前是三人,不过几年前一个去世了,还有两人,如今他们也都六十多的了,各自收了一个弟子,等他们去世之后,则由他们的弟子接班,你在这里先候着,我进去看看。”
而就在这时,院子里头先走出来一个黑衣老者,眉目颇有些冷酷,扁着嘴,好似谁欠他债一般,看到男子之后,便道:“你来啦,是求符的吗?”
声音有些冷,似乎是不欢迎来者一般。
其实还真是如此,这现任镇长以前的确得罪过眼前这黑衣老者,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男子颇有些恭敬道:“老爷子好,我们不是来求符的,就是来看看您。”
男子现在身为一镇之长,也不是当年年轻的时候了,以前犯浑得罪人,现在则练出来一些火候了,听着黑衣老者话中语气有刺,他也不在乎,反而放低了姿态,伸手不打笑脸人。
黑衣老者冷哼了一声:“咒我死吧,活得好好的,不用来看。”
“哪能呢,真的就是来看看你。”男子苦笑一声,老头跟他冲,他可没这打算。
这时,庄珣一步向前,也表了下尊敬:“老前辈您好。”
他之所以要求来看画符的老人,便是觉得那符似乎有些不一样,虽然这镇上每家每户门口窗户都贴着不少符纸,但是他都没什么感觉,唯独贴在镇民们肚脐上的符纸,他觉得有些奇异,或者说,他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明的灵动,就仿佛,是符纸有灵了一般,但是这股感受到的灵却非常弱小,乃至于一不留意都很难察觉到。
从这他便推测出,虽然贴在家中的符没什么用,不过贴在每个人肚脐上的符却都不一般,这才来要求见一下那画符的老人。
那黑衣老者一看到庄珣,双眼顿时一凝,竟兀自从男子身旁走过,来到了庄珣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庄珣,眼里精光绽现。
最后,他抬头望着庄珣道:“少年人,你练过?你这身骨肉很是不凡,连老朽我都看不出来,修炼到什么境界了?”
庄珣心下一笑,没想这画符的老人还有点眼力,而就在他想随意胡诌出一个境界时,老人却是伸手打住了他,道:“慢,容老人家我猜猜,你这一身横练,至少……至少也有后天境十重!”
庄珣假装惊讶,赞叹一声道:“老前辈好眼力,小子确实在去年有幸突破到后天境十重境界。”
黑衣老者抚须一笑,似乎猜到这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继续道:“你就是昨夜从山上回来的吧。”
庄珣点了点头:“是的。”
黑衣老者:“像你这样了得的年轻人我们镇上不曾出现过,果然还是山外有山,老头子在你这份岁数,也不过是后天境五重罢了,到了后来就更难精进了,眼下一直不过停留在七重,此生也无望突破到八重了,我那师兄以前是八重境界,不过眼下只是个病秧子。”
其实所谓的七重八重,对于绝大部分普通人而言,已经极为了不得了,在普通人眼中,可算得上是飞檐走壁之士,不过寿命上却没有什么增长的,乃至于早死也是非常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