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边吃边聊,气氛温馨的好象春天一般。
吃一半的时候,刘小美忽然问服务员要啤酒,满杯后跟张怕碰杯:“偷偷告诉你件事,其实挺早以前就见过你。”
张怕喝掉啤酒问:“有多早?”
“你听我说啊。”刘小美给张怕倒酒:“去年暑假,学生放假,我刚回来没多久,经常出去溜达,有一天在公车站看见一个长毛怪卖书,就卖一本书,正好公车到站,有个老太太下车后忽然晕倒,不知道是摔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时候汽车已经开走,别人都在边上看着,没有人去扶,然后长毛怪就去扶了,还大喊报警和打120;后来警察来了,在找报警人的时候,长毛怪忽然失踪了,连书带人都没了。”
张怕嘿嘿笑了一声:“是我。”
“当然是你,我看见你跑了,抱着一箱子书跑的那叫一个快,是怕担责任吧?”刘小美笑问。
“废话,万一讹上我怎么办?”张怕说道。
刘小美笑了下,接着说:“我一共见过你四次,这是第一次,后来在音乐学院门口见到你两次,一次是中午,一次是晚上,其中一次光头,像现在这样。”说到这里笑了下:“是不是害怕警察抓长毛怪,才去理的光头?”
张怕很认真的点头:“是这个原因。”
刘小美笑道:“刚看到你还不敢相信……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认出你么?”
张怕说不知道,也许是我太帅了?
“不是帅,是有一种忧郁气质,怎么说呢?说个明星就知道了,好象梁朝伟那种感觉,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有些类似,骨子里带种感觉,你就该这么孤单,就该这么忧郁。”刘小美说:“还有眼睛,眼睛特别亮,还很大。反正一看就记住了。”
张怕说:“你的眼睛才好看。”
刘小美笑笑接着说:“第二次见你的时候还怀疑,不会是你吧?不会这么巧吧?还特意走近你,大概有个四、五米远,可你根本没看我,跨在自行车上,单脚支地,眼睛在看音乐学院大门,看了好一会儿,蹬自行车就走。完全忽略掉我这等大美女的存在。”
“啊?有这事?不能啊!我一个sè_láng怎么可能错过欣赏美女的机会。”张怕说道。
刘小美说:“当然有这事,而且是两次,过了一个多月,冬天最冷的那段日子,晚上我回家,回爸妈家,出来打车,又看到你跨在自行车上看音乐学院的大门。我就好奇了,这个大门有什么可看的?回头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明白。再转过头,你已经走了。”说到这里摇摇头:“我两次出现在你面前,你竟然完全忽略我,根本没看到我!太伤我一个美女的自尊了。”
张怕嘿嘿一笑:“我坦白,当时我是瞎子,后来手术治好。就看到你了。”
刘小美举杯道:“为了你的眼中无物,喝一个。”
张怕赶忙干杯。
喝过啤酒,刘小美继续说:“第一次看你卖书,就觉得你孤独,后面两次更是忧郁的不行不行。学校门口人来人往,你一个人静立其中,只是发呆,后来我经常去学校大门,可惜再也没见到你。”
张怕问:“第四次是什么时候?”
刘小美回道:“第四次是见你打架,今年春末夏初的时候,你穿着去年夏天卖书的那套衣服,应该还是去年的衣服,我记得是白衬衫,对吧?”
张怕说是。
刘小美说:“就算不是也没事,反正我记住你这张脸。”
张怕想了下问道:“我和谁打架?”
“城管。”刘小美笑着说出两个字。
张怕啊了一声,跟着笑道:“这都被你看到了。”
“当时吃惊坏了,还有人公然抗法。”刘小美笑道:“你太拉风,一个人打一队城管,城管还有两辆车追你,你硬是放倒全部六个人,才大摇大摆的跑掉,当时我都看傻了,尤其里面还有个女队员,你竟然一视同仁……就不知道体恤下女人么?”
张怕说:“在打架这项事业上,没有性别之分。”
刘小美微笑看他,眼神里是脉脉的温柔:“见过你四次,每次都那么醒目,最主要的,四次都没看到我……我想问问你,我就那么不起眼么?”
张怕咳嗽一声,小声做解释:“不是不起眼,是当时被别的事情缠住,来不及看你。”
刘小美说:“在大半年的时间里见过你四次,觉得你的生活真充实,和我认识的人不一样,一定活的很快乐,可为什么会带着忧郁感觉?有几次无聊时候还在想,能不能看到你第五次。”
张怕笑道:“当然有第五次,而且我是那么拉风的出现在你面前,直接说想认识你,够帅够酷吧?”
“还成。”刘小美说:“觉得你挺真的,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不然早轰走了。”说完这句话,忽然沉默下去,好一会儿没有开头。
张怕说:“你在跟我比谁更忧郁么?”
刘小美涩涩一笑:“本来认识你很高兴很快乐,没想到反是给你带来麻烦,对不起。”
张怕急忙道:“不许吓我!什么就对不起?你要弄死我啊。”
刘小美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伸向张怕。张怕看了下,把自己的右手覆上去。刘小美就把左手也覆上去,轻轻抚摩伤痕:“我知道你能打,也知道你胆子大,连那么多城管都敢打,可是王中兴跟他们不同,我想了想,还是辞职吧,咱俩去外地?租个小房子,一起慢慢打拼好不好?要不就回你的家乡,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