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沫瞳在家乡苦等多年,不知道拒绝了多少良家小伙,最终也没能得到心里想要的爱情。
岁月蹉跎,最好的年华逝去,从前那个被人踏破门槛求娶的大小姐,如今已经徐娘半老。
最后,她选择了剃发为尼,常住寺院之中,和青灯古佛终生为伴。
多年吃素,再加上忧思成疾,等到夏侯玄策荣归故里,带着京城来的娘子衣锦还乡的时候,他想起自己曾经的爱人安沫瞳,只看见了一抔黄土,一块石碑。
一阵唏嘘感慨之后,他流了几滴虚伪的眼泪,然后转头离去,毫无留恋。
……
后背已经打湿。
明明是趴在桌子上睡得,可夏侯玄策依然觉得脊梁骨上,冷意随着汗水直冒。
他想起刚才梦中的故事,在看了一眼手里的话本,顿觉相似度极高。
抬头外面的天色,距离早朝还有一个时辰。
“只睡了这么一会儿吗?”
披起一件外衣,站在窗前,夏侯玄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钝钝的疼痛。
它并不强烈,却时时刻刻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怎么回事?”
伸手摸摸胸口,感觉到那里和往常频率不相同的跳动。
男主想起了梦中人。
“虚幻的世界,也不许我负了你吗?”
兀自喃喃一句,夏侯玄策的身影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目光幽深,好像在考虑着什么。
……
一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皇后的禁足和剥夺凤印,夏侯玄策交给了他自己的人去做。因此,整个过程中不存在任何一点的水分。
那个女人只能每天穿着明黄色的衣服,抬头仰望幻想宫墙外的世界。
叶宇搞出来的事情,全部被镇压了下去。
目击者们死的死,关的管,就连押送犯人的侍卫和宫女们,最后活下来的也没有几个。
从那之后,皇宫里面就没有再见到过贵妃的身影。
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除了夏侯玄策,还有负责照看她的酒妹,确切的说是酒婆婆。
两个受过伤的女人,在一起自然有许多的共同话题。
在知道了酒婆婆的真实身份,是先帝时期的长公主之后,贵妃也清楚,自己和这深宫,有了再也无法割舍的联系。
她,很有可能是下一个酒才人——永驻青春,却将所有的美貌关在笼子里,只为了当朝掌权者的后宫可以安宁。
“当初我的事情,您知道吗?”
“知道一些。暗卫们收集情报,总不可能和事实丝毫不差。我和陛下,都没想到,皇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所以?”
“她的位子坐不了多久了。”
贵妃心中一惊。
“那谁来接替呢?”
“不出所料的话,陛下心中,应该已经有了人选。”
酒婆婆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
安沫瞳感觉,自打上回男主强行跑路之后,这个家伙对自己的热情,突然变得高了起来。就连脸皮,都比从前厚了许多。
所以,夏侯玄策私底下搞了什么骚操作?
那天还纯情的不要不要的,稍微石更了一下,就溜得比兔子还快,今天怎么就敢舔着脸求亲亲了呢?
来人啊,把这个蛇精病轰出去!
还我那个英明神武的“高岭之花”!
某女心中的呐喊,只能存在于心中,不被任何人听见。
她无奈的看着邀请自己一起去听戏的皇帝,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听戏?
说真的,那些老气俗套的故事,简直比傻白甜女主角的总裁文还烦人!
能不能别刚学了几招把妹套路,就用在我的身上?
面对一个穿越了无数世界的女人,你怎么也得弄点有新意得吧?
难以欣赏台上人,画着各种颜色的脸,咿咿吖吖的唱个不停,安沫瞳一个接一个的打着哈欠。
“唔……好困。”
最近一段时间,她做的梦越来越频繁,而内容也越来越清晰,趋向于同一个场景。
想到这,某女的眼中还是拿过一抹寒光。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离揭开自己过去经历的距离,已经不算太远了。
“怎么了,不喜欢?朕让他们换一个本子。”
“不用了,陛下。这些东西,臣妾有点欣赏不来。”
安沫瞳回答的很直白。
她可不想委屈自己,去听不喜欢的东西。
夏侯玄策的眉头皱了一下。
不是说,现在的小姑娘们都喜欢听戏吗?京城有很多富贵人家的子女,甚至可以为了梨园名角一掷千金。
当然,这其中有男也有女。
未出阁的小姐们,已经嫁人了的少妇们,家里辈分最高的老祖母们,就像现代的女粉丝追偶像一般,盲目狂热于那些小生。
要不是看在这一点上,男主不可能舍得,让安沫瞳看别的男人在她面前装腔作势。
“爱妃喜欢什么?”
“臣妾喜欢玩,喜欢吃。如果哪天陛下可以带上臣妾出宫,常常京城有名的小吃,那便再好不过了!”
玩?吃?
联系了一下自己小常在平时的行为,夏侯玄策觉得这话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明日朕把公文提前处理一部分,后天带你出宫去玩,如何?”
“嗯嗯嗯!”
安沫瞳开心得很。
皇宫再大也就那一亩三分地。
待了快一年的时间,她甚至连御花园有几个鸟窝都知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