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行驶着,不同于热闹繁华的黔月镇,郊外只有无边荒无寂凉,司徒品音望着窗外的荒凉,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期待着与义父的重逢,一方面又害怕得到的只是无尽的失望。
“品音,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我们谁也不知道,我们得万事小心,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得掩饰下身份,记住,从现在起,你我二人是夫妻,你身体抱恙,听说这附近有位大夫,医术高明,所以我带你前来就医。”苏饮雪谨慎地对司徒品音说道。
“饮雪你的主意真是高明,如此不仅可以掩饰我们的身份,还可以就此打听义父的下落。”司徒品音认真地听了苏饮雪的话,听完称赞道。
“姑爷,琴儿,记住了。”苏伴琴在一旁听见了,马上机灵地说道。
“琴儿,孺子可教也!”苏饮雪回道。
望着两人一来一回,司徒品音莞尔一笑……
“啊!”一声尖叫,一个人影从一棵树上掉了下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吁~”车夫急忙拉住马车缰绳,马儿高高扬起马蹄,嘶叫了一声,行驶中的马车急停了下来,马蹄落在了离地上人影的一步之遥。
“我去看看怎么了!”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苏饮雪对司徒品音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苏饮雪掀开布帘向车夫问道,车夫已经下了车查看。
“有个小孩子从树上掉了下来。”车夫看了看地上的人影说道。
苏饮雪连忙跃下马车,朝马车前走去,只见一个小孩子躺在地上,抱着腿,痛苦地呻吟着。
“我看看。”司徒品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了马车,她走到了小孩子面前,蹲了下来,摸了下小孩的腿,小孩痛的大叫了起来。
“我看他的腿应该是摔断了,琴儿你去车上把药箱拿来,还有水囊也一起拿来,陈大哥,麻烦你去找两根木棍之类的。”司徒品音急切地吩咐道。
“是的,小姐!”“是,小姐!”两人应完便分头行事去了。
“小兄弟,咬住这手绢,接下来,虽然会很痛,但是你得忍着点,不然你的腿可就保不住哦。”司徒品音将手绢折好让小孩子咬住嘴里。
“嗯,我知道了。”小孩点了点头,蹙着眉头咬住了手绢。
“饮雪,你抱住这个小孩,别让他动!”司徒品音对苏饮雪说道。
“好的!”苏饮雪点点头应道。
这时,苏伴琴将东西取来了,司徒品音接来水囊,用水冲洗了小孩腿上的伤口。
“琴儿,你过来,听着,接下来你要做的是把骨头掰正接回,动作一定要快速。明白吗?”司徒品音谨慎地吩咐道。
“嗯”琴儿点点头,小心地握着小孩的腿,一扯一转,动作干脆俐落,小孩的脸瞬间发白,闷哼出声。
“小兄弟,你真勇敢,你放心,我会帮你治好你的腿的。”司徒品音温柔说着,安慰地摸了下小孩子的脸。
司徒品音接着打开了药箱,拿出了续骨膏,抹在了伤口上,然后垫上纱布,缠上绷带,用车夫拿来的两截粗棍左右固定在腿上,再用布条牢牢绑住。从头到尾,司徒品音,镇定自若,手法熟练。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会从树上掉下来,你家在何处?”处理完腿伤,司徒品音对小孩子柔声问道。
“我叫小新,就住在前面的长溪村,我爬到这树上想摘些野枣吃,结果不小心就摔了下来。”小新的声音越说越低。
司徒品音笑了笑对苏伴琴说:“琴儿,帮我摘些野枣下来。”
苏伴琴向上一跃,已然站至树上,当她回到地上,手绢里已一捧野枣。
“小新,记住,下次别再爬那么高,摔下来可不是什么小事哦,这些野枣给你,姐姐送你回家。”司徒品音温柔地说道。
“饮雪抱他回马车,我们送他回家,天色不早了,我们刚好可以到长溪村过夜,顺便可以在那打听下消息。”司徒品音转头对苏饮雪说道。
苏饮雪抱起小新,朝马车走去。
“驾!”马车朝长溪村驶去……
长溪村,因村里有条长溪而得名。
马车停在了村口,马儿的嘶叫声引来了村民们的围观,司徒品音在苏伴琴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苏饮雪则抱着小新跟着走了下来。
“阿爹,阿娘。”小新突然喊道。
人群里一对夫妇跑了过来,苏饮雪便将小新转手给了他们。
“小新你怎么受伤了?”小新的阿娘伤心的问道。而小新的阿爹则一脸疑感的看着司徒品音等人。
“阿娘,我偷偷跑到村外枣树那儿,爬到树上摘野枣,结果掉了下来,摔断了腿,是那位姐姐救了我,帮我冶腿,还送我回来!”小新指着司徒品音说道,说完哭了起来!
“原来是小姐你救了我儿子,多谢小姐,啊牛在这里给你下跪了。”说着腿一屈就要往下跪。
司徒品音连忙拦着。“牛大哥,千万别,我们只是凑巧路过看到,刚好我懂些医冶之事,谁碰见了这事,都会搭把手的。”
“小姐真是好人啊,救了我家小新,还这么谦虚,啊牛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啊牛感激涕零地说道。
“啊牛哥,我们赶路到此,现在天色已晚,不知道能不能在村里借宿一晚?”苏饮雪彬彬有礼地问道。
“当然没问题,你们不嫌弃我家简陋,只管住下就是,这边走。”啊牛说完带头朝村里走去。
在村口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