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马车终于到达了上水村,司徒品音三人下了马车,抬头望去,太阳的余晖洒在村口屹立的石碑上,三个字“上水村”映入眼帘,光从村口的石碑就可以看出上水村的规模要比长溪村要大的多。
三人沿着一条石道走进了村里,过往的村民见到有陌生人来访,纷纷停下脚步打量着三人,有些人则在交头接耳。
“这位大哥,请问唐大夫的医馆怎么走。”苏饮雪走到一位村民跟前,礼貌地问道。
“你们找棠大夫,有什么事吗?”那位村民谨慎地问道,疑虑的眼神打量着三人。
“是这么一回事,我家娘子身染顽疾,听说贵村的唐大夫医术高明,就慕名前来求医,还望大哥行个方便,给我们指个路。”苏饮雪边说边拱手作揖。
见苏饮雪言语礼貌,那位村民放下了戒心,说道:“我带你们去吧。”
村民带着三人穿街走巷,来到了一个医馆“济世堂”。
“这就是棠大夫的医馆。”那位村民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司徒品音站在医馆前,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睁开了眼对苏饮雪说道:“我们进去吧。”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苏饮雪一脸询问地看着司徒品音,直到司徒品音点了下头,苏饮雪率先走了进去,二人紧跟其后。
走进医馆,一阵草药香扑面而来,已是黄昏时分,看诊的人不是很少,掌柜在药柜里熟练地抓着药,而一边的学徒在认真地捣着药,两位村民在坐堂大夫前面排着队,司徒品音带着一脸的希望缓缓地朝坐堂大夫走去,当看到坐堂大夫的样子的刹那,失落的表情便溢于言表。
“请问是唐大夫吗?”苏饮雪礼貌地向坐堂大夫问道。
“家师出诊去了,尚未回来,”坐堂大夫谦谦有礼地说道,“二位找家师有何急事,家师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请稍坐。”
“若几位是看诊的话,如不嫌弃,呆会儿让在下先给把下脉。”坐堂大夫想了想,紧接着说道。
“那就有劳大夫了。”司徒品音见此情景,惟有承应下来。
“二位请坐下稍等一会,待我看完这两位。”年轻的坐堂大夫说完继续细心地看诊。
三人在旁边的坐椅下坐了下来,苏饮雪安慰地拍了拍司徒品音的手。司徒品音回以一笑,只不过这笑容里带着些许牵强。
司徒品音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觉得时间是多么地难熬,表面看起来心平气和,实际上内心希望与失望正反复纠缠着。
转眼间,年轻大夫已看完病人,用眼神示意着轮到司徒品音他们了。
司徒品音坐了下来,将手放在脉枕上,正当年轻大夫要开始把脉的时候,传来一声“棠大夫!”
“师父!”年轻大夫站了起来恭敬地喊道。
司徒品音转头循声望去,一位背着药箱的大夫走了过来,约不惑之龄,精神饱满,双眼炯炯有神,一看就给人沉稳医者的样子,司徒品音回过头来再次陷入了失望。
“子青,你坐下继续看诊吧!”棠大夫走了过来,站着旁边看着徒弟坐诊。
“是的,师父!”棠子青伸出手来为司徒品音把脉,紧接着眉头渐渐紧锁,接着抽手,站了起来。
“师父,子青惭愧,未能听出这位小姐的脉络有何异样。”愧窘染上了棠子青的脸庞。
“哦,我来听听!”棠大夫安慰拍了拍子青的肩膀,坐了下来,右手搭脉,神情庄重,片刻之后,竟也如徒弟般眉头渐锁。良久,将手撤回,蹙眉沉思了一下。
“小姐的脉络有些奇怪,初听与常人无异,细听之下才察觉有些异样,似有还无,时慢时快,初听像是中了某种毒,再听又似乎不像。棠某从医多年,把脉无数,却从未碰到过这种情况。”棠大夫一脸惭愧地说道。
“敢问小姐有何症状?”棠大夫紧接着问道。
“妾身自小体弱,身染顽疾,侥幸得以存活,然每逢天寒,就多有不适,要说症状的话,应是时冷时热。看过好多大夫,吃过好多药物,均不见好转。”司徒品音缓缓道来。
“请恕棠某医术尚浅,无法为小姐治好顽症,还请见谅。棠某虽然没办法医治,但是可以开个药方,供小姐病发时稍微缓解不适。”棠大夫沉思了一会儿,一脸歉意地说道。
“大夫您言重了,妾身的顽疾不是一日之症,能得大夫听诊并开下药方,已然感谢。”能诊到自己脉络异常,这大夫医术也算是不俗了,义父身为神医尚不能治好的顽症,岂是一般大夫能轻易治好的呢。司徒品音柔言说道。
棠大夫提笔写下了药方。司徒品音无意间看到了药方上的署名--“棠”,心中不由得哗起一阵唏嘘,原来此棠非彼唐。
“请恕在下无礼,敢问棠大夫,是否有听说附近还有什么医术高明之人。”苏饮雪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嗯,这附近倒无听说。”棠大夫想了一会儿说道,“不过,倒是听说毒瘴村有个百草庐,卖各种各样的草药,毒瘴村的村民吃了那些草药,瘴毒症状虽未能完全治好,却也减轻了不少痛苦。”
“百草庐?毒瘴村,娘子,不如我们去那碰碰运气吧。”苏饮雪细想了一下,朝司徒品音说道。
“几位确定要去毒瘴村?毒瘴村可是常年毒瘴笼罩,去那极有可能会中瘴毒的。”棠大夫担心地说道。
“我们只是去碰碰运气,不久呆,再说百草庐不是有治瘴毒的草药吗。”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