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田先生说道:“警官先生,阿笠博士的这番话确实说得通,那张椅子也确实像阿笠博士说的有那样的问题,我也曾经坐翻过。”
佐藤警官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换掉呢?”
“我觉得不碍事也就凑合着用了。”护田先生说道,“警官小姐,类似这样的事情,您应该不陌生,比如警车的报废是有年限的,不到一定年限的话,就算出了一些小问题,你们也只能凑合着用。”
“确实如此。”佐藤警官说道,“但那只是无关安全的小问题。”
护田先生说道:“警官小姐,在出月女士发生这起意外之前,我并不认为这张椅子会伤害到我,就算发生了这个意外之后,我也不认为这张椅子会伤害到我。不过我承认,在今天这个事情上我是有责任的,我忘记提醒了出月女士,这是我疏忽。”
“疏忽?”目暮警部问道。
护田先生说道:“如果你们认定说我是故意的我也找不到什么话来辩解,不过你们在说出月女士发生意外是我处心积虑刻意安排的之前,请先回想一下,阿笠博士你刚才也说了,我曾经劝出月女士回去,是她坚持要进来的。”
阿笠博士问道:“那么,你为什么挑咸点心呢?”
护田先生说道:“那是出月女士因为胖的关系血糖有些不好,所以通常不吃甜的点心。”接着打量了一下目暮警部和阿笠博士,“请我多一句嘴,您二位最好也注意一下平日的饮食。”
“多谢您的提醒。”目暮警部说道,而阿笠博士干笑两声没有回答。
佐藤警官问道:“那么,您对于还在走动的发条手表,有什么要解释吗?”
护田先生说道:“说起来也不怕您笑话,我这个人在生活自理能力上有一些问题,这一点想必阿笠博士可以为我做证。”
“确实如此。”阿笠博士问道,“但是你为什么不请清洁公司呢?”
护田先生说道:“虽然我在生活自理能力上有问题,但在算账上并没有问题,请一次清洁公司的费用足够我买上几打便宜的里衣里裤了,再说我都要房子了,到时候直接喊搬家公司的人帮我收拾就行了。”
“原来如此。”阿笠博士说道。
护田先生说道:“手表什么时候掉的,我不知道,也许是几天前就掉在脏衣服里面了,然后被我随手扔到了浴室。手表为什么还在走动,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上发条的那里一时被衣服卡住了。其实关于这一点,我觉得可以找专家来研究一下,看看在什么情况下发条表能够走上几天时间仍然不慢。”接着对阿笠博士问道,“您不是博士吗?要不您来帮忙解释一下?”
“这……”阿笠博士露出一个苦笑。
目暮警部问道:“护田先生,请问您和出月女士之间有什么纠葛吗?”
“有,而且是很深的仇怨。”护田先生恨声道,“说实话,我确实恨出月女士,我的妻子就是因她而死,我的家也是因她而败。”
目暮警部问道:“这话怎么说?”
护田先生恨声道:“护田女士总是在我妻子面前说,谁谁谁借了很多钱,然后用高倍的金融杠杆去炒股,结果很快就翻翻了,我妻子心动之下就找她借钱去炒股,结果一开始还好,可没想到居然出现了九一一事件,一瞬间就变得倾家荡产了,我妻子接受不了当即大病了一场,在医院住了几个月,可最后还是受不了开车****了。而当初我妻子借钱时是用我们的名义签的字,所以她欠的账就落到了我身上。”
“原来如此。”目暮警部说道。
“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护田先生说道,“警官先生,我认为我没什么要说的了,如果您打算抓我的话,那就请动手,如果不打算抓我,那我就要回去吃晚餐了。”
“好,您请便。”目暮警部说道,“不过请您暂时不要离开东京都。”
“这个我知道。”护田先生说道,“不过再过一个月左右我要到国外去,希望不会拖到那个时候。”
“出国?”目暮警部问道,“您去哪里?去干什么?”
“不好意思,还没有自我介绍,”护田先生说道,“我叫护田秀男,是美好心情财团土曜部管理下的飞鸟建造会社的一名普通建筑工人,上面安排我们这批人去非洲扎意尔干活儿。”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目暮警部说道。
护田秀男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然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