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老二的科尔维特,洛辰总算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老大家有个家规,每年的三个日子都要去祖坟祭拜。
而这三个日子是不固定的,老大家里有一块黑印,一旦黑印发光,就是日子到了。
前两天那块黑印发光了,又正好是周末,老大就问老二和老四要不要一起去他老家玩玩,包饭包住包导游,两人一听自然答应了。
老大的老家在浙江的一个小县城,驱车过去也就三小时。
“我本来以为就老大一家人,没想到过去一看,哗,最起码有五百多号人,后来听老大说全是九代之内的亲戚,九代啊!”
老二做了个很夸张的表情:“我家也就四代到头了。”
“九代,从老大算起这得扯上**百年了吧。”洛辰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老大家里直接包了一个宾馆,所有人都住在那,好家伙我连电影院都没有包过。”老二的表情有些受挫,身为宿舍里最有钱的人他的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他倒是忘了身边就坐着一个土豪,别说宾馆了就是白宫都有能力包一晚。
“后来发生什么事了?”洛辰问道。
“你还是自己去看吧。”老二表情古怪的说道。
车子上了高速,三小时后抵达了目的地,湖城。
讲真的这地方并不怎么样。
虽然有山有水空气新鲜,但整个城市却仿佛被泼上了灰色的颜料,距离死气沉沉这个词只差临门一脚。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着,直到最后一栋房子消失,周围的景色变成了光秃秃的田野。
“田里怎么没有农作物?”洛辰问道。
“因为这里是不祥之地。”老二说道。
“不祥之地?”
“你别问我,我也是听老大说的。”
又开了半小时,车子来到了一座山下。
两人下了车,老二在前面带路,台阶上铺满了落叶,有些已经腐烂,稀疏能看到几个脚印。
“五百多号人上山就这么几个脚印?”
“这些是我的。”老二的表情有些惧怕:“你上去就知道了。”
洛辰眉头紧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座山不高,也就一百米的样子,两人脚程较快二十分钟就上了山顶。
“哇塞,这么多人!”
洛辰张大嘴,整个山顶是一个平台,有一个足球场这么大,密密麻麻站满了人,看来这座山原本不止这点高度,是被削掉了一部分。
“同学,不是让你去找警察吗,警察呢。”
一个中年人跑了过来,看见老二眼睛一亮,抓住老二的手问道。
老二的表情有些尴尬:“警察我找了,但他们一听说是这里都不愿意来,但我找了个更靠谱的人。”
“更靠谱的人?”中年人的目光移向洛辰上下打量着:“就是这位?”
洛辰有些不爽,你这不信任的目光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伸出手:“你好,我叫洛辰,是陈语航的舍友。”
中年人的表情缓和下来:“原来是语航的舍友,我叫陈松,是语航的舅舅,也是现任陈家祭祀长。”
祭祀长?
洛辰这才发现这个中年人的确穿着一身祭祀服,手里还拿着一根手杖。
“能否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应该能帮上忙。”洛辰说道。
中年人犹豫了下,叹了口气:“这要从我们陈家的一段往事说起。”
九百年前,南宋时期。
那时正逢战乱,南宋和金人的战争正处于白热化。
皇帝昏庸,大臣**,老百姓们民不聊生。
陈家祖先原是都城大户,家产殷实,因为金人打进城被迫离开,好在提前得到了消息并没有什么损失。
因为钱多人多,究终跑不快,很快就被金人追上。
九死一生之际,陈家祖先退到了这座山下,就在金人打算强攻之时,这座山的山顶被削下,狠狠砸在了金人的队伍中。
半座山压下来是什么场景,自行脑补,但可以肯定的是根本不可能有人活下来,这支金人的精英队伍全灭!
虽然陈家人也有部分受伤,但至少保住了命,和钱。
就在这时,阴风刮起,一道声音从山体中传出。
“每年三日,陈家众人必要来此祭祀,否则,死!”
陈家老祖以为是神仙降临,连忙带着众人磕头跪拜,说话的那位估计是看他们态度诚恳心情又好,赐给了他们一枚黑印,用此盗物,神鬼莫知。
这枚黑印将陈家分成了两派,以陈家老祖带头,认为还是应该做好自己的本分,人在做,天在看,阎王面前无遮掩。
另外一批人认为既然这是神赐之物,那哪有不用之理。
于是,在这座山头下,陈家分家了。
洛辰听的满脸黑线,看着中年人意犹未尽的样子真想抽他,老子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你倒是给我说重点啊。
“重点?”中年人一脸茫然,突然拍了下脑袋:“瞧我这记性,是这样的,虽然陈家分成了两家,但当初那位说的可是全体陈家人,前年的一次祭祀因一个族人在国外没赶回来,本来以为没事,但现在.......”
中年人带着洛辰穿过人群来到平台的中央,这里有一座石台,上面布满了螺旋状的凹槽,像漏斗般的向下延伸。
“每个族人都必须献祭一滴血液,就像上班打卡,谁没来一清二楚。”中年人说道。
“那陈语航呢,还有我们宿舍的一个人。”
中年人摊摊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