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士卒眼里看来,刘封根本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富二代,要不是听从张飞的命令,他才不会过来给富二代当兵,浪费时间呢!
古代军队,对将领的个人魅力要求相当高。有名望的将领身上有让人信服的气质,能凝聚人心,就能打胜仗,胜仗打多了,将军的权威更出众,部队的战斗力就更强了。
现在刘封缺的就是个人魅力,这一点,刘妍恰恰没有想到。前世进过曹仁的军营,只觉得阴森恐怖各种像进了地狱。曹军的军纪严明是一方面,曹仁的治军有道是另一方面。
所以,当刘妍听见有人质问她的时候,她反而松了一口气。哥哥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么快底下人就这么懂规矩了,一点儿都没有不高兴,反而很客气。
谁知士卒却十分不给面子:“军营重地闲人免进,尤其是女人!”士卒一脸严肃,后半句更是咬重了音。车厢里,刘荞一听,顿时小嘴一扁:“姐姐,他真凶。”
刘妍安抚地捏了捏妹妹的手,转而对那士卒说:“烦请军侯进去通报一声,我姐妹确实有事情要见兄长。”
“我说了,这里是军营,不是你家后院,不能进就是不能进,不管你是谁!”那士卒一点都不给面子。什么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就是了。
刘妍见无法和这士卒沟通,一时间倒也愁眉不展起来。这个时候,边上不知哪个小兵的一句嘟囔飘进了刘妍的耳朵。
“哼,刚断奶的娃娃就想来领兵?他当打仗是玩儿的么?要不是哥几个给他撑着,别说他只是少将军,他就是大将军也得嗝屁!”
听到这句话,刘妍心里对这些士卒的赞赏荡然无存。原来他们不是军纪严明,而是存心的以下犯上倚老卖老,欺负哥哥是新人,没有威信,所以才搬出这些大道理来欺负她们。
既然这样,那她就不用客气了。她放开喉咙:“我敬你是沙场上的老人,称你一声军候,你这人好不识抬举!我哥哥是初来乍到,短时间内不能让你们服气,但他一天是校尉,就一天是你的主帅。你现在这种态度,是想犯上吗?”
“你,你说什么?”那士卒一听“犯上”二字eads;重生之白富美种田记。顿时暴怒了,刀都举起来了。吓得车夫滚鞍下马,摔到了地上。刘荞更是惊叫起来:“啊!”
刘妍也是一惊,却很快镇定下来。拿刀吓唬她的,上辈子多了去了,别说吓唬了,刀架在她脖子上就好几回了。这点小场面,根本算不了什么。
故而她只是揽过荞儿拍了拍:“别怕,你乖乖地在车里呆着,他伤不了你的。”“姐姐……他……他,我们还是回去吧!”刘荞惊魂未定。
“没事的,我们还没见着哥哥,别怕!”轻声安抚之后,刘荞一撩车帘,从车上跳了下来;“刀都举起来了,还问我说什么?来呀,砍啊!往这儿来8亲养着你们,是让你们对哥哥不敬,对我动手的吗?”
刘妍的双眸紧紧盯着那士卒的眼睛,一步一步逼近他:“来啊!砍啊!军营重地,没有主帅的命令。持械伤人,伤的还是手无寸铁的眷属,你不是想造反,是想干什么?”
那士卒被刘妍恶狠狠的气势吓住了。尤其是她那句:“父亲养你,是让你对哥哥不敬,对我动手的吗?”让他回过神来:“你,你是主公的……你……”
主公不是没有亲生儿子么?少将军不是继子么?哪里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少年?还没等他转过弯来,刘妍更进一步,冲着刀尖一步跨前:“还不放下兵器,滚进去通报!”
外面风大雪大,斗篷的帽子被吹落,刘妍虽然头上戴了帻,却还是控制不住发丝飞散。跨前一步,离得近了,那士卒一眼就认出,这是个姑娘。
顿时,刀握不住了,锵一声落到地上。人都抖了。这是个女孩子,难道真的是主公的女儿?那自己刚才拿刀指着她,这,这事情大了!“你,你等,等着,我,我,我去通报!”
那人连滚带爬地往里面飞奔进去了。边上看热闹的士卒见状都各归各位站好,收起了好奇心。连什长大人都灰溜溜进去了,他们这些小卒子就更惹不起了。
刘妍冷冷地环视了一圈,抚了抚斗篷上的雪,转身上车。刘荞此时已经吓傻了,见姐姐进来,一下扑到姐姐怀里:“姐姐,荞儿怕。”刘妍放柔声音:“乖啊,不怕,你看那人不是乖乖进去请哥哥了吗?没事了。”
刘妍不知道,刚才的那一幕,被一个人完完整整地看在眼里,满眼震惊。这个人是一路尾随他们的邓艾、邓艾表面上拒绝了刘荞,但内心对军营十分向往。
聪明如他一听刘荞说要找哥哥,马上知道她们的目的地是军营。因此,他辞别了母亲,一路跟随而来。然后,就让他看见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
刘妍厉声呵斥士卒的表现,深深映入了他的脑海。此时,见刘妍回转车上,车夫却还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就爬上车拎起了缰绳:“外,外面是,是我。”
“邓艾?”刘妍轻声问。刘荞一听这个声音,马上从刘妍怀里挣脱出来:“你跟来了?”外面的邓艾恭恭敬敬回答:“是,是的。”
刘妍长出一口气:“好吧,来了就一起见见吧。”刘荞从车厢里探出头来:“你不是说不来的吗?”
邓艾看了她一眼,选择了沉默。刘荞“哼”了一声,缩回车内。就这一会儿功夫,刘封从里面顶风冒雪地奔出来,第一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