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得刀叹了口气,接话道,“只是从昨天起,黔州信宁县和都濡县已接连伤了两命,这都是本官失德的缘故啊,刘司马你来得正好,本官已写好了递往长安的奏章,你给过过目。”
说着,将案上已写好的奏章往刘方桂面前推了推。
碍着上下级的身份,刘方桂不便看,但又很想知道里面是如何写的,他站在刺史的书案前瞟了瞟那份合起来的奏折,摇了摇手道,“属下不敢。但大人万万不可将责任都揽到自己头上来,黔州十年安稳,怎么偏偏长孙无忌抵黔州后便出了这么多的凶事?哪个有德、哪个失德岂不是一目了然!”
刺史道,“非也,你我身为朝廷命官,哪能将责任附会到一个流犯的身上去!按着刘司马方才的说法,黔州好时,是因为本官有德,如今黔州不好了,自然是本官无德。”
刘方桂故作吃惊地问道,“罗大人难道真要这样写?可想过黔州、长安远隔千里,大人轻率自责的公文,一入长安便极有可能毁了大人十年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