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如吼,她感觉着师兄的呼吸与风声正是两个极端,也没有往日夸张的酣声。她以为他还醒着,于是伸手到他胸口上摸索到平稳有力的心跳,于是再放心地睡去。
他们早上醒来的时候,陈老汉正蹲在地上眼泪汪汪。
他那头骡子,夜里让大风刮跑了。明明缰绳都系在一处了,骆驼还老实地卧着,它却跑掉了,这是他家中少有的重要财产。而且上边捆绑的东西一块丢了,他只剩了一条睡袋。
樊莺安慰道,没事,找不到就算了,大不了让师兄给你想办法。
她把自己那头骆驼上的东西解下来,仔细绑到高峻那头骆驼上,“老伯,我们快赶路,去找地方写信让你带回去。”
她与高峻同骑一头骆驼,老汉骑一头,一路上也没见到骡子的踪影。
天再黄昏时,他们见到了一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