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对他尚且这样大度,为何对奴家却狠心至此!”
高审行道,“你去吧,我会让村正照顾你的生活。”
而吕氏却不吱声,十分大胆地将手伸到刺史大人的官袍子里面去,并且在里面蜿蜒而上、指尖像蛇一样钻入高审行衬衣的对襟缝隙里面去、直接抚到高审行的胸膛上来……
高审行从回忆里面挣脱出来,他在廊下站得太久了。
高审行暗自庆幸自己在最后的时刻终于抵住了吕氏的诱惑——完事后她曾经暗示留下来的愿望,因为那个时候天色已然不早了。虽然高审行也以为夫人不可能赶回来,但他坚决地叫人把她送到驿馆去了。
他捉了一只鸽子回屋,苏殷已经把信写好、卷起来装进一只一寸来长的细竹管儿里。而夫人崔氏和丽容,正忙着燃蜡、封竹管儿的口,三人都是一副极其神秘的样子。
“给西州大都督写的什么?信里怎么说我这里抗旱之事?”他问。
苏殷不好意思、也不想说。
夫人嗔道,“孩子们的事,你问什么!”
高审行一乐,帮她们将竹筒“密信”仔细地捆绑在信鸽的一只腿上,又亲自去门外、替她们将鸽子放飞。
白鸽子像一只幽灵,扑簌着,一眨眼飞入夜空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