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粱辛心疼眼前众二个尾只蛮的性命,倒不如说他被刨柑讣二人间那份浓情感动了。
蛮人粗陋野蛮,不通教化,彼此间的交流更无含蓄可言,可就是这种直来直去到甚至有些鲁莽的关心,让梁辛打从心眼里觉得熟悉。在遇到风习习之前,也没人教他读书。没人教他礼仪,罪户大街的街坊邻居都和他一样,生来就是为了猛役,死了也是因为继役”
论起心机和冷静,柳亦比起梁辛可要强愕太多了,始终只是冷眼问询。并不曾应承什么,可见到老蛮子自扯长毛,露出了几乎和苦乃止天猿一摸一样的长相时,柳亦叹了口气。他比着谁都了解梁辛,明白就算把其他的都放到一旁,单单凭着尾巴蛮的这幅长相,梁辛就非要留它们活命不可。
柳亦没办法扳脸扮狠了,他若是再不答应,就不是逼迫威胁蛮子,而是折磨自家老三了,当即也就点了点头,对老蛮子说:“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完事之后自然放你们离开。”
不料老蛮子却摇了摇头,伸手就把两个娃娃舟梁辛怀里推搡,同时还比划着,示意要梁辛把娃娃们带走。
两个娃娃蛮哪里肯依,又要拉开架势继续撕扯,老蛮子立刻出了一串嗷嗷的低吼,声色俱厉的呵斥着一双孙儿,可还没说两句,嘴巴里又开始子可涧涌出鲜血。
老蛮子早已到了强弩之末,就算柳亦不出手,他也活不了几天了。他心里明白,自己若死,这些人即便不和孙儿为难,仅以后岛的险恶。两个小的也活不下去,他做了不少年的尾巴蛮领,多少也懂得些看人之道,看得出梁辛心眼厚道,修为又颇为了得。临死前想要替孙儿谋出一条生路。
见老蛮子又复吐血,两个娃娃不敢再使劲,站在原地完全都呆住了。老蛮子却根本不看他们,而是伸手指了指柳亦怀里的铃锁,又指了指身后那一大群骨瘤蜥,对着他们做了个双手奉送的姿势。
梁辛踏上了一步,双手分别按住两个娃娃蛮的肩膀,对着老蛮子点点头:“他们两咋。你莫担心,以后由我照顾。”
两个小蛮子的肩膀同时一跳,可随即又强行忍住了。
柳亦轻轻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缓缓退开了两步。老蛮子的眼神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可却不会作揖鞠躬,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只是咧开嘴巴,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梁辛也笑了笑,不想把气氛搞的太沉重,随口岔开了话题,问老蛮子:“你们这一族,实力很强么?”
老蛮子似乎被问到了得意处小猛地来了精神,先用双手叉腰,做出有力状,跟着又指向柳亦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年轻时,柳亦根本不是对手,随即望向了梁辛,这次老蛮的神情里有些踌躇了,比划了个手势,示意梁辛出全力来看看。
梁辛也不废话,身形一兜,七盅红鳞同时荡漾而起,十二星阵全力砸向天空,八十四道涟漪勾连成阵旋即巨力勃!
这一击没砸山没夯地,虽然最终在天空中消散于无形,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其中蕴含的可怕力道。
老蛮子的神情却愈得意了。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小小的距离。意思再明白不过,单凭十二星阵。梁辛比着他全盛时还要略逊一筹!
梁辛大大的吃了一惊,这样算起来小蛮子领的修为,恐怕比起葫芦师父也毫不逊色了。
老蛮子人之将死,自然没必要再吹牛骗人。
而在这个讨论修为的过程里,老蛮子的口中始终不停的溢出鲜血,神情也越来越萎顿,得意过后,就连眼神也都渐渐涣散了!
柳亦还有太多的事情要问,可他的嘴巴才网刘动了动,老蛮子突然开口了,说着谁也听不懂的音节,目光牢牢盯住两个娃娃,语气和蔼却虚弱,一根手指却始终牢牢指在了梁辛身上。显然正在叮嘱着什么。
到了现在,两个娃娃蛮已经全没了半点的主张,只是频频的点头,嘴里出一阵阵呜咽,豆大的泪水顺着脸上的长毛,噼里啪啦的落下来”话正说着半截,老蛮子突然脑袋一歪,再没了一丝声息!
两个娃娃同时扑了过去,随即放声大哭!
胖海豹长得混横举止粗鲁,可就听不得别人哭,眼泪也跟着自己眼圈中打转,叹道:“老蛮子以前也算是一流的高手,威风得意时,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临死前要靠着拔掉脸上的长毛,来苦苦哀求。”
梁辛淡淡的回了句:“都是因为舍不得。”跟着又望向了柳亦:“我收下这两个娃娃,你、你别怪我哈。”
柳亦被他气乐了,摇头苦笑道:“你要收下两个小长毛,我又怎么会拦着你。可事情总要分个轻重缓急,你答应收下他们,在老蛮子死前一刻告知于他,让他安心上路也就是了,没必要提前说,平白耽误了许多时间,还要太多事情没能问清楚。”
梁辛长长吐出了口闷气,随即也笑了,没再辩解什么,而是问道:“什么事情?”
“主要有两件事,显得重要些”说话间,柳亦伸出了两个手指:“其一,尾巴蛮久居海外,中土人士根本上不来,老蛮怎么可能懂得你我说话?这件事,乍一想没什么。仔细推敲却不得了。”
果然,梁辛立复皱起了眉头:“你是说,岛上不止有蛮子,另外还有人?或者,尾巴蛮和中土还有什么联系?”
柳亦哭笑不得,应道:“一会我再找俩蛮子来帮你问问。”
梁辛咳了一声,赶紧道:“第二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