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对皇子央下mí_yào?
月黑风高,被迷晕的嫔妃、皇子,这般胆大妄为,除了害奸还能有什么!
央不过是个孩子,刚满了十三,就被下此狠手,这龌蹉的计谋还亏那人想得出来!
十四将袖一展,一阵诡异的风迎太监面而来,对头撞散了太监吹出来的迷烟,太监心知不妙,当即摒住呼吸,朝窗下缩身一藏,甚至还没来得及作出下一步的反应,便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在脖颈后重重一敲,昏死了过去!
她不欲少年看到这些龌蹉的事,将袖一展,强风大起,瞬时将这一面的窗户全砸合上,扛起那昏死过去的太监,从哪来的,便送还哪去!在夜中她灵体如鱼在水,梭驰自由,并不担心被人看见,借着夜幕的掩护,素来是她最喜欢走动的时间。
将那太监且先扛了出去,搁一块阴暗的角落放着,转身便又回了凤槐苑,打算再把搁在另一面窗沿外昏死的妃嫔也给抗走,本只打算私下里自己解决,不料回来的时候那小儿竟从窗户探出了脑袋,正巧发现了睡在外头的姜嫔!
“这…这里怎会有个人?”央大惊,又碍于体统遂才没直接从窗户那翻下去瞧,抽回了身,唤了“驱风”,便小跑朝门。
这一霎,十四略有些头疼,倘若她再出手,小皇子央必然会多想,小小年纪最大的缺点便是多优多虑,可倘若不出手,这孩子阅历太浅,岂擅应对?到时候再出手,只怕就真暴露了自己了。
一念百转,不过呼吸交替。
想到这,趁着小皇子还没打开房门跑出来,她提起那昏睡的姜嫔,朝院外去,犹如箭、矢出弦之速,顷刻间便不见了踪影,等到小皇子跑出来再找时,哪里还有什么人?
小皇子不信是自己眼花,转身提了个灯又跑了出来,在屋外开始仔细的勘找,倒是胆儿大,也不知是驱风这只老虎给他的勇气,还是他天生便有几分懵胆子的。
找啊找,皇天不负有心人,竟叫他找到了个老熟人!
搁他院墙下的泥巴地里,面朝地的趴着,翻过身来,灰头灰脸的,却不难辨出,此人就是韩大将军府里那位韩非晏韩小姐!
在这小姐的身边,还躺着个大布兜,布兜里面就放着两物,一个是竹筒模样的东西,一并还拴着个火折子,灵异物是玉质的长命锁,做工极其精细。
“韩小姐?韩小姐!”
他唤了她几回,均叫不醒这昏沉沉被打晕了的小姐,无奈之下,他只能将人背回了自己的屋子,是叫人来还是不叫人来?这一直不醒是不是很危险?可叫人来了,只怕小姐的清誉便毁自己手里了,他毕竟不是五六岁的孩童,该避嫌的地方他都清楚。可若是不叫人来,这又会否闹出人命?
央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随韩非晏一并被发现的那精致的布袋正静静躺在挨靠窗户边的书桌上…
不一会,太监特别总算是姗姗来迟的赶了回来,一回来便嚷嚷着:“殿下,奴才给您带了生辰礼了!”她迫不及待想要邀功,全然忽略了是谁要求她去寻此物,又是谁逼着她给自己的主子送个生辰礼的。
央听闻特别的声音,急忙快步去抓小太监的手,一边拽着她往屋里带,一边急道:“你快看看,我刚才在院里发现了韩小姐,怎么也叫不醒…”
“韩非晏?”
“是她。”
特别的好心情瞬间没了,不乐意的随意朝一边看去,正好看见桌上那物件,因皇子央取出后便未及时整理,这一眼就瞧清了那物件,惊呼:“桌上怎会有下mí_yào的江湖物件?”
“mí_yào?”央的步子一窒。
特别挣脱了被皇子握住的手,几步来到桌前,将那竹筒制成的东西上下细瞧了一遍,这才确定道:“是的,就是这东西。殿下您看,火折子燃了以后,在这一头点燃,又往这头吹气,那烧出来的mí_yào就会变成可迷晕人的烟雾。至于这个…”她踮起了那块玉锁:“这东西不是韩非晏贴身带着的物件么?这mí_yào不会也是她带来的吧?”
“怎会…?”
那好不容易捏住得理两字的太监特别岂能放过这污浊韩小姐名声的机会,正准备巧舌如簧,说点什么滔滔不绝的时候,忽而一震!
原是十四已折返,正巧看到这一幕,直接开口干预了!
“够了,少说一句憋不死你。告诉皇子央,此事你来解决,让他呆在屋里,别掺和进去。”十四一边说着,一边穿墙而入,直直站在桌边,也睨着太监手中所谓的赃物。
特别神色怪了怪,到底还是忍下了,着她说的做,又闻她催促:“快,把东西拾起,背上韩非晏出来。”
“我要能背得动她…!”这会特别炸毛了!可话一出口,便后悔极了,十四的存在只有自己知晓,这时候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来,且态度恶劣,殿下定然会误会。
特别面色越发的怪异,将那绣带挂腰上,随后笑着一边去扶韩非晏,一边试图圆过去:“奴才是说,韩非晏也不重,我背得动,背着出去,找个机会让侍卫发现,我做个证,就说是刺客打晕了韩小姐,她的名声不会受损的,殿下也不会跟她裹搅到一块。”
一边说着,一边心一横豁出去了,将人往肩上一带,竟出乎意料!好似身后背着的不过是个布偶娃娃,轻飘飘的,想来便是那鬼神出手相助了。意识到这一点,谎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