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女人与小人难养”
今天,闵睿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这句话深刻的含义。
当时在椰城,他与殷漓的女保镖各为其主,曾经发生过不愉快的交集。
而这在男人的世界里分属正常的事情,在对方换成女人后,却变成了私人的恩怨。
今天,这个无聊女人打从一见到他,便开始处处找茬,碍于她现在是殷漓比较依赖的人呢,闵睿不得不对她加以忍让,但内心里简直已经厌烦透顶。
跟随着在夜魅修的后面下了车,走进院子,立刻有仆人上前,将他们让进了旁边的会客室。
看到那个女人像是到了自己家里一般,大刺拉拉盘踞了客厅的双人沙发,闵睿眉头轻蹙,立刻像躲避瘟神一般,独自走到窗户前,背对着房间,静静地注视着窗外被灯光照亮的院落。
墨言慵懒地靠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嘴角带着坏坏的笑,一副看好戏般模样,看着房间里暗自叫着劲儿的两个人,心中实在好奇,他们之间究竟曾经发生过些什么。
这时,房门口忽然传来了皮鞋走动的脚步声,房间里各自为政,默不作声的三个人立刻不约而同将目光看向了房间门口。
“言,漓儿到现在还没有醒,不会有什么事吧?”
随着房门打开,夜魅修从门外走了进来,不放心地朝着墨言问了一句。
“放心,用不了多久,小嫂子便会醒的。”
墨言连忙从沙发上站起身,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回答了一句。
夜魅修听后微微颔了下首,随后,目光扫了眼站在窗前的闵睿和已经从双人沙发上站起身的南笙,说道:
“一会儿,南笙你去卧室守着点漓儿,如果,她醒了,立刻给我打个电话过来...”
“好的,夜先生”
事情安排妥当后,夜魅修便转身走出了会客室,坐着车匆匆赶往了母亲的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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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魅修走后,大约过了一顿饭的时间,沉睡了整整一天的殷漓,终于摆脱了药物的控制,缓缓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睁开肿胀惺忪的睡眼,看到橘红色灯光笼罩下的房间里,一片陌生。
以为自己是在梦境中,殷漓轻轻合上了眼睛,稍稍清醒了一下木那的脑袋,随后,又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眼前的情景与刚才一般无二。
怎么会这样?
这是哪里?
自己怎么会睡到到这里来了?
难不成是夜魅修看到自己疯了,便将她丢弃了?
可是,从房间丝毫不逊色曼哈顿别墅的时尚奢华陈设上来看,这间屋子的主人显然不是个普通的人。
那么,一个身家富有的人,会从夜魅修的手里接手过来一个‘疯子’吗?
答案,毫无疑问是不可能的。
别说是一个家境富有的人,即便是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也不会轻易答应的。
殷漓轻蹙着眉头,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唯一在她脑子里能够记起来的,就是在夜魅修的别墅里,看到南笙喝草莓汁,自己嘴馋跟着把另外一杯喝下去了,再往后,她便感到有些犯困,剩下的事情,她便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难不成,那杯草莓汁里被放了安眠药不成?
想到这,殷漓的心里不免暗暗担心了起来。
这样连续服用那种药物,可别真把自己弄傻了…
怎么办?
怎么才能够避免服用那些药物?
殷漓正在暗自寻思着对策,忽然,听到马桶冲水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房间里还有别人?
殷漓顿时紧张了起来。
这时,洗手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身穿着休闲运动装的南笙从里面走了出来。
抬头看到殷漓紧张地瞪着睡的有些浮肿的双眼,极其不安地注视着自己,南笙急忙安慰了一句:
“e国,夜先生的家里…”
尽管知道殷漓未必能够听明白自己说的这些,但她还是将实情告诉了她。
看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是南笙,殷漓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稍后,她垂下眼皮,小手抚摸着自己的肚皮,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南笙小声地嘟囔道:
“宝宝饿了,宝宝饿了”
南笙仔细听了半天,才恍然明白了殷漓不停嘟囔的话,原来是在表达自己饿了。嘴角带着宠溺地笑,她忙不是跌地说道:
“哦,哦,等着,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把饭菜端过来”
注视着南笙兴高采烈离开的背影,殷漓陷入了沉思。
从刚才南笙的话语中,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在m国了,那么,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跟儿子见面了。
可是,见到儿子,自己该怎么办?
装作不认识吗?那样一定会吓到儿子的。
可如果不那样做,之前做的这一切岂不要前功尽弃了?
一直到南笙端着饭重又走回房间,殷漓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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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注定要有许多人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了。
一直被外界传闻是个玻璃人的夜魅修,忽然大张旗鼓高调地抱着一个沉睡中的女人回到山庄,向众人宣布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
这个消息宛如一枚深水炸弹,顿时在激流暗涌的山庄里掀起了巨形波浪。
将那些一直憧憬在美梦之中,希望能够在不远的将来能够独掌整个夜氏家族的玻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