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直玩到傍晚,这才从游乐场出来,在外面吃晚饭,小吴开车将殷漓母子送回了租住地小区。
“小吴,谢谢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吴叔叔再见”
目送着小吴车子开走,殷漓这才带着亚瑟转身走回家中。
晚上,亚瑟睡着后,殷漓换上衣服,拿着背包轻轻带上门,朝着楼下走去。
白天,殷漓没有急着去找墨言,是因为她知道,如果到医院去找,他一定会避而不见所以。所以,她故意等到晚上,到医院后面那个小二楼,墨言住处去找他。。
夜魅修的事,他的朋友和兄弟都恨透了她。但殷漓还是希望墨言能够看在亚瑟是夜魅修唯一留下地血脉,施以援手,救一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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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来到仁和博爱医院门前,停了下来,付完车费,殷漓推门从车上走下来,朝着医院里看了一眼。不知怎得,她觉得医院好像冷清了不少。
正要穿过院子去后院,这时,值班门卫的门打开了,一个上了年纪地老者从里面探出头来,朝殷漓问道:“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大爷,我来找墨言”原本殷漓不想惊动旁人,怕他们打电话给墨言,可现在,既然被发现了,那她只好着实说了。
“墨言?”老大爷嘴里念叨了一句,随后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想到老大爷可能不知道墨言的名字,殷漓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听殷漓这么一说,老大爷恍然明白过来:“哦,你是说以前这里的医院啊”
“以前?”殷漓心里一愣“难道这里现在不是医院了?”
“不是了,那家医院几个月前关门了”老大爷的话如一盆冷水将殷漓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但她依然不死心,接着又问道:“那您知道那个院长去了哪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老大爷说着转身走回了值班室。
走出大门,殷漓木然地走在大街上,两只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像个即将坠入地狱地囚徒,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uin的电话打不通,墨言不知了去向,接下来,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找谁。
就这样茫然地走了不知多久,殷漓实在走不动了,看到前面不远处,一个司机正准备把出租车顶灯取下收工,她连忙走过去问道:“请问,您还出车吗?”
出租车自己转头朝殷漓看了眼,许是看她孤身一个女人,动了恻隐之心,再问清楚殷漓要去地地址后,便将已经取下的顶灯又放回到车顶,随口说了句:
“走吧,正好顺路”
说完,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位上。
殷漓见状,连忙拉开后排车门,侧身坐了进去。
车子在柏油路上快速行驶着,殷漓坐在车子后排座椅上,注视着不断倒退地道路两旁霓虹闪烁的街景上,熙攘热闹的人流,内心感到无比的孤独。
这个打从一出生便生活的城市,此刻,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
许是觉得车厢里的气氛太过沉默,司机伸手打开了车子上的收音机,电台里立刻传来男播音员宛如大提琴般极富磁性的声音: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
一切都将会过去...
这首俄国诗人普希金的诗,描写的正是作者在逆境下,仍没有丧失希望与斗志,热爱生活,执着地追求理想,相信光明必来,正义必胜。
殷漓听着听着,眼前仿佛看到一线希望。
是的,一切都会好的,她一定会想到办法,治好亚瑟的病。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工作,殷漓大多时间都坐在电脑前查找与亚瑟病情有关地资料。
可是,查找了几天,始终没有在电脑上找到与亚瑟病情相关资料的记载。
不仅她这边没有进展,就连中心医院那里,也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传过来。
起初几天,殷漓勉强还能沉得住气。
但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殷漓的心里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幼儿园打电话来,说亚瑟发起烧来。
撂下手头工作,殷漓急忙找高颖请了假,随后打车来到幼儿园。看到亚瑟整个人蔫蔫地,她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带着亚瑟匆忙赶到市中心医院,正巧之前亚瑟诊治的医生在值班,殷漓连忙将亚瑟的情况向他说了一遍。看到殷漓紧张的不行,医生连忙先安慰了她一番,随后,开出化验单,让殷漓带着亚瑟去化验室做一下化验。
看到护士拿着针,亚瑟立刻怯怯地说了句:“阿姨慢点扎”
护士被亚瑟萌萌地样子都笑了,跟着安慰道:“好,那阿姨就慢点”
尽管如此,当护士将针头刺入亚瑟嫩嫩的肌肤时,小家伙还是“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殷漓也忍不住转过头,偷偷抹了把已经湿润的眼睛。
化验结果很快出来了,医生拿着化验结果看了看,随后轻轻叹了口气,告诉殷漓,亚瑟这次突发高热,正是因为他之前所说的病症导致的。
由于暂时没有什么特别的治疗办法,医生也只能让亚瑟留院观察,先解决了亚瑟身体高热症状再说。
看到医生眉头紧蹙,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殷漓心中仅存的一丝信心彻底瓦解了。
夜晚,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