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漓跟着手机视频上的手语课程联系了好几遍,直到觉得能够应付接下来的见面,她这才合上上手机放在一旁床头柜上,然后,平趟在了床上。
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殷漓脑子里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张黑金卡。
从17岁被父亲卖给夜魅修后,虽然在日常用度上,夜魅修从没有缺少过她什么,但却从不给她钱,所以刚才在看到卡的主人是夜魅修时,她着实感到很意外。
从那张消费凭条上,殷漓知道卡里存有很大一笔数额的钱,足够她跟亚瑟一生衣食无忧。
如果这张卡是auin顾念着与亚瑟的父子情,担心她们今后生活会出现拮据。
但夜魅修给她这么多钱是为什么呢?
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三年互不干涉的协议,而且当时她抱定了离婚的态度,夜魅修也是知道的。
如果夜魅修是想借此表明不想离婚的态度,那他又为什么不亲自把卡给她,而要借auin之手,并且致死都没有跟她提一句。
难道他那时便知道自己会有今天的结果,所以才借着auin的手,给亚瑟日后的生活铺平了道路?
如果是这样,当时在轮船上,他又为什么置亚瑟生死于不顾?
想起当时夜魅修的绝情,殷漓心中又感到一阵气苦。
翻了个身,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
翻来覆去在床上折腾了大半宿,直到快天亮时,殷漓才迷迷糊糊睡去。
但很快,她便被一阵熟悉的手机闹铃声唤醒。
睁开惺忪睡眼,在看到房间里陌生的陈设后,殷漓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酒店里,亚瑟已经被她托付给了墨言。
知道自己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在稍稍醒了醒盹后,殷漓翻身下了床,趿拉着拖鞋走进了浴室。
十五分钟后,穿戴整齐的殷漓将房间里的椅子搬到了房门前,先是从猫眼朝对面威廉伯爵住的房间看了看,见房门紧闭,没有任何动静,她这才将凳子紧贴着门放好,随后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今天,她的任务就是坐在这里等,等对面房间开门,等那随从离开。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殷漓除了上洗手间,其余的时间都待在房门前听着走廊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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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对面房间的门一有动静,她便立刻便站身,透过猫眼观察外面的情况,但令她失望的是,那名随从从没有离开过那个房间。
房间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已经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殷漓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直响,可殷漓不敢叫服务员送餐,唯恐一不小心被对面那个随从发现,一切都泡汤了。
再坚持一下,也许马上就有机会了。
揉了揉饿得瘪瘪的肚子,殷漓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儿。
这时对面的房门又被敲响了,紧接着,酒店服务员的说话声传进了殷漓的耳朵。
“先生,您订的晚餐到了”
殷漓连忙站起身趴在猫眼朝外望去,见走廊里,酒店服务员手里推着送餐车正站在对面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