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了,”我立马跳下床,把手机揣入口袋,推醒了老黑和活死人,不过后者表示还想继续睡会儿,所以就我和老黑去了临时办公室,
杜小虫也在场,她并没有深度的验尸,因为池心妍的家属死活不同意,她父母的传统观念太强,寻思女儿都被凶手把脑袋切掉了,缝吧缝吧也是个全尸,但开膛破肚了,就死不安息了,无论杜小虫怎么说也没有用,故此她只提取了死者下身的蝌蚪液样本,就直接拿针线把池心妍的头颅缝回去让其家属领回家了,
我们四个凑到电脑屏幕前看着被恢复的监控影像,共有两段,每段只有两分钟不到,分别是凶手进入晨光大酒店和出去的,
技术部表示这删除的监控影像不是外部入侵系统而操作的,就是酒店内部的人员,把这两个地方删掉之后,监控影像快进播放时想发现都难,除非一直盯着屏幕上的时间才有可能发现不对劲儿,
上午十点零三分,一道瘦弱的身影走入酒店大门,连遮掩的手段都没有,光明正大走近电梯,期间服务员叫住他询问,二者交流了两句,看这人的口型说的好像是来找人,还特地拿出手机给服务员听了下,接着他就进了电梯,
这男的来到716的房门前,敲了下门就开了进而走入,消失在监控视野,
我们又看第二段恢复的影像,过了三个小时,这男的离开了716号客服,他,手上又提了一个女士的红色包包,迅速的通过电梯离开了晨光大酒店,
技术员之所以判断监控不是侵入系统删的,因为不光是酒店墙上安放的摄像头,连电梯的监控都没有这男子出入的影像,而晨光大酒店的电梯监控单独连在了没有通网的电脑,不过这真难为技术员了,他们把一楼大厅和电梯还有7楼的共十几份监控影像筛查修复,耗费了极大的精力才把这些零碎的频段拼成了两份完整的加起来不到四分钟的视频,
我们选了一段监拍男子最清晰的地方按住暂停,并加以放大,
这男子的面部与之前那女收银员形容的大体一致,下巴有个瘊子,通过旁边事物的比例,其身高一米六三上下,瘦弱,
我们可以肯定的是,之前并没有见过这男子,所以凶手不是唐华新麾下产业的高管们,徐瑞把时间记下,与道路监控中心取得了联系,对方之前查那“马警官”离开晨光大酒店的任务已经失败,马警官前天离开了晨光大酒店之后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选择在一家附近的大商场下车,随即进入建筑换了警服不知所踪,
由此可见凶手蛮懂犯罪套路的,
徐瑞把新的任务给了对方,目前准确的离开时间和肖像、穿着、背包手包特征均有,除非凶手再像上次那么干,否则还是无法锁定其最终行踪,
不过凶手也许没有预料到我们把删除的监控影像恢复了,防备心不会太强的,
杜小虫观察完影像就去鉴证室看看凶手的dna数据检测完没有,
我和徐瑞、老黑合计了下,决定先从唐华新和池心妍的共同交集人物入手,就把二者的号码发到技术部门,让第九局的技术员们查两位死者生前通讯记录里边相同的号码,
没多久,我们就收到了技术员发来的邮件,打开一看,共有七个手机号码和两个座机号码,
我们花了点儿时间,翻开唐华新手机的通讯录,发现这九个号码之中有八个是东区娱乐城员工的,还剩一个手机号码,唐华新手机对它没有备注,直接存的,而这个手机号码,06年办的,用了四年了,一直没有实名登记,属于黑卡但不是像之前犯罪分子那样刻意办的黑卡,因为那时候随便三五十块钱就能在任何一个商店办到新卡,
不仅如此,这手机号码今天与池心妍有过两次通话记录,一次在清早时分,第二次与被删除的监控影像相对应,也就是凶手挡着酒店服务员的眼前与池心妍联系时,同一时间,
我们极为的确定,凶手长期使用这号码,
郁闷的是唐华新平时有及时删除短信和通话记录的习惯,以至于他和凶手以及池心妍之间的短信记录都没有了,
徐瑞稍作思考,打算借一个手机拨打这凶手的号码并让技术员监控此号码以获得对方所在地的,
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我脑海里忽然滋生一个念头,及时拦住拨了一大半数字的徐瑞,“老大,等下,我想到了一个比这更好的办法能知道凶手在哪儿或者在哪工作了,”
徐瑞把手机放下,道:“说说,”
老黑则一脸好奇,
“这手机号码既然可能是凶手常用的,那他一定经常为卡充值,”我若有所思的推测道:“查这号码的充值记录,出现频率最多的网点,势必在凶手住所或者他常去的地方或者工作地点的附近,”
“好主意,”徐瑞立刻让技术员查这黑卡号码,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我们又收到了一封邮件,简单看了眼,这均是此号码三年以内的充值情况,共有四十九次,
不过……半年之内的七次记录为某宝代办充值的,都是流水号,连哪家网店冲的都无法查询,进而就无法通过相应的订单查买家详情了,
但在此之前的两年半内的四十二次之中,共有三十九次在同一移动网点,位于北区的台东二路一家营业厅,
我们忍不住笑着相视,三十九次能说明什么,虽然近半年他没去实体充了,但这完全因为凶手会了网上充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