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毒老怪右手忽掌忽爪,直逼公孙茂左支右绌,胸间空门渐开。九毒老怪倏地一掌,拍在公孙茂的右肩上。公孙茂惨叫一声,往后跌出数步。陆圣妍大惊之下,急运起“连珠劲”,一掌往九毒老怪的背心拍去。
九毒老怪也不回头,左手接过陆圣妍的攻来的招式。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陆圣妍逼得连连倒退。同时,他接着往公孙茂扑去,右手化作指法,连点他胸口要穴。遥辇泰和韩不寿见情况危急,便连连急攻,却都被九毒老怪单手化解开来。
公孙茂中了九毒老怪数指之后,全身血脉淤塞,脸上神情极为痛苦,跌落在地,翻滚着嗷嗷大叫。九毒老怪笑道:“果然是因为逆练了化瘀书的功夫所致,不然老子这逆点穴道之法,正常人受了并不会有事……”他话音刚落,便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李菁见状急道:“师父,你怎么样!”她拔出双刀,急急冲入战阵。陆圣妍肉掌翻飞,接过她的双刀,与她战在一处。而遥辇泰与韩不寿二人,合斗九毒老怪仍是处于下风,岳圣叹与薛红梅急忙拔剑上前相帮。
九毒老怪与四人战在一处,犹然处于上风,时不时地还出手帮助徒儿李菁,化解去陆圣妍的攻势。公孙茂就地盘起双膝,坐在地上疗伤,两只瞳孔变得越来越红。
此刻,花三娘的心思早已不在九毒老怪等人的身上,她的目光粘着李菁,片刻不离,神情忽喜忽忧。韦图南说道:“师妹,不知有句话我说了你信不信。”
花三娘道:“师兄,有什么话,你尽管说!”韦图南道:“我往日见过师傅他们家族的人,发现他们族里不论男女老幼,耳朵后面均有天生的一道肉褶子。
“先前我也曾怀疑过这孩子是不是你的,但是留心观察后,发现她的耳后并没有褶子。这么说来,她并不是你的孩儿。师妹,她只是在骗你。”
花三娘心中犹豫不决,说道:“说不定她是生得像我,我耳朵后面可没有甚么褶子。”韦图南听后,叹了口气,道:“不管怎样,师妹,你不如现在趁机上前帮刘驽解了穴,只要他没有事儿,我们这些人就能一直拖到比武招亲大会举行的那一天,还有机会将这一切都细细查明。”
花三娘一听点了点头,起身往刘驽所躺的青石奔去。李菁见状急忙赶来阻拦,陆圣妍想要将她截住,却被九毒老怪数招攻来,只得回身勉强招架,一时间脱不开身。
李菁双刀连舞,一片银光向花三娘袭来。若依往常,花三娘的武功虽然一般,但是只需洒出一把毒雾,便可将李菁逼开。只是这次,她不知是中了甚么邪,两眼怔怔地望着李菁,直至李菁双刀刺至她的胸口,方才起意躲闪。
然而此时已经太晚,她肥躯甫动,只感胸前一凉,李菁的两柄唐刀皆已刺入她胸口三寸多深,鲜血汩汩地流出。花三娘望着李菁,口中喃喃地说道:“你……你是我的孩儿,我是你的娘……亲,你为甚么要……伤我!?”
李菁笑道:“老婆子,我只不过是和你开一个玩笑而已,你就信了。我是北方的胡人,与你们南边的苗人可搭不上半点干系。”花三娘跌坐在地上,兀自摇头道:“我不信,我不信,你就是我的孩儿。”
李菁噗嗤一声笑,扯开衣襟,露出雪白的肩膀,上面刺着一只青鹿,说道:“我娘是契丹人,我随了我娘,这青鹿是我们契丹都波部的记号,你可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你的孩儿!”说罢回身加入战团,与陆圣妍斗在一处。
遥辇泰听说李菁乃是契丹都波部的人,心中大惊,身躯不由地一震。他急想开口找李菁问个明白,却被九毒老怪一招紧过一招,逼得说不出话来。
花三娘听了李菁的话后,失声痛哭。她胸前伤口流血不止,不一会儿她已是脸色苍白,哭声渐渐弱了下去。刘驽躺在青石上,动弹不得,挣扎着向花三娘喊道:“二师父,二师父,你赶紧为自己止住血!”
花三娘却只顾着哭,接着便晕厥在地,双腿笔直,再也不动。鲜血从她胸前伤口流下,在土石上汇成一条小河。
那边九毒老怪愈战愈勇,遥辇泰、韩不寿、岳圣叹和薛红梅四人渐渐落于下风。只见他双掌齐飞,遥辇泰抵敌不住,被他数指点中胸口要穴,直感气闷,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遥辇泰一倒,其余三人哪里还是九毒老怪的对手。九毒老怪数掌逼开韩不寿的蕴雪刀,韩不寿走投无路之下,急以师父傅灵运所授“七绝式”中的“分柳幻影”抵挡。只见他刀头幻作千点,罩住九毒老怪全身要害。
九毒老怪见状大惊,往后疾退数步。韩不寿的刀刃紧随跟上,数次从他头顶擦过,差之毫厘,继而一刀将他的发绳挑断。
九毒老怪披头散发,跳到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玉傅子’的功夫果然名不虚传!”说完他猱身复又攻上。此时韩不寿刚使完“分柳幻影”,正处内力不继之际,他眼见九毒老怪用指法点向他肋下要穴,却觉双臂分外沉重,来不及将他格挡开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九毒老怪便要得手,这时一个红影窜来,挡在他的胸前,正是薛红梅。九毒老怪一指点在薛红梅的檀中穴上,这檀中穴乃是“心包经之募穴,八会穴之气会”,薛红梅痛苦地叫出一声,瘫软在地上。
九毒老怪笑道:“倒是个痴情女子,不错不错!”他转头向花三娘笑道:“老淫婆,她可比你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