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盛现在的脸色很拧巴,十分的拧巴。就好像一个小孩子,终于拿了考试奖状准备给自家长辈炫耀一下。没成想,长辈直接拿出三张奖状说:哦,我当年拿这玩意儿拿到手软了……
“说说,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侯老虎拉开了椅子,就坐了下来对着侯大盛问道。侯大盛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当时的情况从头到尾的给侯老虎说了一遍。
侯老虎皱着眉头,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对着侯大盛道:“那家伙,应该是当年的漏网之鱼。”
听得自己大伯的话,侯大盛不由得一愣。他可以没有想到,自己还能了解到这个人是谁。一度,侯大盛都不敢去探究这个被自己干掉的高手到底是谁。生怕自己关注的太多了,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就如巨狼他们说的,这样的人不可能寂寂无名。美国,也不会对于他的被杀而无动于衷。但事实上,侯大盛非常的想要了解到底这个人是谁、他做过什么。这种好奇侯大盛一直有,但他一直都压住了。
“当年自卫反击战老美在一定程度上,跟咱们是一条线的。可就算是一条线的,他们真实的想法是最好我们双方都把自己耗到内伤。”侯老虎淡淡的道:“他们那群人,就是其中的一批。”
侯老虎说着,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具体他们是用什么身份过来的,我们并不清楚。甚至打完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发现他们其实是美国人。直到这几枚勋章暴露出来。”
侯大盛闻言不由得苦笑,谁能想得到美国人竟然会在吃了大亏的越南战场上帮着他们来跟当时的华夏为难?!尽管他们做的很隐蔽,但到底还是暴露出来了。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很多时候真不好说到底是什么样的。
表面上的和睦下,也许是无数次暗地里的交锋。也许双方早已经在看不到阳光的战场上,厮杀的鲜血淋漓。但在台面上,大家依然握手谈笑甚至互相协调发展。台下面上的厮杀,却没有人知道。
“那次,他们损失的比较大。当然,我们也损失不小。”侯老虎脸色淡然,但侯大盛知道。自己的大伯说出“损失不小”的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他能说出这四个字,那说明真的损失不小。
却见侯老虎放下了手里的茶缸,淡淡的继续道:“这个人,应该是当时带队的几个人之一。现在他们四个,算是凑齐了。没成想,当初这小子带着人逃了,却最终还是死在了你手里。”
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从事了这一行,能走到最后安然退休的就没有多少个。
“按照他的服役年龄来看,他估摸也是要退休的了。不然就是要升职,不管怎么样都不太可能在一线。我一度以为,他没有死的话都应该是一任指挥官了。”侯老虎淡淡一笑,轻声道:“没想到,他居然还在一线。而且,还被你弄死了。”
顿了顿,却见侯老虎笑着道:“这说明,这家伙的本事也就这样而已。如果他本事再大点儿,至少现在会担任一个指挥官的角色,而不是继续在一线当个救火员。”
“他,终究是老了。居然有了轻视之心,叫你这小年轻生生给弄死了。如果那会儿他谨慎一点,死的只会是你。不是他。”
对于侯老虎的话,侯大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确实,如果当时这家伙谨慎一些。那么死掉的,真有可能是侯大盛而非是他。可惜的是,他没有重来的机会了。所以,他的勋章现在趟在了侯大盛的手里。
婚礼的安排如期进行,在侯大盛婚礼举行前的第三天三辆红旗车缓缓的开到了村子门口的牌坊。正在跑步的侯大盛,看到了严建安脸色肃然的带着人从后面的车子上下来,他身边的都是陌生的精干汉子。
这些汉子耳朵上挂着耳麦,戴着墨镜。腰间鼓囊囊的。眉宇间带着一股煞气,侯大盛瞅一眼便知道。这票人和自己应该差不多,的哦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汉子。这样的一票人,脸色肃然的围成了一个半圈。
没一会儿,其中一辆红旗车门打开了。一位年纪看起来七十左右,留着两撇寿眉的老者缓缓的从车上走下来。他身边的应该是秘书随处,想要搀扶他却被他推开了。
这位老者,看起来有些瘦弱。但精神却极好,长着一张国字的他脸上有着片片的老人斑。但那目光却炯炯如火,被他扫了一眼的侯大盛,顿时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大伯扫了一眼似的。
却见这老人背着手,向着侯大盛走了过来。他身边的那些汉子们,很快的也散开了去。老人就这么径直的走向了侯大盛,打望了他一下问道:“要娶法国媳妇的那个侯家小子?!”
一句话问出口,侯大盛顿时感觉这就像是大伯在问自己的语气。但侯大盛并没有被老人的气势压住,尽管他很恭敬但不亢不卑:“是要娶法国媳妇的侯家小子。”
“不错!有老虎的性子,跟那小子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一个德行。”老人笑了,拍了拍侯大盛的肩膀:“你家大伯呢?!”
侯大盛吁出了一口气,轻声回应道:“大伯说有客人要来,所以昨晚就进山里寻一些野味去了。这个时候,野猪正好存膘。不出意外,应该中午会回来。”
却见老人笑了,那种笑声侯大盛不知道怎么形容。带着酣畅,带着一丝欣慰:“这老虎头,犟脾气不去找我。倒是知道我要来了,肯卖力气招待了。也没亏我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