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总算都结束了……”当侯大盛随着豺狗们撤离这栋酒店,到楼下乘坐着早已经在等候的黑色商务车缓缓的离开这座酒店后。刺耳的警笛声才响彻了大街小巷,但这个时候侯大盛他们已经飘然远去。
伦敦郊外的一处庄园,满载着豺狗的车子穿过大铁闸门。缓缓的停在了庄园内的巴洛克式大宅前面。肥狗、起重机等人率先下车,四周围警惕的观察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才是改装商务车缓缓的用升降梯子把在轮椅上疲惫的巨狼送下来。
这栋巴洛克式的大宅内,有着二十三间房间。肥狗带着侯大盛随意找了一间房间,然后丢下侯大盛自己去洗漱去了——都是刚刚厮杀回来,每个人身上都满是硝烟、腥血和厮杀的味道。
要不是没有办法,没人希望带着这些味道去吃饭。洗漱停当,侯大盛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白色衬衣和一条绑带休闲裤。踏着拖鞋就这么走到了屋子的客厅里,客厅里到处都是和他一样穿着懒散装束的豺狗们。
肥狗给侯大盛端来一杯酒,听着他的感慨叹气道:“是啊……厨子,你别怪我们都没跟你说。团长说了,不许我们给你说。而且这票人都是经过筛选的,你的本事我们瞅过。这票人伤不到你……”
“我没怪大家,也没怪团长。我只是有些意外团长的情况……”侯大盛沉默了一会儿,对着肥狗和起重机等人轻声道:“为什么,这个情况都没有人告诉我?!”
一众人都沉默了,这个时候帮巨狼检查完身体的博士从一楼的房间走出来看着侯大盛:“是巨狼不让我们说,而且那个时候我们也联系不上你。电话打过去,是你大伯接的。有些事情,我们只能跟你说。”
“那段时间……”侯大盛抚着自己的额头,没有说什么。那段时间他在带着队伍,把在金三角的那批势力全都捋了一遍。可这是不能说的,哪怕豺狗猜到甚至知道了。但绝对不能从侯大盛的嘴里说出来。
这就如哪怕华夏方面军方知道侯大盛的人,都知道他在豺狗里面呆过。犯下的事儿,弄死的人不计其数。收钱杀人,横行在非洲南美中东,手底下的人命那说是数以千计都不算少。
可知道归知道,谁也不好去提。侯大盛自己更是不能提,哪怕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但是知道归知道,说出来就是不同意义了。侯大盛晃动着手里的酒杯,苦笑着道:“为什么选中的是我?!”
“你足够冷静,足够强大,足够果决!最重要的是,你足够的坚毅!”博士看着侯大盛,无比诚恳一字一句的道:“厨子,说实话。能够在那种条件下催眠自己,导致身体崩溃后还能够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数年不放弃让自己强行恢复的人。目前为止,就你一个。”
被博士这么一说,侯大盛的脸略有些发红。却见他摆了摆手:“不能这么说,我只是占了些便宜。一方面我的资源很多,另方面我投入了多少钱估计大家也不是不清楚……”
“但这都掩盖不了,你那几年没有放弃一直让自己处于崩溃却从不间断磨砺自己的事实。”博士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指向起重机:“起重机,你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你处在厨子当时的情况,你是会去让自己艰辛的搏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的未来每天让自己崩溃。还是选择放弃,就自己的余生好好的过下去?!”
起重机抓了几把自己那光秃秃的脑门,好一会儿了叹气道:“说实话,我可能会坚持几个月。也许可以坚持一年。但如果还没有取得任何成果,我真的会放弃。那很辛苦。曾经的训练最艰苦的时候,也就是半年。但是那半年我都是能够看到成果的……”
“艰苦的训练和磨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到任何的成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起重机看着侯大盛,眼神中带着钦佩:“说实话,厨子你能坚持下来是我们都想不到的。那时候,我们甚至都想好要参加你的葬礼了……”
侯大盛听得起重机的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知道这大块头从来都是这么耿直的说话,现在他估计要跟这家伙单挑一把了。当然,起重机其实说的也是事实。
别说起重机了,就是当时的侯大盛也做好了自己随时挂掉的准备。活下去,是运气。挂掉了,才是正常。那几年时间,侯大盛连自己心脏骤停过多少次,都不记得了。每次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他会回到训练场继续训练。没有退缩过半步。
“豺狗这样的组织,要成为它的领导者是需要扛住巨大的压力的……”博士缓缓的坐在了沙发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看着侯大盛轻声道:“说实话,我没有能够扛住这种压力的决心。相对的,其他的战友们估计也难……”
肥狗低着头,咕哝着:“我宁愿扛着枪在南苏丹跑上半年也不愿意扛这些事情,太麻烦了。还不如我去厮杀爽快……”
侯大盛闻言不由得苦笑。他知道博士的意思,一旦从事了管理和行政工作。尤其是在豺狗这种大型、存在时间极长的雇佣兵团作为顶层管理,那么面对的问题不是一点半点。
情报,各方面资源协调、作战计划制定、后勤、抚恤、伤残……等等问题,都要去考虑。每一笔的花销,都要精打细算。豺狗的庞大侯大盛虽然没有明确的看到,但已经感知到了。能够在美国,甚至在英国都有如此庞大影响力的。
那么他们的合作者,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