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盛的眼睛渐渐的眯了起来。很显然,这次他落进了一个陷阱里面。这次的事情,说明的是对方知道豺狗的撤离路线。对方清楚豺狗的兵力配比,甚至对方知道了豺狗的重心何在。
而豺狗呢?!在付出了十四人阵亡,二十余人重伤、十六人轻伤,d小队几乎半数覆没的代价下。仅仅是干掉的对方安排的炮灰部队,或许还伤及了他们的诱饵外围部队。但连人家的核心,毛都没有摸到一条。
“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没有见过他们。”这位上校一开口,就语出惊人。但侯大盛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说话方式。类似上校他们这些人,最喜欢的就是在谈话之初先语出惊人然后看你的反应。
如果你稳得住,波澜不惊。让他们找不到你的破绽,那他们就会调整和你对话的手段。现在,侯大盛就是完全没有反应。只是安安静静的等待着这位上校的下文。很简单,他说他有消息那么他就肯定有。这种时候他没有耍自己的必要。
也不会拿一些所谓的猜测,来敷衍侯大盛。很简单,侯大盛现在掌握着他的命。或者可以这么说,两个人的命是栓在一起的。不管愿意不愿意,豺狗如果被打垮了这位已经改头换面的上校全家死光的机会很大。
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可能拿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或者消息来给侯大盛添堵。
“但是我确实有他们的消息。”这位上校微笑的看着侯大盛,现在这位上校的脸不再像刚刚手术室和那么的僵硬了。经过一段时间的肌肉恢复,至少他的笑容看起来自然多了。
现在把他拉出去,告诉任何人哪怕是这位上校身边最熟悉的人。他是曾经叱诧风云,活跃在非洲这个国家的那位中东疯狗。十个人有十个不会相信。从声音到容貌,甚至体型都变了。这简直就是第二个人。
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服务商做的非常的到位。即便这位上校中途后悔,那么在之前安排下催眠的替身,会比他更像他自己。他就是哭着喊着,嚷嚷着自己是原版也不会有人相信。他如果非要这么干,被他曾经的手下拖下去打死的机会更大一些。
“在战争爆发前三周,有一批人抵达了埃及。”这位上校看侯大盛安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微微一笑给侯大盛斟了一杯红茶:“当然,因为战争要爆发了。所以我对周边的关注会比较多。这些人的到来本来也不会太过引起我的注意。但他们很特别……”
顿了顿,却见这位上校放下了茶壶沉声道:“一开始发现他们的人,在回报了情况后不到一分钟失联。这引起了那附近负责人的注意。我们动用了一些手段和关系,从服务站再次找到了他们的踪迹。”
“但这次负责人派去的八个人,再次失去联系。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这件事情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所以我知道了。”上校靠在了沙发上,缓缓的道:“我也很好奇,这些到底是人。显然,他们不是那些普通的家伙……”
侯大盛心里冷笑,什么好奇啊!这家伙分明就是怕死。他担心的是,这是美国人派来干掉他的部队。虽然他把自己防守的足够严密。甚至行踪也很严密。但谁敢保证,一切就高枕无忧了?!
出现这样的人,这位上校说不紧张害怕而是好奇那才是见鬼了。当然,侯大盛表面上一点儿也没有带出来这些想法。他依然安静的,面无表情的等待着这位上校的陈述。
上校说到这里的时候,特意顿了顿。伸手拿起茶杯喝口红茶。虽然他没有直接看过来,但余光却如刀锋一般不断的掠过侯大盛的脸。似乎想要从侯大盛这里,观察到一些什么。
“我几乎动用了我在埃及的所有力量去追踪他们。很幸运,或者说很不幸的。我的人追踪到了他们,但差不多六十人,最后带回来消息的只有七个。”上校说着,缓缓的坐直了身子看着侯大盛:“好消息是,这些人似乎也发现他们的活动会造成麻烦。所以缩回了大使馆,之后就没有再出来。尽管他们事后放出来一些烟雾,但我知道他们一直都没有离开……”
顿了顿,上校盯着侯大盛继续道:“就在我离开前,我在埃及的人几乎都散了。我离开前的三天,我的人回报他们的大使馆在接触一些雇佣兵团。就是一些底层的炮灰,还有一些算得上是比较精锐的……”
侯大盛的眉头缓缓的松弛了下来,但随即却又皱了起来。很显然,这些人的来历他没有猜错。的确是来自于大洋彼岸的那个国家。但他们是谁派来的,又是如何确定豺狗的路线的?
摸出电话,侯大盛对着这位上校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起身走出了里间,对着外面的两名豺狗点了点头。离开了货柜车。踏着地上的沙子,侯大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回到了车里。
然后靠在椅子上,看着手上的电话。然后看了眼猎犬,后者会意的走出了车子。这部改装过的商务车里,只剩下了侯大盛一个人。他这才按动了电话上的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侯大盛没有说话,即便电话接通了。对面也在沉默着。握着电话,侯大盛缓缓的靠在椅子上眼睛微微的眯起。电话那头,依然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甚至噪音。
这款卫星电话的降噪还是做的很不错的,基本只有通话的声线很少有听到电话里会传来其他的杂音、噪音。
“这是我们的问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