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卫星电话,轻轻的.侯大盛拿起电话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沉默的看着这个号码,却没有立即接起来。知道自己这个卫星电话号码的人不多,仅仅只有那么几个。
这几个少数知道他卫星电话号码的人,他们的号码侯大盛都很熟悉。他可以无比的肯定,这个号码明显不属于他们。看着号码,侯大盛陷入了沉默。而电话,依然坚定不移的嗡嗡作响。
侯大盛依旧没有接起,尽管他握着电话但却没有接起电话。很快的,电话的通讯期过了重归于平静。但不过相隔不到一秒,这支卫星电话再次嗡嗡嗡的响起来。握着电话的侯大盛,沉默的看着上面那个相同的号码。
待得电话响起了三声之后,才将电话接起。但却没有说一句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沙哑男中音:“小伙子,你很沉的住气。你是我们少数遇到的,能够这么沉得住气的汉子。”
侯大盛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的握着电话等待着对方的下。对方没有让他等的太久,直接了当的告诉了他自己的身份:“我是乌鸦。”
乌鸦,叫这个名字的不多。但也不少。至少在雇佣兵的世界里面,侯大盛所知道的至少有三个人的绰号叫做乌鸦。这三个人中,有两个已经死了不可能给侯大盛来电话。另一个已经离开了战场,因为他丢了一只脚还断了一支手。
他显然没有了继续存在于雇佣兵团体的根基,只能选择退役。其他的乌鸦,侯大盛不需要知道。因为他们还没有资格让侯大盛听到他们的名字。当然,还有一个乌鸦……
那只乌鸦,并不属于雇佣兵的团体中。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叫乌鸦。在有限有幸得知他叫乌鸦的人中,没有一个不是听到这个名字就心生警惕甚至恐惧的。这个名字,一定程度上代表这恐怖。
这个名字没有出现在过任何的记录,但听过这个名字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字背后所蕴含的意义。他代表的是一种意志,或者说某一个团体的意志。当这个团体需要某些人消失的时候,这个名字就会出现。
至少在近二十年的时间里,这个名字每次出现都意味着腥风血雨。服务商有限的档案中,曾经大洋彼岸那位总统离奇之死就有这个乌鸦的身影在若隐若现。但没有任何人,敢于将这些事情和乌鸦扯上关系。
“你给我电话,是要告诉我。我们要完蛋了吗?!”握着电话,侯大盛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嘲讽:“我不介意你们会做出一些事情。毕竟这些事情已经在我们的预估范围之内。你们的出现,并不意外。”
电话那头的乌鸦,似乎并不在乎侯大盛的语气:“也许你有些误会了。或者你听过的传闻里面,太多虚假的问题。我的出现,其实更多的时候会带来的是合作而非是对抗。我们是生意人,我们是投资人。我们希望的是做生意,不是打仗。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一旦生意谈判失败那么我们面对的就是你们的清洗是吗?”侯大盛握着电话,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大家都不是蠢蛋,很多时候事情直接明着说就是了。我们没有打算,你们会是慈善家。”
乌鸦似乎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过了一会儿才对着侯大盛道:“我们当然不是慈善家。但我们也不是抢劫犯。你知道的,那位上校如此愚蠢的让我们难堪,我们也只是让他滚蛋而已。我们没有取他的性命,这已经说明了我们的立场。”
侯大盛闻言不由得一滞,这话倒是不假的。这位上校,如果换成是其他人或许直接干掉他了。很多时候,他的做事方式明显的违背了投资人的意愿。按照投资人的习惯,不要那么多废话直接做事让他们挣回利润。
然后你要做什么,他们都无所谓。比如某个国家,背地里的小动作。虽然一定程度上,他们利用了投资人的投资资源。但因为他们对于很多时候,保持着足够的低调。所以没有被投资人所清洗。
他们能够稳坐钓鱼台的原因很简单,他们足够的低调。他们足够的明白,不乱说话的重要性。这位上校,和那位强人不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在投资人认为收回了足够的利后,不断被削弱的他们最终只能滚蛋。
当然,没有任何人能够说投资人做的过分。因为最终,投资人还是留了底线。至少他们都还活着,虽然明面上他们都死的不能再死了。或者说,他们即将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会出手去抹杀一些人,那是因为这些人严重的侵犯了我们的权利。而且极为严重的违反了我们和他之间的协议。这是绝对不允许的。而在这些之外,我们没有抹杀任何人的意愿和必要性。”
电话那头的声音,沙哑但却很轻:“再说一次,我们不是侩子手。我们也不是疯子或者强盗。我们能够延续这么多年,运行到了今天是因为我们坚守我们的原则和底线。否则的话,我们早就被清理了。”
这件事情依旧无可反驳。因为侯大盛很清楚,曾经大洋彼岸的那位总统离奇死亡的原因所在。他试图违反协议,而且试图让投资人负责的多个投资对象,挣不到利润。只是为了他再次当选。
或许他认为,自己已经是世界最强大的国家的首领了。投资人不敢对他做出任何犯忌讳的事情。但很显然,他的判断是错误的。而由此引发的,是他整个家族出现的巨大问题。甚至可以说,是断了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