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考虑退休?!”乌鸦微笑的看着侯大盛,问的看起来很是随意。但侯大盛知道,这种随意背后肯定有着他自己的意味。如果这家伙真的是这么随意的人,那些老东西们不会跟木偶似的被他玩到死。
但侯大盛还是没有想要说谎,或者做出违心的选择。他很肯定的看着乌鸦,低声道:“我不是考虑,是确定要退休。而且是真的退休,打算什么都不管的那种。”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乌鸦缓缓的靠在了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夕阳轻声道:“没有人能够真正的退休。比如你的大伯,他算是离开军队了。可他退休了吗?!”
乌鸦转过头来,微笑的看着侯大盛轻声道:“老兵,他算是退休了吗?!”
“还有最直接的对象,你们豺狗的那些老家伙们。他们退休了么?!如果他们退休了,何至于会让你不得不下狠手去清理他们?!”却见乌鸦缓缓的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所以,退休是不可能的。我们只是暂时休息,将一些事物交给其他人去办理。交出权限,让自己不那么的劳累。可以多享受生活,多给年轻人铺路。”
对于乌鸦的这个说法,侯大盛竟然无法反驳。因为他所说的,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无论是服务商,还是豺狗。又或者是锡安,还是其他的什么组织。想要完全的退休,那是不可能的。
一脚踏入,那便是终身在内。顶多你需要操心和负责的事物变少了,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在自己和家人的身上。观及所有,皆莫过于此。侯大盛的大伯,那位蛰伏在村中的猛虎。
别看他平日不动,一旦动起来那便是风起云涌。还有豺狗的那些个老家伙们、老兵。这些都算是各处定海神针一样的人物,只要他们动弹了那么很大程度上就代表着一种态度。
“注资人的身份,你可以放弃。但这不代表其他人就有资格继承。”乌鸦转过身,看着侯大盛微笑着道:“你以为注资人是什么身份?!和服务商的理事一样,谁都能继承的吗?!我可以告诉你,即便是现在的总管也没有资格成为注资人。在服务商中,我们唯一认可的注资人身份的是总管前任的那位。”
乌鸦毫不掩饰的对着侯大盛,很直接的道:“至于总管,他什么时候能够获得注资人的身份这点谁也不知道。也许他一辈子也拿不到这个资格,只能是隶属于服务商的总管。而不会是注资人身份的总管。”
侯大盛咽下了一口口水,他知道注资人的身份很难拿到。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总管现在也不是注资人的身份。但想想也就理解了。为什么那些老头子能够要挟总管?!很显然,他们的身份是注资人。
而总管和服务商,只是投资对象。当然,豺狗当时连投资对象都不是。而服务商和投资人的牵涉太深了,注资人要动用权限质疑服务商的总管,甚至发起弹劾。那么这对于总管和服务商来说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一个处理不好,可能会导致服务商重大的损失。在这点上,无论是豺狗、锡安、军团还是教廷都不可能为服务商做什么。他们只能是眼睁睁的看这件事情的发生——双方实在不是一个量级的。
投资人的投资对象到底有多少、掌握了多少资本和权限。这点只有投资人自己知道。如果他们发动起来,打压包括军团、锡安、教廷……等等方面的势力。那谁都扛不起来。
甚至他们如果针对于服务商进行打压,只需要将服务站的存在当作是军火商的交易点逐个武力拔除。那就足够让服务商崩溃的了。最重要的是,投资人能够动用的多数力量都是官方力量。
直接官方碾压,服务商根本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这才是投资人最恐怖的地方,他们投资的几乎都是官方的力量。包括了寡头、军阀、隐形托拉斯、政客、军方……等等。
这些力量一旦动用起来,掀起的将是惊天的海啸。他们甚至能够操纵战争,能够一定程度上去控制战争的走向、双方的力量。这点在二战中,已经非常明显了。当然,他们当时主要的区域是欧洲。
德国发展的初期,为何会有大量的财团给他们做保、贷款?!难道这一切都是无缘无故的吗?!战争中掠夺的财宝、古董,还有那些储存在银行的大量资金、黄金。这些战后几乎没有太多人去提及。
传闻美军找到了一部分,苏军找到了一部分。但没有人真切的发布过统计,那些“一部分”到底是多少。甚至很可能只是“一部分”而已。一些曾经遗失的宝藏,尤其是古董。
在多年后会“不经意”的通过某些名义,出现在拍卖会上。然后他们会被拍卖换成了资金。侯大盛虽然不敢肯定,但他有一定把握大部分的财富实际上落入的是投资人的手里。
服务商把小胡子运出去了,让美苏封口。付出的也许就跟傻大木一样的代价,给予一部分掠夺的宝藏。然后科研人员名单、资料。所以,美苏双方才会不约而同的对于小胡子的生死不再过问。
甚至一度禁止有任何人去追查。如果不是侯大盛和服务商的关系,他也不可能知道当年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而服务商,是绝对没有资格跟美苏沟通的。他们顶多是可以跟美苏的情报部门,做一定的沟通。
但想要完成这么大的交易,美苏双方都不可能会让他们来办。那么,能办成这种惊天大事的组织还能有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