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盛知道伯努瓦要告诉他的是什么了。很简单,那就是豺狗可以经营一些自己的事业。可以投资一些自己的事业,但一定要把握住一个限度。
那就是只能与军事有关,只能与军工有关。绝对不能越界、跨界去经营一些项目。否则的话,引起投资人的疑虑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和曾经的教廷、军团一样的下场。
服务商就只是服务商,他们的绝对优势就在于提供服务。但他们本身,并不具备攻击运作能力。当然,他们也不必担心自己遭到攻击。
只要不是疯了找死,没有人会考虑去攻击服务站。也没有哪个疯子,想要去调查服务站的根底。因为调查了没有用啊,你查到底也只是能够找到服务商的一些脉络。
他们本身是并不收集情报的,他们只是知道哪些人能够提供情报、哪些人能够提供武力支持、哪些人能够提供军火。谁又能够提供无声的暗杀。
而本身他们是不经营这些业务的,不经营这些任何一项的业务。服务商的运作内在规则,就是将自己获取的任务下发给一层层的合作者。由这些合作者去完成那些任务。
合作者的身份,服务商有义务为他们保密。而钱,服务商也有义务帮他们收取保证他们有钱挣。合作者的等级,是有着严格划分的。
他们可以限定自己会接什么任务、不接什么任务。同时他们的义务,就是必须要完成任务。同时对任务和执行过程,完全的保密。
因为有些时候,他们执行任务会和其他的合作者一起工作。
大家互相都清楚,如果违反了规矩会发生什么。服务商、服务站,是绝对不能违反任何规矩的。规矩就是规矩,哪怕是站长违反了规矩。服务商都会给出交代。
那个交代……就是违反者一家的性命。而如果有合作者违反了规矩,那就不仅是一家人的性命问题。那会是虐杀,是对行内人士半公开的虐杀。以儆效尤。
这就是规矩。迄今为止,没有几个人敢于违反服务商的规矩。尽管他们并没有太过于去表现自己的强势,但实际上他们已经非常强势了。
不过,服务商就只是服务商。他们只能提供服务,绝对不允许有其他层面的渗透。他们只能是通过挂牌,然后让合作者提供合作。这更多的,是属于见不得光的交易。
军团,就不同了。军团是政商集合体,他们中不少人有着明确的显赫身份。比如伯努瓦,尽管他很低调。但他依旧是一名议员。但他不会去竞选议长,他只需要是议员就可以了。
他能够控制资本,能够沟通政界。但他绝对不会插手到情报、军队中去。这是禁忌。
他可以有一定的安保团队,甚至军团还可以拥有小型的防卫团队。但军团是绝对不允许,渗透到武力及情报系统中去的。否则的话,他们将面临全面的打击。
侯大盛呼出一口气,他知道伯努瓦的意思了。豺狗可以一定程度上接触政客,但绝对不允许超出一定的范围。小范围内,军工代言人。这个没有问题。
但金融和商业,与武力无关联的最好彻底砍掉。否则一旦形成了威胁,可能就会引发投资人的打击。
“这么说来,我们需要砍掉的项目太多了……”侯大盛无奈的苦笑道:“毕竟很多退役的老豺狗们,他们经营的方方面面实在太多了。是的,虽然他们大部分经营都跟p有关系。”
但也有少部分人,从事的是贸易又或者是金融相关的工作。这些人,要么就必须要拆分出豺狗的体系。要么就只能是转行。这是非常无奈的事情。
伯努瓦同情的看了眼侯大盛,低声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任何的组织发展中难免会遇到转型的问题。必然会因此而产生阵痛和不适。这都是必经的过程……”
侯大盛不由得点了点头,他相信当年军团服务商也曾特别的犹豫过。就是这一犹豫,葬送了他们。要知道,军团最为辉煌的时候,几乎占据了整个欧洲大部分的土地、商业和贷款项目。
他们的财富甚至连法国皇帝都十分觊觎。相信当时投资人已经给出了足够的警告,然而财富总是让人难以割舍的。军团的内部,肯定出现了极大的争议。
这种不割舍财富,又不肯放手武力的做法。最终引发了对军团的围剿,后果就是当时大量的相关人士惨死。军团的武力被强行切割掉,同时还损失了大量的财富。
侯大盛完全可以想象到,在历史记载下军团的损失究竟有多大。以至于后续的很多年,他们都几乎处在潜伏状态。慢慢的,才恢复了一丝元气。
但却再也不敢去做拥有武力的打算,而是老老实实的经营着自己的政商影响力。同时一点点的组织安保力量,却绝对不敢再跨过那道界限。
“投资的事情,你可以先放一放。博士和铁臂,能够处理好那些事情。”却见伯努瓦看着侯大盛,轻声道:“最不济,也不会到你连收拾残局都做不到的地步。”
“你现在要做的,是赶紧清理整个豺狗的产业。一些业务该割舍的割舍,该置换的置换。这点上,相信服务商和投资人很愿意帮忙。”
侯大盛苦笑着点了点头,也只有伯努瓦能对他、会对他说这些话。乌鸦是不可能给他说的。这种事情,如果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触犯了下场是什么可想而知。
也许已经有人在幸灾乐祸的等着侯大盛犯错。但知晓内情的伯努瓦